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简浩然派身边的奴才匆匆赶回了简府,原来他是要将府里的第一高手屠蒙请来对付田东明、李欢,以报上一次被景阳、赵衣凡等人打败的一箭之仇。屠蒙得令匆匆赶到,简浩然道:“屠蒙,你来得好,今日小爷的两个仇家小贼正在此参与武斗,你下午就下去场中跟他们比试一番,切记好好给小爷出口恶气,能打死绝不打伤,可听明白了没有?”
屠蒙道:“小的明白,少爷只管瞧好戏便是。”
下午,比武继续进行,李欢被安排与屠蒙较量,两人相对而立。屠蒙大眼里凶光闪烁道:“小子,拳脚无眼,等会若是结果你的小命,可别怪本大爷心狠手辣。”
李欢冷哼道:“大言不惭,看剑。”说着率先发难,只见他身影一动,手中长剑狠狠扫出,见攻击袭来,屠蒙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这种场面于他再正常不过。
眼看寒光就要劈下,说时迟那时快,屠蒙肥厚单掌猛的击出,只见一道狂暴罡气迅猛迎了上去,一声轰响传来,李欢的一剑无功而返。一击不成,李欢再度发力,只见他手中长剑疯狂挥舞,无数寒光闪起,朝着屠蒙全身要害扑去。
屠蒙依旧一副全然不惧的样子,他怒喝一声道:“来得好。”说着身体盘旋而起,同时双掌上下翻飞,只见道道罡气汹出,将扑来的剑影悉数轰飞。接连二招未伤到对手分毫,李欢心中不免有些打鼓,心里盘算着如何取胜。
此时屠蒙笑道:“小子,这么快就黔驴技穷了,该让你见识见识大爷的手段了。”说着两只肥厚双掌疯狂挥舞,只见无数掌影闪过,接着一道巨大罡气排山倒海般朝李欢扑去,李欢心头大骇,手中长剑接连劈出,只见道道剑影呼啸着迎了上去,狂暴的轰响声传来,两人脚下擂台也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冲击被轰得四分五裂。
这一击屠蒙可谓全力以赴,其威力实属不俗,李欢犹如巨浪拍打下的小船般被掀飞出擂台,他落地后只觉得口中一甜,随即一口血吐了出来,一旁观战的田东明飞奔上前道:“李欢,你怎么样?”
李欢脸色发白道:“痛,胸口痛。”
田东明心下一紧道:“你忍着点,我扶你去休息。”说着扶起李欢朝休息处而去。田东明将李欢扶至一张椅子上坐下,随后他赶紧跑至附近药店里拿了一些治疗内伤的丹药给李欢服下,所幸伤的不重,加之李欢乃习武之人,本身体质健壮,服了丹药后体内疼痛好了许多。
歇了约有数个时辰,眼看天色渐暗,田东明道:“李欢,你现在有伤在身,必须得静养一段时间方可,不如咱们找间客栈住下来,让你安心养伤如何?”
“不用了,我还挺得住,住客栈还得花费银子,咱们现在就赶回学堂去吧。”
“你现在这个样子如何赶路?”
李欢挣扎着起身道:“服了丹药好多了,还是回学堂去吧,那里有师兄弟们照顾只怕伤还好得快些。”说着朝门外走去。
田东明见他执意如此,只得扶着他道:“好,那回吧,咱们到街上叫辆马车坐着回去。”
两人走至街边,很快叫上一辆马车朝耀武堂疾驰而去。
却说钟家磊劝阻不利返回学堂,随即将田东明、李欢私自下山参与武斗的原故说了一遍,景阳叹道:“也难为他俩了,只是此事早晚会被人揭发,到时这里恐无他俩的立足之地。”
钟家磊叹道:“那咱们就这样眼睁睁看他俩到时被逐出师门吗?”
“这是掌门立下的规矩,我们有何方法,趁着现在还没有外人知道,咱们且替他俩瞒一瞒,至于会不会事发就看他俩的造化了。”
钟家磊轻叹道:“也只得如此了,我去吩咐丁环不可将此事传扬出去。”说着匆匆而去。
转眼到了夜里,田东明带着负伤的李欢返回学堂,景阳等人闻讯赶到,见李欢伤势不轻,景阳大惊道:“这是怎么回事,被何人伤成这样?”
田东明面有愧色道:“都怪我,自己家里的事拉上了李欢,还害他被人伤成这样。”
“你先别自责了,赶紧说说是被何人所伤。”
“是被一个唤做屠蒙的男子所伤,此人出手狠毒,我们与他无冤无仇,没想到他竟对李欢下此毒手。”
一旁的弟子们听如此说个个义愤填膺,其中有几个弟子愤愤不平道:“岂有此理,这个屠蒙将李欢打伤,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去讨回公道才行。”
景阳道:“不可,你们还嫌现在不够乱的,当务之急是让李欢把伤养好,此事因东明而起,照料李欢的担子就让他承担,其它人不要插手此事,每日还是跟往常一样勤加练功,否则到时没法向师父交代。”
众人听景阳如此说,只得将心中怒气打消,而田东明则毫无怨言的承担起照料李欢饮食起居的任务。转眼过了数日,在田东明的精心照料下,李欢的伤势渐愈。这日,见田东明郁郁寡欢,李欢道:“东明,你是不是还在为家里的事发愁?”
“可不是呢,我大哥还在牢里蹲着,我这个当兄弟的不能见死不救,怪只怪自己没本事,连一点忙都帮不了。”说着重重叹了口气。
李欢眉头皱起道:“本来好心要帮你的,结果也没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