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洞房美景画良辰,我见犹怜绝代人。”
夜深露重,红烛过半,萧赞萸的双眸缓缓淌下两行清泪…….
“疼吗?”,他静静地揽着她。
她不回话,眼泪掉的更凶了……
姬尧吻住她的眼泪,轻哄:“别哭,你已经是孤的女人了”。
萧赞萸推拒着姬尧的胸膛,想翻身背对着他,她此刻,无比难过,内里的情绪,翻江倒海的绞着。
他不肯放过她,炙热的吻又落下。
虚弱的推搡挣扎终是无用,选择了这样一条路,还提什么万丈红尘半点不染,还提什么凡尘俗欲片分不沾?
身畔的的男子,生就了一副好皮囊,说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高大俊美的姿容,君临天下的帝王气质,仿佛占尽了六界颜色,可他,不是她想要的那个!
这一刻,不甘,伤心,失落,后悔,统统涌现,拉扯着她…….
宪郎,宪郎,萧赞萸的眼泪淌个不停,她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个已经去了的郎君………
罢了,左右这身子是守不住了,就让阿鼻地狱,许她一个千年万年,地久天长……
这一去, 淡日朦胧初破晓,满眼娇晴天色。
红烛燃尽,萧赞萸已累极,昏睡过去。
姬尧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如此纵欲的一天,这小东西,人不大,对他的诱惑,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来人,传汤沐浴”,姬尧压低声音吩咐。
守在殿门口的宫人们闻声后,迅速进殿伺候,伶鸳伶碧也慌忙进来,查看自己的主子。
“让贵妃多睡会儿,不必守规矩了”,姬尧此时倒是十分体贴。
“诺”。
他离开后,流芳殿的宫人顿时少了大半,那些留下的宫人,都是姬尧专门拨来伺候萧赞萸的。
姬尧对于朝政的重视程度,近乎变态,他的寝殿和书房连在一起,名唤勤政殿,他登基以来,不管春风夏雨,秋霜冬雪,就连病时,也从未懈怠过一天。
就连昨晚这般云雨过后,他还是选择了沐浴后去上朝,邺国的朝臣们,早就在金鸾殿恭候多时了,此刻,殿内肃穆有秩,无一人敢言,都垂首静待着姬尧的出现。
餍足后的姬尧神清气爽,未有一点疲态,看起来心情不错,议事时的态度也柔和了许多,不似平日里的冷酷。
萧赞萸这一觉睡醒,已经是午后了,她稍稍一动,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像被拆散后重新拼接在一起一样,又疼又酸,身上也黏腻的很。
“公主,您醒了?可要先沐浴?”,两位丫头一直守候在床边,见她幽幽转醒了,才敢上前询问。
“你们两个以后要改口了,不可再称本宫为公主,本宫如今是邺国的萧贵妃”,萧赞萸心思很细,在这里,不比熹焱,她什么根基都没有,不可以行差踏错一步。
“诺,贵妃娘娘”,伶鸳伶碧异口同声。
萧赞萸缓缓起身,在两位丫头的搀扶下,去了汤池沐浴。
伶碧看着萧赞萸身上斑驳的红紫痕迹,忍不住埋怨道:“娘娘,陛下也太不怜惜您了,这头一回………”。
“伶碧!”,萧赞萸还未开口,伶鸳便已经开口斥责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说话别失了分寸!!!”。
伶碧闻言心里一惊,也顿觉自己失言了,忙看着萧赞萸道:“娘娘,奴婢有罪,以后定会管好自己这张嘴”。
“唔,你们两个在宫里,定要万分谨慎,少言多思,本宫如今,也只有你们两个了”。
“诺”。
萧赞萸沐浴过后,简单用了点膳食,便又继续睡了,好似是真的很疲惫。
姬尧忙完政事过来后,伶鸳伶碧唤了她好几次,她都置之不理,只顾埋头大睡,其实她是真的没听清两位丫头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聒噪的很,她也没想到姬尧还会再来,索性蒙着被子窝成一团,隔绝了自己和外界的联系。
“罢了,给孤更衣吧”。
萧赞萸不愿意起身,姬尧也没恼,淡淡的吩咐宫人伺候自己更衣后,便贴着萧赞萸躺下了。
姬尧伸出双手圈紧怀里的人,闭目假寐,他没有一点睡意,昨晚的美好历历在目,美人在怀,此刻,他的心里都是欲。
萧赞萸半梦半醒间,只觉得后背有个暖炉烘烤着,她畏寒,现在虽说已是深秋,殿内却并未设置炭炉,她忍不住躬身贴紧那暖炉,睡的香甜。
姬尧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柳下惠,他向来直面自己的内心,或许是有足够的自信,他并不为自己的反常担忧,女人,对他而言,只是缓解繁杂政务的调味品,甚至,他暗叹,也难得自己这么有兴致。
他进去后,某贵妃才突然惊醒…….
她扭头惊呼:“陛下”。
姬尧按住她挣扎的手,低声诱哄:“乖一点,孤会温柔”。
萧赞萸心里直打鼓,暗恼自己刚才贪睡,没有理会伶鸳伶碧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