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同学们都接送完毕,最后凌南发现,还有一人没来,凌南就又单独跑了一趟。
来到酒店门口,发现只有洪娟一人。
车在洪娟不远处停下,打开车门,凌南道:“上车吧。”
洪娟没有说话,上车坐在了凌南旁边。
“慢点开,想和你说几句话。”洪娟声音有些沉重。
“说什么?”车启动后,凌南淡淡地一问。
“为什么这些年不和我联系?是不是把我忘了?”
洪娟的话显然是意有所指,你凌南富了怎么没有想到我呢?
事业做得那么大不应该和我一点关系没有吧?我是不是也应该分上一杯羹呢?
当然,这都是洪娟她自己所想。
凌南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这是他有了今天,洪娟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倘若他现在是个收破烂的呢?或者是个打工仔呢?
他相信她一定不会问这些,甚至可能连见他都未必愿意见。
这就是现实中现实的人。
想到这里凌南淡淡一笑:“忘,倒是谈不上,我一直关注着你,这些年无论是在最艰难的时候,还是创业时忙碌,都曾想过你。可是后来,我发现我不该打扰你的幸福,所以我选择了放弃。”
“毕竟,那个时候,我很卑贱,很悲惨,没人愿意理睬,就连桥洞里面的老鼠都在欺负我的无助。你怎么会去看一眼一个心灵破碎、身体满是伤痕、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的乞丐呢?不可能的!”
“哪怕是现在,若有一个这样的人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关注吗?你愿意去闻那满身腐臭的味道吗?不能的,我相信。”
“为何我和小雅结婚了?因为,就是在那种状态下有她陪伴。她愿意和我一起乞讨流浪,愿意辞去工作,为我还债。此外,这个世界没人能对我凌南做到,哪怕偶尔的一句问候都没有。”
听了凌南心酸的话,洪娟沉默了,最后她说:“对不起凌南,是我错了,我奢望了。”
洪娟此刻明白了,是的,在凌南最为艰苦的时候,她在哪里?在凌南最为无助的时候她在哪里?而且她当时是第一个知道凌南乞讨的。
那时她除了一点微薄的施舍外,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她想与凌南重续前缘,哪怕是不在乎小雅的存在的机会也没有了。
不是她放弃,而是凌南对她的心死了。
虽然她感觉自己有点委屈,有些心不甘,但也不得不接受。
她想起凌南在同学会上说的那句话,“我只相信两种人,一是在我最困难和一无所有时,一直陪伴我不离不弃的人;一种是在我跌倒时扶起我的人。”
是啊,他所说的,我都没做到,我确实不配。
“洪娟,你没错,你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我该感谢你最初的关心。这一点我永远不会忘记。今后,如果你个人有何需要可以找我。个人以外的事我不管,因为我的仇还没有报完。”
凌南的这个话,就是明显地告诉洪娟,我凌南是个知道感恩,恩怨分明的人,你天虹公司的事就是我做的,但还没完。
洪娟自同学聚会知道凌南是威亚投资集团董事长后,当即就明白了天虹公司的衰落背后的操作就是凌南所为,此刻这话也是一个警示。
他还要继续,甚至直到天虹公司死亡,而她应该远离。
“苏明虽然不够聪明,但他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应该珍惜。改一改你的性情,不要放浪自己。若你愿意和他在一起,他或许会是能和你相濡以沫的人。这是我作为一个同学和朋友对你的提示。”
凌南比较认真地说道。特别是“放浪”二字的强调,在于提醒洪娟洁身自好,不要毁了自己,不要被欲望冲昏了头脑。
他知道洪娟此来的目的,也了解她接近吴云的情况,因此提出警示。
凌南虽然痛恨苏烈、韩树通、张黎等人,但与苏明、张莹等下一辈没有关系,他要报仇的对象是天虹公司那些导致他家破人亡的人。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洪娟低着头陷入了沉默,而凌南并没发现她在默默地流泪。
.....
歌厅内,同学们有的正在大展歌喉,有的在相拥而舞,有的在附耳交流。
凌南和洪娟进来,洪娟要和凌南跳舞,凌南示意让她请苏明去跳。洪娟没有强求,微微点点头。他则坐到了角落里,欣赏着同学们的歌舞。
.....
带着抑郁的心情,洪娟回到了家。
想到凌南的突然崛起,自己却倒霉的可以,公司不景气,原来的单位效益比较好,自己却鬼使神差地让苏明帮她转到了这个这么快效益跌落的破公司,她越想越心有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他凌南并不比我优秀,老天为何不睁眼呢?
不行,我一定要改变自己!
我不能让你凌南看我笑话,你以为我会求你吗?不会!”
也许是性格使然,洪娟忽然有些歇斯底里的自言自语。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吴云。
对,吴云就是我的突破口。
想到这里,她给吴云打了个电话。
吴云正在虹州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