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庸朝廷大权,把持在清流和外戚手里。
宦官也上蹿下跳,而这些都是“寄生虫。”
没有几个人,能担得起辅助皇帝治理国家重任。
对于大庸存在问题。
谢慎言显然痛心已久,那种报国无门的憋屈,令他语带激昂,
“沈大人可知,摩海乃弹丸小国,
竟敢一再侵犯纠缠多年,欺负到大庸家门口。
摩海居然嚣张的要求大庸,屈膝纳贡才停战。
明明我方捷报连连。
清流一派以死相逼主和,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最后,摩海国还不是低头了。
国王亲自送国宝进贡到大庸,以示和平之意。”
沈不归看着谢慎言,目光炯炯道。
“这也是我至今,不曾评判过你沈大人功过一句的原因!”
谢大人目光清明,毫不避讳地说道。
谢慎言这话不是狂妄,要知道士人这个圈子门槛是很高的,名士在民间威望更不用说,是自带正道光环的。
“那我谢谢,先生口下留情!”沈不归一笑道,
“我知道,先生不参与朝政,却忧国忧民,默默关注着大庸命运。
先生可有想过?
如果再放任下去,将会是何种场面。”
“愿闻其详!”
谢慎言不由对眼前的沈不归刮目相看。
沈不归神色一正,言道,
“当下是冷兵器时代,一个国家的强大,靠的是精兵强将。
一直主和的清流一派,有几人去过边疆,见过战场。
又有几人知道,国家的沦陷意味着什么?”
“他们只想保自己眼前荣华富贵,权利名声。
却从未想过,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一旦摩海铁骑侵占我山河,踏破京都。
谁能幸免,谁又来救黎民百姓于水火?”
说到这里,沈不归深深吸口气,道,
“我等不赶紧行动起来,尽一己之力。”
“难道还指望谢大人,周大人一众清流.
坐着慢悠悠牛车,鸡皮鹤发,络纱红唇翘着白胡子,兰花指,拿着手绢冲敌人的弓箭血刃,迎风招手去应战吗?”
对于沈不归话语中嘲讽。
谢慎言不得不认同地叹口气“大庸之悲!”
沈不归却毫不客气质问,“试问先生,大庸血气呢!
金戈铁马,铮铮男儿,何在?”
“没有强大的国家保护,哪里来得安康。
我听闻,天下名士尽归松庄,谢先生的松庄,真能安然无恙吗?”
“先生,这个社会病了,能不能救活,不知道?”
“但我要告诉先生,大庸男儿血未凉,有我沈家在守护大庸!”
沈不归声音不高,可字字有力,仿佛能穿越血肉,直击人心。
面对一声声质问,谢慎言汗如雨下,最后深深一拜,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谢某汗颜!”
“沈大人若有用得着谢某的地方,送信到松庄即可,定然尽全力而为。”
谢慎言当场许下诺言,沈不归反而心虚,虽然说得慷慨激扬,热血沸腾。
其实,还不是为了摘掉奸臣帽子。
“公子!公子!”叶桃桃冒冒失失蹿过来。
“何事儿?”沈不归赶紧扶了她一把。
“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又出什么事儿了!”
沈不归看她的满脸通红,不由蹙眉,往拍卖场中瞅去。
“我们的东西卖完了!”
沈不归和谢慎言相觑一眼,神色诧异。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恭喜沈大人,旗开得胜!谢某先告辞了!”谢慎言趁机说道。
“来日方长,先生好走!”
沈不归送走了谢先生,这才回头看向叶桃桃,问道,
“怎么回事儿?”
叶桃桃晃着小脑袋,兴奋道,
“不知道,反正突然来了几个人,
刷刷就全买走,拍什么买什么,
看都不看。好多钱耶!”
沈不归走进拍卖会场,问道,“是那几位买下拍品。”
“公子,就是这几位,我们正想办法怎么包装。”
正忙碌的张好运起身,指着旁边站几位人。
沈不归抬眼望过去,只见一位是老者,虽然穿戴不错,可一看气质,决然不是财大气粗之人,面对他时,反倒是有点卑微气质在眉宇间。
第二位是个中年人,仅仅看他的手,沈不归就断定,此人是干苦力出身。
第三位是个年轻人,衣服公子哥儿打扮,却无丝毫富贵之气。
……
再看剩下几位,都不像是能做这么大买卖的人。
沈不归仅是目光扫过几个人,都唯唯诺诺,吓得不敢抬头,直视他,
沈不归心里有些明了,随即道,“到店里来说。”
几个人神色虽不情愿。
但也不敢违抗,跟着沈不归走进铺子里,站成一排。
沈不归打量几个人,脸色一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