救你大爷!
沈清墨本来没想泼她的。
但她抱着谢栖迟撒娇求救的样子,实在是令人作呕。
她实在没控制住,连同谢栖迟一起,泼了个干净。
“迟哥哥,小心。”
陆晚棠早有预料,大(心)义(机)凛(深)然(重)的替谢栖迟挡下了这杯温牛奶。
随后嗷嗷哭。
“迟哥哥,姐姐她实在是...实在是太粗鲁了,像个泼妇一样。”
泼妇是吧?
这罪名,沈清墨担了。
但她不能白担这恶名。
顾不了谢栖迟会怎么看她,沈清墨上前一把拽住陆晚棠的胳膊,用力把她拖出了屋子,扔在院子里。
“不许进屋,不许哭。”
吼完回身,关门。
整个流程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沈清墨长舒口气,再抬眸时,发现周姨和红姐都愣在原地。
看她的眼神就跟看崛起的巨人一般。
只有谢栖迟淡定的坐在桌上,继续吃着这丰盛又美味的早餐。
外头,陆晚棠拍打着门嚎啕大哭。
“又降温了,这外头怪冷的,别把孩子给冻着了。”
一个家里,有人唱白脸,就得有人唱红脸。
周姨说着往门口走来,没等沈清墨伸手拦,就被谢栖迟先给叫住了:
“周姨,粥还有吗?给我再盛一碗。”
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就是阻止她去当好人。
今天气温骤降,陆晚棠确实穿的少,红姐虽然嘴毒不饶人,但心里终究不忍。
她朝谢栖迟伸手:
“先生,我去给你盛。”
要知道,红姐是坚决不伺候谢栖迟和陆晚棠的。
她都主动了。
谢栖迟却看向周姨。
红姐立刻朝周姨走来:
“周姨,你给先生盛粥,我去外头看看。”
“红姐。”
谢栖迟叫住她:
“不听话的孩子,哄是哄不好的,不如长点教训,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可是...”
红姐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外面只有十度,她还穿着睡裙。”
那光着的两条腿,本意是想勾人的。
现在人没勾到,就差没把自己冷死在外头了。
沈清墨回到了座位上,原本没了胃口的她,把空了的杯子递给红姐:
“红姐,我还想喝杯牛奶。”
红姐给她倒了,递过来的时候,小声在她耳边说:
“可别再泼了,这牛奶贵,实在想泼,我给你倒水。”
牛奶是没泼了。
但沈清墨刚好喝了一口粥,全喷在谢栖迟身上了。
周姨见状,急忙抽了纸巾递给谢栖迟。
谢栖迟竟然笑了,扬了扬手问:
“昨晚这一刀,还不够你泄愤?”
昨晚是他主动自找的。
她可没下手。
今早是个意外。
她没想浪费这一口粥,实在红姐这话说的太逗了。
沈清墨学着陆晚棠的样子,糯声道歉:
“对不起啊,迟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噗~
谢栖迟一口粥也喷了。
但他及时调转枪头。
所以粥没喷在沈清墨身上。
反而是红姐遭了殃。
红姐觉得又好笑又好气的打趣:
“先生,你这一口粥,多多少少有点旧日的怨气在里头。”
趁着他们两人一个上楼一个回房,只剩下沈清墨坐在餐桌上了,周姨拿了毯子,看了一眼沈清墨。
见她没说什么,于是开了门出去。
陆晚棠从嚎啕大哭转为了小声抽泣。
但周姨跟她在外面拉扯了很久,陆晚棠都没有进来。
直到沈清墨吃完早餐,补了妆出门。
谢栖迟跟在她身后。
陆晚棠见状也没有扑过来,而是蜷缩成一团坐在绒花树下那冰冷的椅子上,好一副美丽冻人的景象。
那双充满无助和怨怼的眼,直勾勾的盯着准备出门的两人。
“你先去车上等着。”
谢栖迟扶了一下沈清墨的腰。
然后朝陆晚棠走去。
陆晚棠立刻擦干眼泪,朝谢栖迟伸手:
“迟哥哥,抱抱,我腿都冻麻了。”
至于他抱没抱,沈清墨没瞧见。
眼不见心不烦。
她加快脚步出了门,免得自己忍不住回转身来手撕了陆晚棠这个小贱蹄子。
坐在车上等着时,江牧虽然好奇怎么只有夫人一人出来,但他看沈清墨的脸上不是很好。
想问的话,又吞了下去。
夫妻双双回江州,是一件轰动的大事。
沈家早早就盼着了。
沈清砚做了一桌子好菜,忙活了一上午。
家里的司机和管家开了两辆车来,在机场候着。
但谢栖迟一出机场,便在沈清墨耳边提醒:
“明日竞标大会,机会绝对不会留给无准备的人,谢太太该不会是想纯粹碰运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