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见到天流哥跟…弈言哥带上几十人,离开了军营。”
“离开军营?”闻声,浅凉变得更加惊慌了,“他们离开军营做什么?想要突击?还是想要埋伏?几十人?三十?还是九十?”
“浅凉别慌,先听白堂将话说完。”见到惊慌的浅凉,卿白坐到床边搭着她的肩膀。
白堂就是担心看到浅凉如此惊慌的神情,所以才欲言又止。
“他们此行目的是什么,我跟天燕都不知道(某作:好歹也是人家军营机密,哪有这么容易知道)。天燕担心天流哥和弈言哥会遇到意外事情,所以…便擅自跟了过去…”
“为何沐弈言他要擅自带人离开军营?该不会真的是为了埋伏吧?”白堂将话说完以后,浅凉便惊慌地扭头看向卿白,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任何回答。
卿白蹙眉沉思着,他与沐弈言相识这么多年,自然也会大概猜想到沐弈言的做法。
“他们此行必定会有恰当的目的。”见浅凉惊慌地看着自己,卿白边挤出一个微笑说道,“或许是为了打探,或许是为了从别的方面突击敌军。总之,弈言不会出事的…”
“够了,我不想听这样的官腔措辞!”什么叫放心?如今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到,她能怎么放心?
倒是来到花门镇的两天,浅凉夜里都会做到一些不好的噩梦!
“我要去军营!”
浅凉简单五个字,却将卿白和白堂吓了一大跳!
“不行!浅凉,你答应过我会听从我的话…”
“什么听从不听从!你没听到白堂说的吗?沐弈言带着天流和几十名士兵离开军营了!这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吗?意味着他们要不成功回来,要不就永远回不来!敌人有三万名!他们几十人能突击什么?”
“姐,要是你这样子去军营,只怕会让事情变得复杂啊…”
“闭嘴!什么复杂不复杂?孩子还没出生!预产期还没到!我告诉你们,现在我的状态很好!就是骑在马背上杀敌还绰绰有余!”浅凉紧捏拳头地低吼着。
只是她的话也完全将卿白惹怒了。
“绰绰有余?如今你几遍站上半个时辰,小腿都会有抽筋迹象!如此便叫绰绰有余?纪浅凉!我绝不允许你前往军营!允许你前来花门
镇,已经是最大宽限了!”
“卿白…”听到卿白的话,浅凉瘪着嘴一脸的委屈,“沐弈言是我夫君,也是你生死兄弟!如今他竟然这么冒险单独行动…你让我怎么安心得了?还有,难道你就安心了吗?难道,你不想去助他一臂之力吗?”
“我当然想要助他一臂之力!”卿白紧皱眉头生气地说着,“可弈言交给我的任务便是好好看着你!难道你这是要让我不忠不义吗?”
“…”卿白说出的不忠不义四字真心让浅凉无法说下去。
最后,她紧闭双唇扭过头去。
没等卿白继续说下去,她便直接倒在床上,然后用被子盖着自己,“出去,我困了。”
“…”卿白看着她无奈地闭上黑眸重重叹了一口气,离开床边之后,他再次皱眉看着她对白堂道,“白堂,既然天燕不在,那今日开始,我与你轮流守着大门!绝不允许她离开房门半步!”
被窝里的浅凉听到卿白的话以后很是愤怒,可却依旧没有做声。
白堂反看着卿白重重地点点头,“知道了!”
有了几次的前车之鉴,不用卿白说,白堂也会守在门外,绝不允许她再偷偷离开!
待卿白和白堂都离开房间以后,浅凉才愤怒地用力将被子揭开。
“不是说过几百遍了吗?只要我想离开,一百精兵都看不住我!”看着紧闭的大门,浅凉咬唇自语着。
随后她便是环顾着房间,视线最终落在第二个通向外头的地方…窗户!
“儿啊,说好了,你要给我乖乖的!不然出来之后我可饶不了你哦!”浅凉边看着自己的肚子轻道一句,然后直接下床蹒跚来到妆台上拿过剪刀不客气的将那被单剪个破烂。
即便如今她的确行动不便,可是,她一定要确定沐弈言安然无事!
她相信自己有能力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