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们俩人重新回来,郑玉香有些羞愧地对两人说:“桃花,荷花你们要怪就怪师娘一个人,桃花,我晓得我对不起你,所以我让我哥和郑氏堂的人不要再动你娘儿俩,你看你现在不是一直都过的好好的吗?”范玉萍突然打断她的话带着讽刺说:“这么说我师姐还得好好感激你咯?你可真有心啊!”面对范玉萍的嘲讽,郑玉香丝毫没有介意地说:“荷花,我晓得我做了什么!荷花,我该跟你说的都说了,我从来没求过人,希望你看在师徒的情分上放我一马?实在不行你就给过痛快的,要杀要剐就快点,反正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范玉萍说:“杀?剐?我这手拿的是手术刀,可我只懂救人不会杀人,再加上这一手你也没教我呀,对不起!我不会,我今天要和你谈的是你上次没说的事,是关于龙门观的事情!”
郑师娘一听到“龙门观”三个字脸上的表情明显的不自在起来,而桃花看到眼前的场景则是云里雾里。范玉萍对师娘说:“我看了你的供词,里面可一句都没有提到这个地方啊,你是不是对我们隐瞒了许很多关于龙门观的事情?如果你不说那我就替您说了啊!”
范玉萍看了玲珑一眼后便说:“那我们就从猴子变人开始说起吧,大约在二十多年前,在江西贵溪,道教圣地龙虎山有一个正一观,从观里逃出一个叫衍琳的道士,起因是因为当年一件轰动整个贵溪乃至江西的大事件,我要说的这个叫衍琳的道士外表上看是一个十分虔诚的信徒,可背地里他在贵溪和上饶杀害了许多许多女童,并且活生生地摘取了那些十几岁女孩身体里的器官,包括他后来杀害的人有一个苗家头人的女儿。师娘,你晓得我指的是谁吧?他对外还恬不知耻的地宣称获得失传的古方丹药,那丹药还有个极好听的名字叫羽女术,这人可真是丧尽天良,师娘,你认识这人吗?你怎么不说话呢?好,那我就继续说,人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东窗事发后,正一道门决定清理门户,可谁知这个残忍而狡猾的家伙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多年以后衍琳重现江湖,不过,他已经不再叫衍琳,而是改头换面改名换姓叫---秦壶。”郑玉香脸上的的表情由惊愕变成恐惧,范玉萍顿了顿继续说:“他与当时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郑氏堂勾搭上了,那个郑氏堂就是师娘你的娘家对吧?这郑氏堂可不一般,郑立闻先生也就是你父亲与洪门当年一起参加了浩浩荡荡反清庭运动,辛亥年后郑氏堂便开始变了味,占着这些功劳啊在江湖上开始兴风作浪无恶不作,郑氏堂过去是以镖路走天下,可自民国建立起改了路数走了黑道,自民国初建原本需要大量的人才,可惜啊,你偌大的郑家出不了人啊,眼看这大好的机会就要拱手让人,诶,这时候秦壶就突然出现了,这个秦壶的出现让郑立闻郑老爷子真是如获至宝啊,秦壶能力也极大的满足了当时郑家的发展,他们可以说是天作之合啊,这秦壶懂医术啊,就在郑老爷子去世前一年他其实就看出郑立闻将命不久矣,于是他秘密写信通知远在江湖的徒弟,也就是您,我们的师娘,于是你们狼狈为奸准备篡夺郑家掌门之位,可是家里还有这么多位不服管的郑氏子弟人,尤其是那老二郑之长,于是双方展开了数十年的交锋。如果我没讲错的话,你虽然喊他师伯,可他其实应该是你的师父,但秦壶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偏要让你叫他师伯。好了,我们继续来讲郑氏堂的事,对于郑氏堂从事贩卖人口和阿芙蓉的生意,当局刚开始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直到抗战爆发后,国民政府突然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新生活运动。”
说到这范玉萍突然停下来,她喝了一口水看了看玲珑,此时玲珑已经紧握拳头冷冷地看着郑玉香,范玉萍走过去拍了拍玲珑的肩膀后继续说道:“此时郑氏堂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郑之长为首,另一派是以秦壶和你为首,自开展新生活运动后,贩卖阿芙蓉的生意也被当局禁止,郑之长决定依靠过去的人脉投靠了国民政府,而秦壶决定要为郑氏堂另外开辟一条新路,于是你们秘密地在龙山的龙门观后山上种满了阿芙蓉以此来作为交易的本钱,你们暗地里将这些阿芙蓉贩卖给日本人来获得了大量的资金,别说这阿芙蓉可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啊!那日本人要这些阿芙蓉来做什么呢?原来他们要用这些阿芙蓉作为止痛药来使用的,随着腰包的膨胀,金钱已经远远不能满足你们更大的贪欲,于是除了私贩阿芙蓉还搞起了秘密的情报工作,你们和常德的那个姓周的大汉奸头子勾结在了一起,在他的授意下开始搞暗杀,偷情报,搞破坏,别的不说,被你们拖下水的官员可谓不计其数,其中就有我那不争气的姐夫齐远哲,两年来国府开展了锄奸行动,郑氏堂的郑之长这派也借着这个机会乘机做大,他们借锄奸的借口铲除异己,为了表功更是滥杀无辜,敲诈勒索。齐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要不是我警醒的早,我姐他们母子的命也早被你们郑家的人给灭口了。接下来继续说说秦壶和你吧,你们怕自己过去那些不光彩的事情败露,于是将对你们过去有过交往或者晓得那么脏事的人都清除干净,其中就包括我的大师姐腊梅.....,我来说说我大师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