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墨回头看了一眼谢栖迟,很淡定的拢了拢鬓角的碎发。
淡淡开口:
“那梁小姐是喜欢家花呢?还是喜欢野花儿?”
梁采薇心一惊。
这题,无解。
她挖了个坑,被沈清墨简单一句便埋了。
毕竟没有哪个女人想做被千人看万人采的野花,可一旦承认自己喜欢家花,就等于默认自己没有野花香。
与刚才的言论相悖。
几句话,就让梁采薇意识到,难怪她能稳坐谢太太的位置五年,看来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俗话说得好,智商不够,闺蜜来凑。
就在梁采薇尴尬付之一笑的时候,她的同伴端着酒杯过来,加入了群聊。
“薇薇,在聊什么呢?这位是?”
有了同伴的缓和,梁采薇回过神来,介绍道:
“这位是迟哥的太太,谢太太,她是我朋友,唐宁。”
唐宁伸手:
“谢太太,江州第一美女,久闻其名。”
梁采薇很是诧异:
“宁宁,你们认识?”
唐宁举杯:
“不过是听说过谢太太那响亮的名号而已。”
实际上,是她刚刚快速恶补了一下关于谢栖迟的新闻。
虽说谢沈两家联姻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但谢栖迟从未隐瞒过自己已婚的事实。
所以关于他的正牌妻子,一查便知。
沈清墨保持礼貌微笑。
梁采薇则借着替唐宁整理耳环的时机,悄声说:
“第一美女,也不过如此嘛。”
毕竟沈清墨还在,唐宁只是拍了拍她的腰身,笑了笑,然后问道:
“刚才你们在聊什么呢?”
梁采薇顺势把这个问题推给了唐宁:
“谢太太在问我,是喜欢家花呢?还是喜欢野花?”
唐宁谈笑间不动声色把问题往回推:
“像我们这种没有对象没有礼物也没有鲜花的人,现在讨论家花和野花的问题还为时尚早,不过我很好奇,谢太太更喜欢家花,还是野花?”
这是个高手!
三言两语就把梁采薇从困顿中解救了出来。
并且,还把这么刁钻的问题留给了沈清墨。
但沈清墨没有丝毫慌乱,甚至不曾有片刻停顿。
“我喜欢自己。”
沈清墨答道。
梁采薇和唐宁面面相觑。
她们错愕,不解,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谢太太,这个问题的答案...”
是不是有些超出选择了?
唐宁刚一开口,沈清墨便反问:
“你觉得我偏题了对吧?”
唐宁尴尬一笑。
沈清墨十分自信的拢了拢头发:
“家花有归宿,却没了自由,野花肆意生长,风雨来临,却无处可藏,通往罗马,有人双腿跋涉,有人御风而行,你们年纪轻轻,又何必将自己困在当下这一两个少得可怜的选项里?”
想想好像很有道理。
但唐宁知道这是女人之间的博弈,自然不会轻易认可。
而是笑问:
“听起来,沈小姐好像对谢太太这个身份,不是很满意啊。”
连称呼都变成了沈小姐。
可见她有意挑拨了。
沈清墨哼笑:
“我倒是觉得,你们对做别人的太太这件事,好像很憧憬。”
唐宁看了一眼梁采薇,笑道:
“谁不渴望有个家呢?”
沈清墨点头:
“看来唐小姐是想当家花,梁小姐你呢?”
刚问出口,沈清墨和唐宁几乎同时看向梁采薇,却见梁采薇的视线却落在了不远处的谢栖迟身上。
而此时的谢栖迟,刚好在跟别人交谈。
室内的灯光落在谢栖迟完美的侧脸上,这个男人跟七年前初见时一样,令人一看就想拥有。
察觉到闺蜜的失态,唐宁悄悄撞了一下梁采薇。
沈清墨打趣道:
“实在抱歉,谢太太这个位置,梁小姐怕是惦记不上了,不过我国有四千万未婚男性,即便于千万人当中仅有其一可作为灵魂伴侣,梁小姐也还有四次机会。”
这是明晃晃的宣誓主权,梁采薇并不服气,她立刻反驳:
“男人在可以三妻四妾的时代,都有人宁可休妻再娶也不肯将就,谢太太怎么敢笃定这个位置,你能稳坐一辈子呢?”
如此挑衅。
惊的唐宁都给她使眼色了。
但梁采薇却并不打算掩饰:
“想坐上谢太太这个宝座的人,可不仅仅只有我,谢太太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因为拿不住沈清墨的脾气,怕万一闹起来了,沈清墨毕竟是谢栖迟的妻子。
于是唐宁提醒梁采薇:
“她怀了身孕,你别气坏了她的身体,谢栖迟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梁采薇可不管那么多:
“谢太太总不至于光凭一张嘴,就想劝退所有觊觎这个位置的人吧?”
沈清墨听了,摊开手表示:
“谢太太的位置就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