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张楷问华云天:“我说了这么长时间,嘴巴都说干了,你到底从美梦中醒过来没有?”
华云天微笑着摇头,张楷气得狠狠地猛嚼口香糖。
“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呀?帮了这么大的忙,总该请我喝杯酒润润喉啊。”
张楷没好气的样子,就像个突然闯进别人家卧室没捞到任何东西的小偷似的。
华云天忽然想起那天在楼顶贺兰雪嘱咐他的话:“云天,你拿到护照以后,去找婚姻登记处的这个人,我们就可以顺利的领到结婚证了。”
就这么容易的入赘贺家,华云天一时还真有点儿茫茫然,不过怕敏感多思的贺兰雪担忧,欣喜地不住点头。
贺兰雪握起他的手:“领到证,我们就是合法夫妻了,以后你也可以明正言顺地守护我,贺兰俊再想打着唯一监护人的主意把我关起来,那就是白日做梦了。对不起呀云天,以这样的方式结婚的我们,让我感到很对不住你,不过以后我会慢慢补偿你的。”
“没关系,本来我们就是相爱的,无惧那些形势,放心吧,我答应你,一定带着结婚证按照约定的时间地点急时跑到你身边的。”
华云天微笑着安慰她,他在心里已暗暗笃定,无论前方的路多艰难,也要一定守护好贺兰雪。
“喂,小华佗,愣什么神呢?我问你话呢,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张楷看华云天心事重重的样子更着急了。
“张楷,婚姻登记处什么时候开门?”
“八点半吧,你问这干嘛?”
“我要去那登记结婚。”
华云天抿着嘴。
“你疯了吗?闹得差不多得了昂,我的天,这一身鸡皮疙瘩掉了一车呀。”
张楷夸张地不停揉搓着他的胳膊。
贺兰雪房间。
贺兰雪坐在王座上,仪容万芳:“王秘书,明天我到葬礼现场前,你要把所有跟贺氏有往来的官方大头目全部请到,我要当着他们的面公开秘密账簿的事。”
王秘书愕然劝阻道:“那样不行呀董事长,这样一来,贺兰俊董事长,奥不,你的哥哥肯定会想办法打压你,甚至把你当场抓起来也有可能,毕竟他是你唯一的监护人呀。”
贺兰雪冷冷怪责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我怎么吩咐的你照做就是了。”
王秘书看贺兰雪不容置疑、固执己见的样子,颔首低头应承:“知道了董事长!”
贺兰雪在心里暗暗地祈祷:“云天他一定会及时赶到的。”
车上。
张楷说累了也不再聒噪,好不容易安静一会儿。
没想到张楷的手机又像催命鬼似的响起:“喂,哪位尊贵的客户呀?是吗?你那几个人?那一定得去呀。”
对方在电话那头大吼:“可别带上次的那个郎中来,都把我的兄弟给治感染了。”
张楷看了眼身边的华云天:“不是,这次可是神医小华佗呀。”
“那太好了!”
“准备好足够的资金吧你。”
张楷接完电话,脸上乐的像盛开的狗尾巴花。
华云天随口问他:“你找到另一个小华佗了?”
张楷一点儿没犹豫:“没有,我说的就是让你去呀,这个城市可就你一个人配得上神医小华佗的绰号。”
“别开玩笑了,我已经洗手不干了,好长时间都不跑诊手生疏,上次我不是都通知你了吗?”
华云天当然不能答应,他可是有更重要事在身。
张楷不依不饶的:“哪有你这样的朋友呀,你叫我冒险跑趟腿,我二话没说屁颠屁颠地来了,求你这点儿事还执拗。”
“我今天真没时间,不是跟你矫情。”
华云天也不敢跟张楷说的太细,他不是个太可靠的人。
张楷要跳车寻死似的威胁华云天:“我都答应人家了,也不是让你无偿服务,他们要死了多可怜呀,医者仁心啊,小华佗。”
“别拿这套来说事,他们有啥可怜了,成天就知道打架斗殴的亡命徒。”
华云天也痞气外露,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张楷一看华云天是铁了心不想去呀,他突然挤出几滴似真似假的眼泪,带着哭腔请求道:“就求你这一次,哥们,小华佗,你都不知道,你不跑诊的这段时间死了很多小混混呢,而且前几天,我找的那个二百五江湖郎中,硬是把好好的一个人给弄死了,呜呜呜……”
华云天心里一惊:“行了,别在那只打雷不下雨了,真的把一个活人给治死了?我的天,就算我答应你出诊也没用,手术包啥的都没拿。”
“我这有,为了做好这个生意,找到像你这样的江湖郎中,我投资了一笔钱,置办了一整套像模像样的手术包。”
张楷听华云天终于松口,乐得都快从车座上蹦起来了。
华云天叹了口气,他还是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人死去:“告诉你,只是去简单看一下啊。”
张楷把车振的都颤抖几下:“太好了!小华佗,我们击掌加油吧。”
说着向华云天伸出大言不惭的手掌,华云天没好气地狠狠打过去。
张楷“啊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