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给吴克强扎上针,为保险起见,华云天在自己的大腿上也扎了一针肾上腺素。
高队长见事不妙,膛目结舌。
大头目还在疼痛中挣扎,华云天深呼吸带出一句:“跳了!”
拽起大头目,连体悲壮跃江。
众纠察员齐拥而上,高队长破口大骂:“疯子,该死!快去安排快艇。”
游泳是医科大的必学技能。
纠察队离开桥面,华云天急忙浮出水面。
他前后左右的寻找,没有大头目的影子。
华云天重新游进江里,几米之处,吴克强已是溺水将亡状。
华云天使劲地摇晃他几下,大头目口中吐出气泡,水中搀扶不及地面那般便利。
大头目好不容易被华云天拽到水面,他的脑袋突然无力地垂下:“我不行了!”
“快清醒点儿,你必须活着,清醒点儿!”华云天猛拍他的脸和后背。
吴克强轻咳几声,瞬间清醒大喘不停。
纠察队的快艇马上赶来,高队长和副队长拿着手电筒,找遍了整个江面也不见个人影。
副队长判断:“他们一定死了,桥高水深,肯定必死无疑。”
高队长不相信地扬声断定:“这不可能,跳江前我明明看到他注射了什么东西,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先不说别的,就算是跳下来不被淹死,那心脏麻痹也会要了他们的命。”
副队长还是劝高队不要再徒费功夫找下去。
“不可能,如果想死小华佗肯定不会往下跳。”
“那有什么不可能,有些醉鬼喝多了还往下跳呢,更别说他们当时因为害怕而跳江了。”
“注射?注射器?”高队长瞪大了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
张楷最终没能逃脱小混混们的手掌心,大头目的最强手下还是抓住他开车找华云天和吴克强。
小头目恶狠狠地盯着张楷:“我们大哥有命令吧,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肯定让你们两个人陪葬。”
平日里胆小怕事的张楷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把一个快死的人交到小华佗手里,死了还让我们陪葬,凭啥呀?”
小头目哪受过这样的反驳,抡起拳头朝张楷劈来:“你跟我嚷嚷什么,你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我现在就。”
没等小头目动手说完,张楷的手机救命似地响起。
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要不是开车,张楷兴奋的差点儿跳起来:“小华佗吗?好的,我知道了,在桥东头的大水泥柱下,我们马上过去。”
张楷接电话,副驾驶的小头目嘴也没闲着,一听是小华佗,马上喊叫:“我大哥呢,我大哥怎么样了?快说呀!”
撂下手机的张楷还是被小头目打了一下脑袋:“我大哥到底怎么样了?”
“当然是没事了?我们小华佗是谁呀,不知道吗,恩?”
张楷顺势也给了小头目一拳。
听说大哥没事,小头目立马安静的像只小绵羊。
大头目安安稳稳地椅在石柱上,华云天呼吸急促,唯一的外衣已披在吴克强身上。
华云天冻得直哆嗦,初秋的天气,江水寒凉刺骨,没有肾上腺素的激流勇进,恐怕他们也被冻僵了。
车灯刺眼,张楷和闻讯赶来的几车小混混已到。
“大哥,你没事吧?”小混混们慌忙扶起吴克强,嘘寒问暖。
吴克强愤怒:“我看起来像没事吗?快把车里的空调给我打开,冻死我了。”
张楷扶起华云天:“你身上咋那么多水,不会是从桥上跳下江的吧?”
华云天已是有气无力,身子散架一般,惊恐、紧张、寒冷……这些看不见的家伙马上要把他打倒。
临上车时,吴克强停下来,转身看向华云天的位置:“疯子!”
嘴硬心温,登上车的大头目满脸的温暖和感动,嘴角抽动地微笑。
华云天知道吴克强此刻的心情,迷离倦怠的眼睛望着他,苦笑不语。
坐在车上的大头目余惊未了,他突然回想起逃跑时问华云天的话:“你怎么不扔下我自己逃走呀?”
“不知道,把别人扔下不管这可能不符合我的性格吧!”华云天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吴克强意味深长地赞不绝口:“真是个少见的人啊!那什么,你去查查那小子看是什么情况?”
小头目没反应过来:“大哥,查谁呀?”
“木头,还有谁呀,当然是小华佗了。”
坐在车上的华云天还是气喘吁吁,即使是闭上眼睛控制自己平静下来,他的心还是“砰砰”地跳个不停。
高智能玻璃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贺兰雪今天反应强烈,她的手不停地抖动。
模模糊糊的意识又把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惊险回忆中。
她的高富帅男友迟伟凡,是仅次于贺氏集团的二流家族驰骋集团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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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被贺氏集团的车猛烈追赶:“快停车,停下来,危险!”
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