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病都得治啊!要不严重了,可影响后代。”葛金宝大咧咧地拍了一下呆若木鸡的许大虎肩膀一下,然后转身扛着麻袋往家走。
“啊……大……大哥,你不会是真有那病吧?”许大虎旁边的两个小弟,吓得面如死灰。
“妈的,别听葛金宝瞎白话,我就是真有那病,你们又不是娘儿们,怕什么?”许大虎气呼呼地说道。
“啊?还是有那个病啊!我们可怕传上!”
这俩小子吓得一松手,大鹅也不要了,转身就跑。
许大虎气得直跺脚!
葛金宝倒不是真的好心提醒许大虎,而是他这个病太恶心了,要是不赶紧治好了,以许大虎这个风流劲,还得传染别人,祸害良家妇女。
他想起前世,许大虎跟葛玉梅结了婚,就把这病传给了姐姐,让葛玉梅痛不欲生,许大虎还反咬一口说葛玉梅在外面胡搞!
真是可恶!
葛金宝相信自己今天这么一传扬出去,村里的妇女会对许大虎多加防范的。
到了家,葛金宝将这些林蛙都放进了一个大筐里,盖上了盖子,防止林蛙跳出去跑掉。
“老弟,你咋又抓了这么多林蛙?咱家也吃不了这么多呀!”葛玉梅看着那一筐林蛙,皱眉问道。
“我的大姐呀,我可指着这玩意赚点钱呢!千万别乱动啊!”葛金宝嘿嘿干笑道。
葛玉梅看他如此自信,也不忍心给他泼冷水,她心里是隐隐觉得这玩意虽然好吃,但老百姓都不认,能卖上好价钱吗?
葛金宝是胸有成竹。
昨天一晚上时间,他可没全都用来睡觉,而是通过脑中的记忆,将之后十里八村乃至整个县城发生的大事,全都梳理了一遍。
明天,就有一个商机,足够他小赚一把的。
第二天早上,葛金宝早早地起床,将那一筐林蛙放在了家里的一辆破二八自行车上,然后骑着车子直奔县城。
望着葛金宝远去的背影,葛忠两口子和女儿葛玉梅都暗暗摇头叹息。
这小子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非说林蛙能卖钱,但愿他今天最好能卖出去几只吧,否则回到家发起脾气来,家里人又要遭殃了!
青松县富春酒店,是县里最大的酒店。
适逢改革春风,县政府对外招商引资,要在今天中午十二点举行隆重的招商会,有一大批南方来的商人要到青松县参加这个招商会,考察投资项目。
酒店后厨从早上就开始忙活,准备中午这顿饭。
县领导提出要做点体现地方特色的野味,南方人没吃过的,比如本县的林蛙,个头肥大,味道鲜美,要求酒店务必做一道干锅林蛙给客人们品尝。
同时,也是趁机让这些南方来的商人投钱开发本县的林蛙养殖业。
为了做好这道菜,这几天酒店的服务员都没闲着,天天去山上抓林蛙,好不容易抓了几十只,放在一个大铁桶里。
今天早上,主厨魏德茂来查看食材,结果打开桶盖一看,一桶的林蛙全都闷死了!
因为这林蛙不老实,总往外蹦,厨房学徒郭飞就找了个大盖子给扣上了,忘了留进气孔,结果这一晚上的时间,一大桶的林蛙全都闷死了!
“废物!饭桶!你可真坑死我了啊!”
魏德茂指着徒弟郭飞大骂起来:“你知道县领导对这次宴会有多重视吗?特别提示要做好林蛙这道菜,结果,现在你看,这林蛙都死了,不但不新鲜了,还他妈臭了!”
郭飞也知道事情严重了,影响了县里招商引资可不是小事啊!
他挠着头,苦着脸说道:“师傅,要不我再去山里抓几只?”
“去山里抓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能去市场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人卖吧!”魏德茂苦着脸说道。
林蛙这东西不像猪牛羊肉,现在老百姓普遍都不认这玩意,也就一些有钱的大老板和当官的认这东西,知道是非常有营养的野味。
老百姓不认,就没市场啊!
郭飞马上离开酒店,打算去市场转转看看有没有卖林蛙的。
刚出酒店,迎面就碰见了葛金宝。
“卖哈士蟆了啊!卖野生哈士蟆了啊!又肥又大,全是活的!”
葛金宝一边推车一边吆喝起来。
郭飞两眼就是一亮。
正愁没有胶,天上掉下个黏豆包啊!
他知道,哈士蟆就是林蛙,赶紧走过来看了看葛金宝筐里的林蛙,个个活蹦乱跳的,连忙问道:“这位大哥,你这哈士蟆多少钱一斤?”
“两块钱一斤!”葛金宝伸出两根手指,干笑道。
“啥?你干脆抢钱得了!这玩意也就几毛钱,顶多一块钱一斤,你居然卖这么贵!”郭飞气愤地说道。
“老弟,我这林蛙不是市场上卖的那种养殖的啊,我卖的是野生的,个头大,两块钱一斤我都觉得便宜呢!”葛金宝笑道。
就在此时,魏德茂听到吆喝声,也从酒店里出来了。
跟郭飞了解情况后,他看了看葛金宝筐里的林蛙,确实是野生的,个头很大,很鲜活。
虽然价格有点贵,但是想到林蛙这道菜是县领导钦点的招牌菜,必须得做好,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