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对不起。”将雨若扶到床上以后,她便立马哭着向浅凉道歉了。
看到雨若哭着道歉,方才冷漠可怕的表情立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轻轻的一个微笑。
“你又没有出卖我,对不起什么了?”浅凉边说边走到药箱前将跌打酒拿来,“雨若,从今日开始,你便记住。你是我纪浅凉的丫鬟,也是我纪浅凉的妹妹!从今日开始,谁也不能欺负你。”
“小姐,你…”
“如今的纪浅凉已不是昔日的纪浅凉,谁也不能再欺负我,或者是你。”浅凉边说边轻轻地帮她涂药酒。
即便雨若是因为母亲的关系才会来到尚书府当丫鬟,可她从进门那天起便真心将浅凉当作自己的亲人那般看待。即便每次浅凉被欺负,她也会不怕死的出面想要保护浅凉。
方才的怒气并非出自浅凉的心上,而是出自这一具身体。
“记住你是我纪浅凉的人。”帮雨若擦完药酒以后,浅凉便单腿蹲下替她拍打膝盖上的尘土。“今夜便在这里陪我睡
吧。”
语毕,浅凉再次露出了一个舒服的微笑。
雨若对于浅凉的改变必然是疑惑不解,可因为她的话,自己却又莫名的安心与开心。
擦上药酒以后,身上的疼痛减缓了不少,很快雨若便在浅凉身边睡着了。
不过浅凉却依旧清醒得很。
这几日她得到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
纪母与纪父似乎知道浅凉的身世,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个事情。而沐王也对她的身世变得怀疑,他也想知道浅凉的身世对他是否真的存在利用价值。
接下来,她还要查出更多的真相!
第二日,雨若很快便起床为浅凉准备好早点,在浅凉起床以后,她也马上将热水端到浅凉的面前。
见她一直为自己忙活,浅凉边伸着懒腰边说道:“雨若,日后你只为我准备早点便可以了,打水洗漱这些事情我自己做便可。”
“小姐,这些小事你就不要管了,赶快起床洗漱吃早点吧。”因为昨夜浅凉所说的话,雨若完全忘记了昨晚被欺负的事情了。
既然雨若
要执意,浅凉也不想多说什么。
不过她起床以后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洗漱,而是站在窗台前舒展筋骨。
见她轻易就将另一条腿压在墙壁上,不管是第几次,雨若依旧会被她惊到。
“自从密室出来以后,小姐似乎改变了好多啊。”雨若边为浅凉准备服装,边说道。
听着雨若的话,浅凉再次用力将身体压在腿上,“即便完全改变,可我不依旧是纪三小姐吗?”说着,浅凉将腿离开了墙面,然后单腿站在原地,轻易便将另一条腿一字马地晾在头顶上。随后她稳稳地在半空中挥动着那条腿,接着便继续转动着腰部。
只要多加锻炼身体的柔韧性,很快她便再是落离了。
早点过后,浅凉并没有闲着,穿戴整齐以后,她便领着雨若往纪母的房间走去。
见浅凉往纪母房间的方向走去,身后的雨若明显被吓个不轻。
没等浅凉敲门,青儿便从里头将门打开了。只是看到浅凉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以后,青儿差点便被吓得昏过去,“三,三小姐。”
里头的纪母听到青儿的话以后便大惊地走到门前,“纪浅凉?你还真来的恰时!为娘正想找你!”
纪母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怒气,只是浅凉并没有理会,迈步便走进了房间。见她进门,青儿立刻往旁边挪开。
“大娘,浅凉想找你取回一样东西。”浅凉知道纪母找她的原因,只是她压根没有理会罢了。
“东西?你有什么东西在我这了?纪浅凉,在纪府里你吃我的用我的,竟还敢给我面色?是谁让你吃了如此豹子胆,竟敢对本夫人的丫鬟动手了?”看到青儿手上大块的淤青,还有想到自己女儿受的‘委屈’,纪母立马便来气了。
“吃你的用你的?”听到纪母的话,浅凉不由得一声哼笑,“大娘,小时候浅凉替你洗脚也有不少时日了吧?帮二姐沐浴擦背也有好几个年头吧?还有,替你们母女两人洗衣做饭,至少也有十来年了…若是以丫鬟的薪水衡量,似乎大娘还欠浅凉不少呢。”
“你!反了反了!纪浅凉,你竟敢…”
“这些废话就留着你自己说
吧。”浅凉才不想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说着她更是直接伸手到纪母面前,“我娘发簪呢?是不是该物归原主了?”
“发,发簪?什么发簪!”听到发簪两字,纪母的脸色立马变得不太好了,“你娘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了?”
“白玉砌簪,我娘的遗物。这些年来一直让大娘你保管,实在是太过不好意思了。下月浅凉便要嫁于沐王成为沐王妃,那大娘也该将发簪,归还浅凉了吧。”
“你!”纪浅凉必定是故意说出‘归还’两字的!因为在密室里头,这是她跟纪浅凉说过的词语。“待你出嫁那日,尚书府自然会准备嫁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意区区一支发簪?何况那支破发簪为娘早便丢掉了。”
听到丢掉二字,浅凉并没有相信,相反,她嘴角的轻笑越发带着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