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为了个什么遗物就跑到这边来,必须得让她知道点厉害。
治治她这个不会服软的犟脾气。
“疼。”
易相知停止了挣扎,她的脸憋得通红,她这一大把年纪,竟然被小一岁的男人给打了那里。
她那里火辣辣的,脑袋更是一片空白。
紧接着,又是一记巴掌狠狠地落在了那里,“还知道疼,命都不要了,疼怕什么。”
好疼啊。
易相知在心里骂了他一百遍。
却还是不得不低头,声音软糯,“哥哥,我错了。”
叫哥哥果然有用,郑竭的巴掌没有再落下来。
就在易相知庆幸的时候,她被扔进了水里。
因为有水的原因,她没有被摔得七荤八素,但是身上已经湿透了。
衣服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完美的身材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一头直发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细长的睫毛上挂着水滴。
水淹至她的小腿处,再往后就是深不见底的海洋。
男人凶狠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让她有一种还不如去喂老虎的感觉。
“错哪了?”
错哪了?
这她可要好好想想。
她撑着身子往后挪,男人步步紧逼。
郑竭把枪别进后腰,居高临下,“继续爬,里面全都是鲨鱼,万一你的哪里被割破了,流出了血,鲨鱼就会闻着味过来,一口下去很快的,一点都不痛苦。”
易相知不动了,身下是粗粝的沙子,确实很容易划破。
一节一节的浪花拍在易相知的后背,像是催命的音符。
她没有想到他这么烦她,跑这么远来修理她。
可是他明明说过不会杀她的。
他有枪没法跟他硬气,那就来软的吧。
她柔软的语调带着几分颤抖,“没办法,她用我爸妈的遗物威胁我,那个对我很重要。”
郑竭猛地过来掐住她的后颈,狠狠地说道:“就像你说的,搜就行啊,就算被藏起来,掘地三尺也能找到,干嘛非要受人威胁。”
有什么事是他办不成的,非要不要命的往这跑。
易相知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眨着眼有点无辜的模样,柔声道:“我不想让他们留给我的东西受到损坏。”
他不知道那是她想出的金蝉脱壳,陪他睡一觉或者做他秘书,她都不想做,所以才引着贺依白说出遗物的事。
同时,遗物也是她一直想要回的东西。
怎料,郑竭听到她这话后仰头哈哈大笑,笑中带着悲凉。
她不信他。
她不信他能完完整整地把遗物带给她。
易相知看着眼前的男人笑的癫狂。
她又说错什么了吗?
她表现的不够温柔吗……
突然眼前男人眸色一厉。
郑竭掐着易相知后颈的手往下按。
易相知上身不受控制地向下倾。
她的头淹没在海水里,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席卷全身。
她的耳边全是海水声,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哇塞,竭哥真下的去手,远处刘威看到这一幕,有点不敢相信,竭哥连董事会都不开了,就单纯为了来这弄死她的?
看到海水里不断吐出的泡泡,郑竭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他怒目切齿。
“老子真想在这把你办了。”
易相知的头想往上仰,可是根本抵不过男人的力气。
她的双手去抓男人的手,紧接着就被男人提出海面。
易相知鼻子耳朵里全是水,她大口的喘着粗气,她贪婪地汲取着失而复得的空气。
海水顺着她的头发流过下颌,顺着锁骨最后隐匿进衣服里。
郑竭邪魅的眼一勾,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她不说话。
易相知也没有力气去挣扎。
远处丛林中有了响声。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贺依白率先跑了出来,卫天洁背着易娴紧随其后。
易娴看起来瘦了很多,神智还是清醒的,衣服还是穿着那天在向葵苑的一身,破破烂烂的也脏了不少。
贺依白和卫天洁的衣服也被树枝刮烂了。
贺依白看到这边的情形,想都没想就上了直升机。
卫天洁也看到这边好像说着什么,被贺依白拦下,连拖带拽的上了直升机。
接着,螺旋桨开始转动,不断地把沙子和树叶往里吸。
黑色直升机不带任何留恋的离开了无人岛。
易相知没有呼救,她好像早就预料到一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消失在眼前。
郑竭拍着易相知的脸,“看到了吗,谁管你死活啊。”
“这就是刚刚跪着求你的人做的事。”
“你那一无是处的心善有什么用。”
“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都来欺负你,现在我告诉你,人善被人欺。”
一无是处的心善。
人善被人欺。
本来没有任何反应的易相知,听到郑竭说的话后呵呵地笑起来。
她脸上的水滴还未干,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