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赵衣凡返回南门府暂且不提。且说应时风把赵衣凡、景阳等人逐出师门自然大感痛快,为此他在简浩然面前没少得好处,那日,两人一起喝酒又说起此事,应时风添油加醋,将景阳等人被扫地出门说得天花乱坠凄惨无比,简浩然不明就里信以为真,又大大夸奖了应时光一番。席间又说起花常悦不识好歹,应时风当面夸下海口要替简浩然出气。
这日,花常悦练了会剑觉得有些累了便回屋里歇着,忽然门外吕芳面色不悦的走了进来,见她面色不对,花常悦道:“好端端的脸色为何这么难看,莫非有人惹你不高兴了?”
吕芳没好气的道:“还不是东分院的孙海威、杜清、李向林那帮混蛋,现在他们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刚刚我拿东西路过练武场,他们竟然出言轻溥,真是气死我了。花师姐,你可得替我出口恶气,去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苦跟那帮混蛋一般见识。”
吕芳睁着大眼看了花常悦好一会道:“花师姐,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往日若是咱们姐妹有谁受了委屈都是你替我们出头,现在怎么坐视不理了。怪不得弟子们私下里都在议论,说是以前的“魔女”花常悦转性了,变得心慈手软了。”
花常悦笑道:“你们倒真是会拿我嚼舌根,转性就转性呗,我也不想一辈子当个凶巴巴的婆娘。”
两人正说着,门外一女弟子匆匆而入道:“两位师姐,师父在静心堂等你们过去呢,说是有要事相商。”
花常悦道:“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说着起身和吕芳一起朝门外而去。
两人快步来到静心堂,里面叶敏正盘腿打坐,四下里鸦雀无声,安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
花常悦轻声道:“师父,你找我们?”
叶敏缓缓张开双目道:“常悦、吕芳,你们来了,近日剑法练得如何,可有长进?”
“回师父,我、吕芳还有众师妹们每日勤奋练功,功力大有进展。”
叶敏点头道:“很好,看到你们有今日这番作为也不枉师父对你们多年的栽培,算起来你们在耀武堂已经呆了快十六年了吧?”
“回师父,整整十六个年头了。”
叶敏叹了口气道:“日子过得真快,一晃就过了十六年。想当年为师把你俩从清水庵接来时你俩还是牙牙学语的幼儿,如今都出落成大姑娘了。”
花常悦、吕芳齐声道:“多谢师父这么多年来的辛勤哺育,师父的大恩大德徒儿没齿不忘。”
叶敏道:“为师把你俩视同己出,我们名为师徒其实与母女无异。但是为师毕竟不是你们的生身母亲,这么多年来为师也在多方打听,希望能找到你俩的生身父母。近日可算是有了些消息,你俩先回去准备准备,明日随为师一起下山。”
花常悦、吕芳道:“是,师父。”说着退了下去。
次日,叶敏便带着花常悦、吕芳下山朝望西城而去,她们如往常一样在清水庵里住了下来,这已经是叶敏的习惯了,只要她下山来必定要在清水庵住上几日,她和圆容师太私交甚笃,两人常常聊起来便忘了时间。
而这次花常悦、吕芳身世之迷的消息正是从圆容师太这里传来,原来数日前清水庵来了一位女香客,此人年约四十岁上下,衣着华贵举止不俗,乃是望西城东面安进城中的一位贵夫人。那日她在庵中烧香祈愿,圆容师太见她面目和善且一身贵气便上前与之攀谈,从中得知她在十六年前丢过一双女儿。
叶敏道:“如此看来,悦儿和芳儿很有可能就是这位贵夫人的骨血,只是她既然身份不俗,为何会将自己的骨血丢弃,你可有探得原由?”
圆容师太道:“这我倒是没有多过问,或许人家有不得己的苦衷吧。”
叶敏道:“这倒是,若是有消息,这位贵夫人可有说如何联系她吗?”
圆容师太道:“她留了地址给我,一旦有消息可以联络她,她说会立马来清水庵相认,你看是不是要让人去报个信?”
叶敏道:“那是自然,毕竟人家有可能是悦儿和芳儿的生身母亲,如今她俩也长大了,若是不让她们母女相认怎么像话。”
圆容师太道:“那好,我现在就派人去安进城报信。”说着两人一起步出门外。
原来安进城的这位贵夫人名叫柳雪娥,十八岁时嫁给年长六岁的丈夫花锦程,一年后诞下一女,此女便是花常悦。所以柳雪娥确实是花常悦的亲生母亲,而吕芳却并非柳雪娥所生。她乃是花锦程的结拜兄弟吕梁的妻子李氏所生,李氏在生下吕芳不久后便因病去逝。因花锦程和吕梁是结拜兄弟,两家住的又近,吕芳因无人照顾,索性被送至花家和花常悦一起由柳雪娥照看。
两家人照理说能过上平静生活,可是为何花常悦和吕芳又被丢弃了呢,原来事出有因。当花常悦快两岁时,一日家中顿生变故,父亲花锦程和吕梁外出后迟迟未归,后来被人发现双双死于非命,致命一击乃是胸口中的一记毒掌,显然是被歹人杀害,只可惜凶手是谁至今还是个未解之谜。
痛失丈夫的柳雪娥独自扶养两个幼女,其生活自然是万分艰难。万般无奈之下趁着年轻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