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每次看到她,曲柔心里就憋着一口气,怎么都不得劲。
锦娘倒是觉得无所谓,于她来说她现在就是南家人,是站在玄虎这一方的,她的一身伤能换来玄虎平安无事,怎样都是值得的。
所以一听曲柔说请罪的话,锦娘就不太赞同地看了她一眼,说:“娘以后切莫在说这类的话,能痊愈自然是好的,即便不能,我做的一切也都是心甘情愿的,娘无需自责什么。”
走到书桌前拿了笔,抬手下笔,自然是先报平安。
曲柔看着她下笔后的一行字,略微惆怅地在心里微叹,继而开口道:“就把亲家母他们接来,正好玘亲王府也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届时就一道住进去。”
一家人三座府邸,曲柔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原本依着苍术的意思是就在颉王府住下得了,但皇帝说什么都要赐他一座府邸,就那么长时间空着也不好,到底是圣谕,就算玄虎不会斤斤计较,但终究还是有很多人看着。
锦娘闻言停了停手,想想其实她也想让二老过来享福,毕竟之前来京都的时候她就有这样的打算,既然占据了这副身子,那就应该好好报答才是,且姚家二老对她也很好,她总不能一直让两人在家里为她担心。
想了想,锦娘决定等她夫君回来后一起商量一下,说到底现在朝廷的局势她也不怎么
清楚,若是贸然把人给接过来,只会给他徒增烦恼。
“接。”
傍晚时分,吃过晚饭回了院子锦娘才一开口提这事,南苍术连想都没想就点了头。
锦娘哑然,很是无奈地看着他说:“夫君,你别总想着我心里怎么想,现在是看你那边究竟如何了,四叔不是两日后就动身去雪岭吗?朝廷上就让五皇子做主,这可不是件好事啊。”
虽然她现在也有些不明白为何在发生青鸠事件时五皇子会出手护着她,或许可以理解为他有身为族人的自觉,会在族人受到威胁时放下个人恩怨。
但过了那段时间后,近期她又听说五皇子和丞相走得异常得近,而且两人有在密谋策反之事,当然她的这些消息也是听院里的那些一直在帮着她留意的小家伙说的。
“无碍,”南苍术没有当回事,“周连祁因周鹤的事已经少了很多气焰,且老五因周鹤的事也有些膈应,现在虽多有联系,但中间始终还隔着一层,老五还不知周连祁背着他已经和云辰国的人签订了协议,待我将证据找出让人摆在老五面前,两人也就决裂了。”
锦娘看他镇定自若,看上去似是真的没有把这事给放在心上,不禁也松了口气。
但看到他脸上微微突出的颧骨,她的心就疼得不行,起身走到他跟前坐了上去。
“你看你,都瘦成这样了,今日让你带进宫的东西有吃吗?
”
自从上次变回人身后,他就消瘦的厉害,甚至好几天都没什么食欲,吓得她几乎六神无主,若不是后来渐渐恢复,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做的东西,自然有吃,”南苍术捏着她的手亲了亲,然后垂眸看向了她的小腹,问:“今天可有感觉不适?”
锦娘知道他指的什么,轻轻摇了摇头,往他身上靠。
“没什么感觉,就是吃得多,睡得多,身上肉也长多了,你呢?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经过那件事后,他比从前的话要多了些,看她的眼神温暖了好多,虽说以前也只是他的习惯,但现在看上去却让她的心更柔软了。
“我没事,”南苍术的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另外一只在她的背上来回摩挲。
“丫头,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即便两人每日都会这般相处,但这句话他却还是第一次说。
锦娘一听,心里就泛起了酸涩,连连摇头,起身看着他,说道:“要不是跟着你,我也不会这么享福,更不会这么快就把仇给报了,倒是你,为了我都瘦成这样了,你若再不顾好身子,我就要哭了。”
说着,锦娘就瘪了嘴,语气听着像是玩笑,但南苍术却知道她是真的担心他。
心里不禁悸动,对着那张小嘴就吻了上去,极尽他所有的温柔,生怕把人给碰疼了。
锦娘搂着他给予回应,不过片刻时间室内
温度就升高了不少。
眼看着就要把持不住,南苍术忙把人给松开,眼里含着满满的情欲,连着声音都沙哑了。
最后不得已,他有些无力地耷拉在锦娘肩上。
“你说的对,忍不住的人是我。”
锦娘被他这孩子般的妥协给逗笑了,拍着他的背哄了好一会儿才算把人给哄好。
第二日,锦娘把信给寄了出去,刚回屋,辣椒就带了消息进来,关于周灵儿的。
锦娘打开了小纸条,原来是周灵儿想问她关于解药以及治她身上伤痕的药的事,再者就是这三月来她在周连祁的吃食上下慢性毒药的事。
锦娘看完后将小纸条烧了,而后便回了消息,约好两人在蝴蝶居见面。
前段时间,因为青鸠的事情她暂且顾不上周灵儿,之后又因为她受伤的缘故没有和她见面,只在醒来后按时让玄锦帮着给周灵儿送去“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