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沈清墨笑喷。
红姐这清奇的脑回路啊,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言说。
“别笑,我知道,你们年轻人脸皮都薄,这种事肯定不好意思跟人说,如果先生不行的话,你们应该积极面对这个问题,现在的医学很发达的,不能抗拒就医。”
红姐说的很严肃。
还皱着眉头,仿佛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末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红姐一拍脑门:
“小墨,如果先生不行的话...那...”
嗯?
沈清墨等着她的后半句。
毕竟家里还有个陆晚棠怀着身孕呢。
但结果,红姐脱口而出的话却是:
“陆医生他知道吗?”
......
谢栖迟行不行,关他陆宴什么事?
“啊?”
沈清墨愣了半天,才回了一个字。
红姐指了指她的肚子:
“陆医生肯定知道你假怀孕,他帮你隐瞒是不是想顾全你先生的颜面?毕竟男人那方面不行,很丢面子的。”
这话越说越离谱了。
沈清墨忍不住引导她:
“红姐,你是不是忘了,陆晚棠还怀着孕呢。”
红姐瞪大双眼,仿佛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天啦,先生要是不行的话,那陆晚棠肚子里的孩子,岂不就成了...”
沈清墨知道,她是想说野种两个字。
但她咳咳了两声,红姐也就把那两个字憋了回去。
“难怪我总觉得先生跟陆晚棠之间怪怪的,他们看起来,不像男人在外面养的情人,更像是先生带了个拖油瓶。”
拖油瓶?
陆晚棠?
沈清墨不由问道:
“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难道先生对陆晚棠还不够好吗?”
把她接回家,让发妻照顾,还每天大清早给她做各种好吃有营养的东西。
日理万机都不忘陪她去逛街。
就连晚宴这种不允许陆晚棠这样身份的人出现的场合,他都把她带在身边。
要知道,这些都是她曾经渴望却不可得的。
陆晚棠都轻轻松松的得到了。
然而在红姐眼里,却是两样。
“好吗?”
红姐错愕片刻,反问:
“你觉得先生对陆晚棠那个小绿茶很好吗?一个男人,要真把女人当成心尖上的宝,早就为她做好全面而长远的打算了。”
“如果先生真的爱她,他绝不会让她以小三的身份登堂入室,这样看似是宠爱,实则是屈辱啊。”
红姐实在无法理解:
“先生或许只是舍不得她腹中的孩子罢了,毕竟是谢家的种,总不好流落外头。”
这么想想倒也是的。
沈清墨长叹一声:
“所以你想想,陆晚棠其实也挺可怜的。”
说来说去,她还是想把陆晚棠接回来。
红姐却回到了问题的最初:
“小墨,你是不是想把陆晚棠这个小绿茶留在身边,查一查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先生的?”
本来觉得挺憋屈的一件事,在被红姐一再误解后,沈清墨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了。
她郑重解释:
“孩子肯定是先生的,他从没碰过我,但这并不代表他没碰过外头的女人,他只是不爱我罢了。”
说到爱这个字,沈清墨低了低头:
“当初是我死乞白赖要嫁给他的,我们说好一辈子柏拉图,是我不该妄想。”
以为日久能生情。
以为日久见人心。
以为只要自己留在他身边,被他爱上只是早晚的事。
偏偏他万花丛中过,片叶都沾身。
唯独她,不愿染指。
柏拉图三个字,落入红姐耳中。
她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先生他是不是有病?”
啊?
沈清墨的思路都被她打断了。
“你是在骂先生有病,还是说他真的有病?”
这可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红姐气呼呼的说:
“反正一个正常人说不出这种混账话来,你这么爱他,想必柏拉图这三个字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呸,渣男!”
要么不娶。
娶回家来就得好好过日子啊!
把人给娶了,却让人守活寡,这算哪门子本事?
“他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嘛!”
沈清墨表情都扭曲了:
“红姐的意思是,我是那个茅坑?”
红姐呸呸两口:
“不准确,不准确,我这人活得粗糙,话更粗糙,小墨,你别见怪。”
她一个有着严重洁癖的人,哪里活的粗糙了。
话倒是有点糙,但理不糙啊。
沈清墨长叹一声:
“真的怨不得他,所有的后果他一早就告诉我了的,是我一头扎进去抽不了身,甘愿沦落至此。”
眼见着沈清墨情绪低落,红姐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所以他只是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