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成的模版摆在眼前。
照抄便是满分!
“谢栖迟,你混蛋!”
许芷谖起身,被江牧拦住。
沈清墨微微侧身看了许芷谖一眼,然后抬眸看向谢栖迟:
“先生不打算把离婚协议书看完吗?”
谢栖迟直起身来,扣上西装扣子:
“用不着,我暂时没想离。”
等什么时候想离了再看也不迟!
但江牧已经瞟到了最后一条,不禁哑然。
愣了好一会儿,江牧干哑着嗓子喊:
“老大,你看。”
谢栖迟回头,跟随江牧的视线看到最后一条。
他走近两步,稍稍躬身。
“以上所有财产,用来成立助学基金会。”
谢栖迟倍感诧异:
“你要把我谢氏一大半的财产捐出去?”
许芷谖甩开江牧,再度挡在沈清墨面前,掷地有声的说:
“人既然是我带走的,无论是清墨还是沈家,都由我来养,我绝不会让你的钱再玷污我家清墨分毫。”
嗯。
很好。
很有骨气。
这倒是出乎谢栖迟的意料。
却正好被沈清墨猜中。
五年前许芷谖就看不上谢栖迟这个人。
五年后,她更看不上谢栖迟赚的钱。
“但不论是你谢栖迟,还是你谢栖迟的女人,或是你谢栖迟的种,都别想占我们清墨半点便宜。”
钱我可以不花,但得要。
为她人做嫁裳这种事,想都甭想!
许芷谖腰杆挺得直直的。
谢栖迟瞬间来劲了,他果断解开扣子又坐了下来,重新翘起了二郎腿:
“你说你养她,你拿什么养她?凭你一个小小设计师的身份?养得起我谢栖迟的太太么?”
谢栖迟挑衅十足的看着许芷谖,不光如此,他还朝江牧伸手,很快,江牧从摆在旁边的一堆文件里拿出了其中一份来,甩在许芷谖和沈清墨面前:
“许小姐的魄力和真情让我感动,但你眼下的实力,恕我不敢苟同,看看吧。”
许芷谖疑惑的拿起这份文件,看了半天后,递给沈清墨: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份关于沈氏近五年的业绩调查报告,一路呈下滑趋势。
沈清墨看完,心里十分清楚,这就是沈氏目前的现状,就像是一匹即将的瘦死的骆驼,虽然比马大,但要想回到巅峰时期,以眼下的发展趋势来看,几乎没有可能。
“许小姐现在还认为你可以养活我的女人吗?”
钱真是个王八蛋啊!
但架不住这个王八蛋他嚣张啊!
许芷谖之前的底气瞬间锐减一大半。
但打退堂鼓是不可能的,她沉住气:
“离了婚她是死是活都跟你无关,签字吧,少啰嗦!”
再跟谢栖迟对峙下去,只怕是剩下那一半的底气也会消耗殆尽。
见谢栖迟一副玩味的架势看着她,许芷谖心里顿时慌了,她有些气弱的紧贴着椅子落座,轻咳两声后,握住沈清墨的手:
“人活一世,贫穷是一辈子,富贵也是一辈子,并非所有的穷人都不快乐,也并非所有的富人都能得偿所愿。”
总之一句话:
“以后她沈清墨就是我许芷谖的女人了,她贫穷也好,富贵也罢,只要她认命,无关人等根本管不着。”
这话说出口,许芷谖感觉自己又很棒棒了。
意思很明确了,字一签,婚一离,你个前夫哥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
谢栖迟把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沈清墨身上,很淡然的问道:
“谢太太,这婚,你要离吗?”
他扬起的眉眼里,藏着一副谁能与我争锋的霸主之气。
仿佛笃定沈清墨不敢在这个时候跟他离。
五年前她就面临着选男人还是选姐妹这样两难的处境。
只不过当年这个难题是许芷谖给她的。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男人。
五年后,谢栖迟又把这个难题摆在她面前。
沈清墨同样没有丝毫迟疑,径直起身走到谢栖迟身边。
每走一步,谢栖迟眼里的得意便多三分。
许芷谖都快气炸了!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但就在她准备起身走人的那一瞬,沈清墨弯腰拿起桌上的钢笔,拧开笔帽递给谢栖迟:
“这婚,我离!”
沈清墨直起身来,把腰杆挺的跟许芷谖一样直。
她面若桃花般的看着谢栖迟,笑容堆砌在双颊上,缓缓补上一句:
“还请先生放我自由!”
要走?
谢栖迟顿时慌了神。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沈清墨,再望向许芷谖的时候,见许芷谖跟他比了个耶,他立即抬头对江牧说:
“把许小姐请出去。”
许芷谖立刻站起身来,抗议:
“我不走!”
还往前跨了两步: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无外乎就是想用沈家来威胁清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