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已经丧失了神志的精神病,还是得来一针才听话!这什么?电钻?没收了!梁婉,你联系维修部门,今天晚上就把这洞修复了,不要影响到隔壁病人休息!”
随后梁婉那温柔的声音传来:“好。”
我心里又好笑又担忧,让走不走,这下好了,挨了一针,不嘚瑟了吧。
佛祖保佑,但愿这针对凌志坚没有什么副作用。
当晚,医院的维修工连夜修复了墙面,直到凌晨三点病房里才消停下来。
我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睡着了,再睁眼时,天光已经大亮,医生团队正挨个病房进行每天的例行问诊。
我洗漱过后隔着铁门领了今天的早餐。
是一颗水煮蛋和一袋热牛奶。
刚准备开吃,就见浩浩荡荡的一群白大褂迈进了我的病房。
那个实习医生李观棋也在其中,他一进门就微微蹙眉,但很快恢复如常。
我想起昨晚沈宥和离开前说的话,不由的信了几分,或许这人真是个道士也说不定。
领头的老医生照旧盯着我瞅了一会儿,随后故作亲切的问了我几句“住的习不习惯啊”之类的问题。
我表现出正常人该有的思维一一作答,老医生连连点头。
他用钢笔在医案上唰唰写了几下,神色满意的带着一帮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
我扒开水煮蛋咬了一口,自言自语:“老头那是写啥呢?”
“加重药量。”
我一怔,循声看去,是李观棋。
他怎么又回来了?
难不成真像沈宥和担心的一样,他要履行道士的职责收个鬼玩玩?
可沈宥和已经走了呀!
我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这样的人,说实话看起来真不像个道士。
又高又帅还年轻。
就算他不当医生,去娱乐圈应该也混得开。
在我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李观棋穿着一身白大褂踱步到我床边,居高临下的问:“小妹妹,吃糖吗?”
糖?
咱好像不熟吧?
我咬着下唇寻思,难道是医生们怕我不吃药,特意把药掺在糖里啦?
李观棋见我不说话,神情逐渐流露出不耐烦。
他把手伸进白大褂兜里掏了掏,随后展开在我面前。
宽大好看的手掌上静静躺着几枚包装精美的糖果,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我一头雾水,“给我的?”
李观棋“嗯”了声,见我不伸手去接,干脆就把糖果往我床前的小几上一放,面无表情的转头走了。
我再一次感觉到,沈宥和不在,我自己的脑子根本就不够用。
这是上演的哪一出?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一颗糖果拆开包装嗅了嗅,香甜的味道扑鼻而来。
尝试着放进嘴里,没有药味儿,很好吃,就是普通的糖果。
......
中午,饭点儿前,凌志坚终于醒了。
看来昨天那一针的药劲挺大,竟然能让人无意识昏迷十几个小时。
隔壁病房里传来一阵熟悉的骂骂咧咧声。
“别过来!你们这帮老巫婆!又要给老子打针是不是?想的美!哦?不打针?送饭的?好嘞谢谢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