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栖迟,你混蛋。”
傅云深上前,想把谢栖迟拉开。
被谢栖迟直起身来狠狠丢了一拳。
“我自己的女人,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想在哪里睡就在哪里睡。”
眼看着他们要打起来了,警察立刻上前拦住他们俩:
“你们,都冷静下来跟我走一趟吧。”
冷风嗖嗖的往车里倒灌,坐在车后排的沈清墨,冷的牙齿都打颤。
女警上车,想把压在她身下的皮草大衣拿起来给她穿上,一摸衣服有些黏腻,感觉不对劲,开了后排的灯一看:
“是血,她流血了。”
沈清墨低头看了一眼,整个人头晕目眩。
“女士,女士。”
女警喊了几声,伸手扶住她:
“立刻送医院,她不行了。”
谢栖迟最先反应过来,但他打开驾驶室的车门,手已经颤抖的不成样了。
他在挣扎了几秒过后,从车前头走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揪着傅云深过来:
“你这么不放心她,你来开车送她去医院。”
傅云深二话不说上了车。
谢栖迟坐在后排,中间隔着一个始终对他保持戒备的女警:
在谢栖迟伸手去摸沈清墨的额头时,被女警挡住:
“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啊,家暴是犯法的。”
有警车开道,人很快送去了医院。
陆宴正好要下班,在急诊室门口见到他们,急忙把包扔给谢栖迟,参与抢救去了。
抢救室外。
谢栖迟右手全是血。
他把沈清墨抱下车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失血过多晕厥了。
“谢栖迟,你混蛋。”
趁着警察一不留神,傅云深冲过去,揪住谢栖迟的衣领:
“清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警察急忙上前劝阻:
“这里是医院,松手,赶紧松手。”
傅云深额头青筋暴起,手上的力道更是加了三分:
“你等着,不管要等多久,不管有多难,我一定会带她走的。”
说完松手,傅云深退到一旁。
谢栖迟浑身都在抖,警察扶着他坐下,开始教育他:
“我听说你妻子怀了身孕,你知不知道,女人怀孩子,头三个月最危险了,你还在这个时候强行干那档子混蛋事,孕期基础知识没学过吗?”
女警咬着牙:
“她万一有个好歹,就是一尸两命,你后悔都来不及。”
谢栖迟脑袋里一片混乱,他一直在回想。
也在懊恼。
她明明都主动开口要来医院了,而他却...
“谢栖迟,过来一下。”
抢救室的门开了,陆宴朝他招手。
谢栖迟在起身的那一瞬间,发现自己的双腿有千斤重。
沉重的双腿跟不上他这猛然起身的动作,迫使他整个人头朝地栽倒下去。
刚才教育他的女警都吓坏了,第一时间蹲下身去询问:
“先生,你还好吧?能起来吗?”
陆宴此时也冲了过来,谢栖迟伸手去抓他的胳膊,落空了两次才抓住。
“先救她。”
陆宴喊了护士来,然后在他耳边说:
“她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刚好蹲下身来查看谢栖迟情况的傅云深听了,把胳膊一伸:
“抽我的,我跟她血型一致。”
陆宴很为难的看了谢栖迟一眼,问:
“你是她什么人?”
谢栖迟抢先说:
“就抽他的。”
陆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出于男人的直觉,他还是忍不住提醒:
“难道你想让她的身体里流着你情敌的血?”
谢栖迟低吼:
“少废话,救人要紧。”
陆宴起身,对傅云深说:
“你跟我来。”
地上冰冷,谢栖迟缓了很久双腿都没反应,在警察的帮助下,护士扶着谢栖迟坐在了椅子上,病床推过来时,谢栖迟摆手:
“不必管我,我没事。”
护士见状,给他端了一杯温水来:
“陆医生交代了,不必担心,也不用紧张,放轻松,慢慢把这杯水喝完。”
谢栖迟接过水杯,道了声谢。
尽管他已经喝的很慢了,却还是猛的呛咳了几声。
女警有所察觉,问护士:
“他怎么了?”
护士说:
“应该是太紧张导致的。”
女警怕是自己之前话说的太重了,又苦口婆心的解释和安慰他:
“刚刚我去问过护士了,你妻子中午就有过大出血的情况,你这次幸好没犯错,不然她这命就没了,但以后夫妻俩有什么矛盾,要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聊。”
“还有,你妻子怀了身孕,以后你们男人的应酬,她能不去的,你尽量让她在家休息。”
“这次对你进行口头警告,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那就是知法犯法了。”
“来,在这里签个字。”
女警把笔录拿来,给谢栖迟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