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沈不归从梦中惊醒,脑中短暂一片空白。
“公子!”
门外,叶桃桃声音带着情绪。
“何事儿?”
沈不归望着床顶,没起身。
“你昨晚嫖妓,没给钱,人家上门儿讨要嫖资!”叶桃桃这话说得可难听了。
沈不归半天都没明白过来。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坐了起来,奔过去拉开门,“死人没有!”
“没有,不过……
你把玉佩押人家哪儿了!哼!”
叶桃桃撅着小嘴,公子怎么也学坏了。
“走吧,看看去!”
没死人就好,沈不归松口气。
昨天多么惊心动魄,给他个天仙,他也是无心又无力,不带一丝邪念。
原来一大早,消魂楼头小厮来到侍郎府。
说他的千年蚕丝玉佩,昨晚走时,落在了妓院头牌玉姑娘哪儿。
因为太过贵重,让他派人去取。
沈不归心里暗自骂一句,贵重个屁,都成不祥之物,泛滥成灾了。
“啊!”
坐在马车上的沈不归再次发出叹气声,为了查明玉佩之事,他必须亲自来一趟消魂楼。
“公子,下次叫上属下,夜里一个人不安全!”
忠心耿耿的邢铁说得一本正经。
他小腿隐隐作痛,叶桃桃踢了他两脚,说护主不利。
“滚!”
郁闷中的沈不归被属下调侃,没好气骂了一句。
说话间,沈不归一行到了消魂楼。
想不到穿越还有这福利,可以真实场景的逛逛烟花之地。
沈不归悄悄打量了一下古代妓院建筑。
楼上的姑娘们一副媚态,趴在二楼栏杆,在打量他,
“这就是那个贪财好色沈侍郎,这模样,我送上门儿去!”
“有那么一回,一辈子也值了!”
“听说他从不逛青楼,看上眼的女人,直接弄府里养着!”
姑娘们的狼虎之词,沈不归只能假装没听见,一本正经地坐在一楼,等着回禀。
“都给我回去,一群小浪蹄子,不要命了!”
管事老鸨走出来,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一群妓女作鸟兽散。
管事老鸨瞬间笑颜如花扭转腰肢往楼下走,手里紧抓着香气扑鼻的手绢,“哎呀,沈侍郎,不知道您大驾光临!”
“您不用客气,玉姑娘送信儿说,玉佩落她哪儿了,我来取!立刻就走!”
虽然老鸨竭力掩饰,都但沈不归还是看出来她对自己的恐惧。
“这样啊,赶紧让玉姑娘把东西送下来!”
老鸨悄悄松了口气,昨天沈不归浑身是血站在尸体中,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能不怕吗?
玉姑娘贴身婢女捧着玉佩走下来。
沈不归仔细辨认一番,确实是自己玉佩,很客气道,“谢谢你家玉姑娘,只是,我还有几句话想询问一下玉姑娘,不知方便吗?”
消魂楼头牌玉姑娘那不是谁都能见的,
不待那个老鸨出声,贴身婢女看似谦恭地道,
“不好意思,沈公子,我们玉小姐有估计,一天只见一位客人,今天已经排上了谢大公子。
你若真有心谢她,可以改日再来。”
贴身婢女跟着玉姑娘,估计也是被达官贵人捧惯了,语气中透着傲气劲儿。
老鸨在一旁却暗自着急,“那个沈侍郎莫生气,规矩是人定的,可以……”
“妈妈,难道又要逼迫我们小姐见客不成!”贴身婢女下巴一昂。
“哦,妈妈不用请玉小姐了!”
沈不归在电视里倒是看过这种桥段,青楼头牌,好多人一掷千金。
沈不归拿着玉佩在手里反复地看了看,闻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心里明了,抬头问道,“我就想知道,昨晚这位公子花了多少钱!”
邢铁差点给他家公子跪了。
哪有这么问的,打人不打脸,这不是明着说玉姑娘是出来卖的吗?
贴身婢女脸色一下子就绿了,“你……”
沈不归淡淡道,“算了!我猜到怎么回事儿了!”
看着他往外走的背影,贴身婢女暗自呸了一声,都说沈不归有钱,也不过如此,抠门。
管事老鸨神色阴狠,反手给力贴身婢女一个耳光,“乱棍打死!”
其实,沈不归纯粹是好奇江谨行这个家伙,到底一晚上花了多少钱。
却不知自己无意中在消魂楼掀起了一场风波。
而妓院,恰恰是谣言集散地,沈不归不知间又出名了。
沈不归这刚走出妓院门,就被江统拦住去路。
“江提司,好巧啊!”沈不归手一指楼上,故意道,“这里有你意中人?”
“这里可不是我等清贫官员,消费之地,我特地为了侍郎手中玉佩而来。”
江统扫一眼沈不归手中玉佩,也不藏着掖着。
“这是我私人物品玉佩,什么时候跟案件有关了!”
“昨天案发现场,凶手也是落下同样玉佩。”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