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儿列开一条缝儿!
一阵满是杀戮的血腥味道扑面,
刺激的沈不归体内那股力量更加疯狂,他意识模模糊糊。
本能地顺着裂开的门缝,进去,脚步踉跄地往里走,
窗户关得严严实实,里面光线沉闷昏暗、
地面一片狼藉,光脚踩在一摊湿滑上,沈不归差点滑倒。
他无暇关注其他,跟个醉汉一般,冲着人家柜台就奔过去。
柜台趴着三个伙计,两个人没脑袋。
他好似没看见,一手抱着软饭,一手揪着其中一个就追问,“解药在哪儿!解药在哪儿!”
见无人应答,啪,桌子上一拍。
“玉佩拿去,解药给我!”
放下怀里的猫,开始翻找起来,丝毫没发现,饭团滚了一下,继续睡觉。
开玩笑,人参吃多了还流鼻血呢。
昨晚那么多丹药吃进去,体质再特殊也受不了啊。
公子不是修炼之人,发癫失智很正常,没爆体就不错了。
不行,它还得睡,这里味道太香了!
沈不归搬开一具挡路的尸体,拧开一扇柜子门,探进身体,正在翻找饭团的解药,
“在哪儿呢,怎么没有药瓶啊,十点之前我得找到解药……”
“哐当!”
高大的门儿,彻底大开,阳光铺洒进聚宝斋当铺大堂。
提刑司提刑官,江统,身穿铠甲,如天神般,站在大门口,大吼一声。
“沈不归!你在干什么!”
聚宝堂里一切,摊开在众人面前。
往里一瞅……
皆吸一口凉气,聚宝斋里,血流成河,大部分尸体不全,没脑袋,拦腰断,死状,简直惨不忍睹。
阵阵血腥味扑鼻,空气似乎格外黏稠。
众人捂着鼻子,往后躲,有人吓得已经直接捂住眼睛。
再看沈不归,正在里面翻箱倒柜。
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长发凌乱,脸上表情阴冷,薄唇猩红,嘴角挂着被打扰的不耐。
一身染着鲜血的白色长袍,两只手沾满鲜血,一手抓着夜明珠,一手抓着一把生锈匕首。
如同一个来自地狱的杀人狂魔,嗜血撒旦。
见当场被抓包,沈不归一点反应都没有,好似很无辜。
江统更是怒由心生,厉声怒喝道。
“沈不归,想不过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一个粉色人影一闪,挡在沈不归面前。
叶桃桃直接亮出了封天剑,“公子莫怕,桃桃来了!”
随后,邢铁带着侍卫鱼贯而入,将叶桃桃和沈不归护在身后。
江统跟他手下一众佩刀侍卫,形同虚设。
江统大怒,义正词严地呵斥道,“沈不归,王子犯法,且与庶民同罪,你行凶杀人,抢夺宝物。
还如此嚣张,目无法纪,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公子,把鞋子穿上,地上凉!”叶桃桃压根不理会这些衙门狗腿。
对外界一切,沈不归没太大反应,反而环视了一下四周,见饭团缩成一团躺在地上,不由目色一沉,缓缓弯腰将饭团抱起来,温热的体温,令他眼神一怔。
饭团慵懒地抬起眼皮看他一眼,爪子一送,一串佛珠落进沈不归手里,继续睡觉。
说也奇怪,佛珠缠上手腕那一刻,沈不归体内那股撞得他头晕脑胀的力量消失了,心智恢复一片清明。
但他此刻顾不上管这些,因饭团那鄙视的眼神儿,令他很确定,饭团没事儿了。
不由心里大喜,嘴角微翘,狠狠抱了饭团一把,这小家伙儿,没事儿就好。
沈不归将手上血在身上抹了抹,这衣服,估计是不能再要了。
“来人,将光天化日,行凶杀人的沈侍郎,缉拿归案,等候发落!”
主仆二人的我行我素,无视提刑司,彻底激怒了江统,亮出了腰刀。
你侍郎了不起啊,皇帝眼前红人了不起,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犯下的可是大罪行,众怒难犯,老百姓都看见了,你来都赖不掉。
“谁敢?”
叶桃桃站起身,瞪着眼睛,护在沈不归身前,
提刑司侍卫,在江统示意下,虎视眈眈摆开架势。
邢铁目光冰冷地盯着这些人,雁翅刀都没拔。
一时间剑拔弩张,大有开战之势。
沈不归则是从容自若,整理一番仪容,把脚擦擦穿上鞋子。
好像没看见双方的剑拔弩张。
但他不发话,这些人也只敢摆着架势,不敢行动。
看热闹的老百姓有些等不及了,开始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不是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吗,沈侍郎明明杀了这么多人,提刑司怎么不敢动手!”
“那是说给老百姓听的,历朝历代,你见啥时候一样了!”
“我敢肯定,提刑司这些人还得怂蛋,不然沈不归早就该斩首一百次了!”
“特妈的,有权有势的杀人抢劫不敢管,也就会在老百姓跟前耍威风!什么世道?”
外面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老百姓仗着人多,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