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乖。”
张灵素身上那股凶悍的气息顿时散去。
将他轻轻放回石凳上，还用手帮他抚平了被抓的褶皱的衣领。
段钰没了之前皮不理儿的样子，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的板儿直，就差在脸上写上“乖巧”两个大字。
从而来证明自己是个乖宝宝……
见他的样子，张灵素仰头叹了口气：“以暴制暴是不对的……可是真特喵的好用啊！”
段钰：“……”
张灵素平复了一下心情：“其实我的真名并不叫张灵素，或者换句话说，张灵素也不过是我无数岁月以来，换过的无数身份中的其中一个而已。”
段钰没有说话，依旧乖巧的坐着，直勾勾的盯着他。
张灵素顿了一下，稍等了一会他深吸一口气：“你能不能给点反应？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个憨批！”
段钰眨了眨眼：“哇哦~”
张灵素：“……”
行吧，至少有点动静了……
他再一次平复内心，平静的说道：“其实我原本的名字，你应该也听说过。”
段钰：“嗯嗯~”
张灵素看着他，一字一顿道：“其实我就是——燧人氏。”
他瞪大眼睛盯着段钰那张脸，想要看看他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惊愕、错愕、震惊、恐惧的表情！
让你小子刚刚怼我，让你不好好说话！
给爷爬！！
段钰：“哦。”
“……”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此时正巧天上有六只鸟排成一列从他们头顶飞过。
鸟儿们什么都没有说，它们原本也不会说话，但是却莫名充满了嘲讽。
“哦？”
张灵素神色一僵：“‘哦’是什么意思？”
段钰耸了耸肩：“意思就是，我知道了啊。”
“我知道你知道了，但是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个‘哦’是什么意思！”张灵素弯下腰，顶着他的脑门恶狠狠的问道：“你为什么不惊讶，为什么这么淡定，为什么没有被吓晕过去！”
段钰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我说你好像有那个大病！你也不看看我什么身份！”
“我，段钰，钟山神子！天帝是我哥，西王母是我媳妇儿，昆仑战神是我兄弟，我师父是三清弟子！小爷我怼过天道，揍过虚空意志，你不就一人祖么，你不就一天皇燧人氏么，有什么好惊讶的，你有什么可豪横的！”
开玩笑，被老哥他们弄得，他精神抗性早就已经点满了好吧！
别说是人祖，就是现在他身边有人跟他说是盘古转生，他要是皱皱眉头他就是弟弟！
踏！踏！
张灵素捂着胸口倒退了两步。
他被鄙视了？！
最关键的是……
他竟然无言以对！
与段钰的经历相比，他的身份之谜好像真的就像是屎壳郎的粪球里面最小，最微不足道的那一个……
一股挫败感顿时油然而生……
不对！
突然他反应过来一件事。
这小兔崽子还有一件事没说！
他嘴角疯狂上扬，笑容极其狰狞的看向段钰。
段钰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当即便要瞬移逃跑。
结果到底是老道士技高一筹，看穿了他的本性，提前就将空间给封锁了。
张灵素大手一抓，将段钰像拎小鸡子一样拎了起来：“叫爹！！”
段钰表情骤变，特喵的到底是被这小老头给反应过来了，早知道刚刚就直接跑了！
但事已至此，跑是肯定跑不掉了，他索性直接把脑袋偏到一边：“除了我家老段以外，从来都是我当别人爹，想让我叫你……不-可-能！”
“你做梦去……哎哟！”
“不可能是吧！”
张灵素坐到旁边的石凳上，将段钰横放在自己腿上，下一秒他手掌照着对方后丘就抡了上去！
啪！
“叫你不可能！”
啪！
“叫你跟我拽！”
啪！
“我就豪横了怎么着吧！”
……
每打一巴掌，张灵素就叨叨一句，段钰就惨叫一声。
段钰叫的越惨，张灵素就越兴奋。
只是打了一会，他陡然间察觉到有一丝不对。
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哎呦！”
“哎呀！”
“我好疼啊！”
“哎呀呀，要死了要死了~”
……
张灵素回头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