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的路灯闪了几下随即熄灭。
方思撷手往刘威脸上捏捏,“哎呦,你胖胖的脸好好玩哦。”
刘威看易相知系好扣子后才如释重负般从方思撷魔爪中离开。
看刘威落荒而逃的样子,方思撷顿感好笑,“看到了吗,绝对是个雏。”
刚走两步的易相知听到她的话不免好奇,“这你都能看的出来?”
胡扯的吧。
“姐妹我阅男无数,你好好学着点。”方思撷大谈特谈,“你以后找男朋友绝对不能对他特别好,要不然他就会厌倦你。”
虽然易相知已经有独身过一辈子的打算,但还忍不住反驳,“在一段感情里,你不全身心付出,同样也得不到想要的回报。”
“你看,你又较真了不是。”方思撷站到台阶上,拍拍易相知的额头,一本正经道:“现在这个年代哪还有爱情啊,及时行乐。”
“我才不要。”易相知双手插兜,“要么就一辈子,要么就别开始。”
方思撷一脸坏笑,“那你和郑竭开始了吗。”
“从未。”易相知斩钉截铁。
易相知迈上台阶的那一刻,手触及到了口袋里的东西,一阵冰凉,她努力往里面掏了掏,掏出一把匕首,是郑竭刚拿的那把,“这是什么意思。”
方思撷仔细端详着这把匕首,蓦地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定情信物!”
“我信你个鬼。”易相知没有理她兀自走开。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脱掉大衣随手扔在沙发上。
方思撷紧跟其后,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一杯水出现在她面前,方思撷感谢道:“谢谢宝贝,我渴死了。”
她干了一杯水后,看向大衣的标牌,“定制款,一件能抵你这套房子。”说着将大衣小心翼翼地叠好。
易相知咋舌,“一百万?”
方思撷点点头,“现在对于上流社会的人来说,一百万就是洒洒水啦,也就只有你那个姑姑贪图你的房子。”
说到易娴,这两天都没有来烦易相知,以前一天能给易相知打三遍电话,现在耳边清净了还是不错的。
“思撷,怎么能让郑竭放过我,在我不受到伤害的前提下。”
“有。”方思撷双腿盘起,“你缠着他,说爱他,逼他跟你结婚,绝对跑的比兔子还快。”
这方法百试百灵。
易相知脸上出现三道黑线,“还有别的方法吗。”
“让他喜欢上别人。”
易相知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今天看郑竭的反应,应该是很不愿意提及这件事情,她现在才明白,在南山时问刘威,刘威为什么是那种反应。
不让她问别人那就自己查呗。
她在网上搜索着何施的相关资料,的确是她,这就是郑竭喜欢的女人,准确来说是暗恋。
像郑竭这样自负的人,也会暗暗喜欢一个人好久吗。
方思撷探过头来看手机上出现的照片,“何施。”
“你认识她?”
“认识啊,我们公司现在的甲方,我这次回来就是处理这个项目的。”
“这么说你们会有交集?”
“不一定吧,她是总裁不大可能会亲自莅临现场。”方思撷看向易相知消瘦的脸颊,“这就是郑竭喜欢的人?”
易相知点点头。
方思撷转过易相知的身子,她们面对面坐着,“你真的想好了?你要是靠上郑竭这棵大树,不用说你这辈子,三辈子都过的舒舒服服的。”
“思撷。”易相知眼睫微动,“我自己过的好好的,不用靠别人的,况且我不喜欢他。”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要是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别人身上,迟早会全盘皆输。
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
“也是。”方思撷随声附和,“他那么凶,长的再好看也白瞎。”
易相知沉默不语。
方思撷往易相知脸上比划了比划,轮廓小的惊人,“知知,你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啊。”
“我不止没好好吃饭,觉都没有睡好。”
方思撷搂着易相知,“快去睡吧,快去睡吧。”
“你先去洗澡吧。”
易相知去给她拿了套睡衣。
“谢谢宝贝。”
易相知看着沙发上的大衣,思索片刻后将它挂在衣柜里。
回到南山时已是深夜,硕大的房子只有他一人。
他没有开灯,凭着记忆来到客厅
房子里回荡着“哒哒哒”的皮鞋声。
他接了一杯水,从口袋里掏出烟盒,衔了一支烟。
他滑动打火机的齿轮,微弱的火焰在此时黑暗的房间里格外耀眼。
他顺着眼前的光亮看去,长桌中间摆着一个象牙瓷花瓶,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象牙瓷花瓶里插着三朵向日葵,它们高傲的仰着头,熠熠生辉。
他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后,烟尾的猩红迅速往上蔓延,他凌厉的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花瓶,半晌才将烟缓缓吐出。
白烟慢慢上升,随即消失在空中。
远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