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日修炼,她已渐渐感受到有一股灵气在体内蔓延开来,虽不强,却感到无比舒畅。
“你天资不差,只要坚持修炼,将来一定大有作为。”白夙道。
“公子,出事了。”沈云陌从外面进来,一脸严肃。
“怎么了?”
“有很多生人来了天幕山,就是冲你们来的。”阿幸接口道。
“来了多少人?”
“不好说,我就看见十几个,可能还更多,他们看起来很厉害,你们赶紧走吧。”
“走?走到哪儿去?”上官玄反问,神色一如既往地镇定。
“我知道一条下山的路,绝对不会被发现,跟我来!”阿幸急切道。
“莫慌。”白夙终于开口,三人齐齐看向他。
“我们还有时间,而且,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他用最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最狠绝的话,果然,他与子虚本质上是同一类人。
几人在白夙的吩咐下布置好一切,猎手与猎物的较量正式开始!
入夜,白夙主动打开结界请君入瓮,果不其然,后半夜一小队人鬼鬼祟祟地摸到他们的住处。上官玄注意到,这伙人分工明确,秩序井然,显然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不用说,肯定是子虚的手笔,这又让她想起几个月前灯会上的刺杀,刺客同样是训练有素,视死如归,即使侥幸捉到一个活口,最后还是被他自尽了,这个案子子虚接手后就不了了之了,不过都是他一手安排,又怎么会有结果?
那伙人见房前屋后没有异常,便大胆地朝屋里放迷烟,烟雾一出,任是绝世高手也无济于事。他们很谨慎,放了迷烟也不立刻进屋,而是又过了一会儿才朝房门摸去,应该是怕有武功高强者不容易被放倒,打草惊蛇反而不美。
沈云陌冷眼旁观,眸子里蕴含着杀气,这帮乱臣贼子实在大逆不道,那子虚果然是要赶尽杀绝,复又庆幸他们来了天幕山,遇见了白夙,若是不管不顾直奔西北,那才是死路一条!
这时,屋里的人发现中计,想要撤退却是不能,一时间痛哭声叫骂声不绝于耳。当白夙打开门,只见屋里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他们有的还在挣扎,有的已经一动不动,不知是昏过去还是已经死了,见有人进来,突然明白,猎人与猎物已经颠倒过来。
“是子虚派你们来的?”上官玄看着尚还清醒的人问道。
“你不要太得意,除了我们,摄政王大人还派了好几路人马,你们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死到临头还替他说话,真难为你们了,不过他费尽心机叛乱,竟然没有自己称帝,太令我失望了。”
“哼,你一个女人懂什么,摄政王大人深谋远虑,他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相信他是另有图谋,不过你看起来好像很轻视女人,须知,这大武江山就是一个女人打下来的,没有这个女人,你连猪狗都不配做,何况女人打江山的时候,你的摄政王大人还躲在她的裙子后面当乖孩子。”上官玄语调平常,但其中蕴含着无比的轻蔑与厌恶。
“你胡说!”那人大怒,额上青筋暴起,要不是他行动不便,早就找上官玄拼个你死我活了,在他心目中,子虚是神明一般的存在,他怎么能容忍神明被侮辱玷污!
上官玄不再看地上的人,绕过他们走到屋外。
“不审了吗,或许能问出些什么。”白夙道。
上官玄摇摇头,“不过都是些被控制的棋子罢了,他们让我恶心。沈将军,送他们上路吧,但愿来世能跟个好主子。”
“是。”沈云陌得了命令,毫不迟疑,长剑在夜色中散发出凛冽的寒光,手气,剑落,尘归尘,土归土,有些事情做起来并不难。
阿幸看了有些不忍,上官玄却不以为意,本来就是你死我活,这个当口上动恻隐之心才是真的妇仁之仁。
解决了麻烦,一行人回到屋内,血腥之气尚未散尽,地面上残留着斑驳的血迹,残酷又真实。
“白先生,子虚的人已经找到了这里,此地不宜久留,还望早做打算。”沈云陌道,他已经决定立刻离开此处,事关上官玄的安危,他不能心存一丝侥幸,虽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双方实力相差悬殊,硬碰硬不过是以卵击石。
“陛下认为呢?”白夙看着上官玄问道。
“沈将军言之有理,先生虽然身负绝技,但子虚阴狠,只要我还活一天,他就绝不会善罢甘休,以先生之能,纵使十倍于此的高手也不足为惧,但是倘若他派遣兽化的士兵,那情况就大为不妙了。”
“兽化的士兵?”
“不错,当日在宗庙,若不是他抬手将士兵兽化,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她还记得那些士兵双目赤红,状如野兽,显然失了心智,杀人不可怕,可怕的在于将人变成傀儡,肆意操纵,偏偏受害者还丝毫不能反抗。
“他果然还是一点没变,”白夙冷笑道:“他少时不肯沉下心修炼走正道,一味图快,结果险些走火入魔,原以为他会有所改变,谁知却是变本加厉,如今再不能容他兴风作浪了。”
“你打得过他吗?”婵娟问道。
“我打不过他,可是有人能。”白夙意味深长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