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澜下午散学的时候,又被任思瑶的人堵了,林响一直忙学习,放学都没放过他自己,还在办公室泡着。
大雪依旧飘着,雪地上染上了殷红色的花。
徐澜倒在雪地里,嘴里吐着鲜血,地上还倒着几个疼的死去活来的黑衣保镖。
任思瑶这次下了血本找保镖,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加上徐澜的伤还没好。
任思瑶趁乱捅了徐澜一刀,徐澜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刀,她躲不过的,她知道。
“江淮是我的,我们下个月就订婚,林响只要我招招手,他就过来,而你从小就渴望的母爱,是我出生就有的,你什么都没有。”任思瑶笑的十分得意。
徐澜先是看着任思瑶笑,最后徐澜沉默了,就好像徐澜已经什么也不在乎了一样。
任思瑶又捅了她几刀,才转身离开。
这地方太偏了,穆禾他们找不到的。
徐澜竭尽全力翻了个身,她看着像是用灰色彩铅涂过的天空,雪落在她的脸上直到融化成水,凉凉的贴在脸上。
她想,她要被埋在雪里了吧,应该不会太丑吧,她还有好多事没做呢,钱还没挣了,江淮呢,有点,想他。
江淮每天下班都会路过六中,每次他会下意识地去看一条条的小巷子,看徐澜有没有打架。
这次他看到有一个巷子里有血,和一个倒在雪地里有些熟悉的身影,那人的背影真的太像她了,他就下去看看。
徐澜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她太疼了,还没来得及看清人脸,只看见一个模糊的黑色身影朝自己走来,之后就无力地闭上眼了。
江淮走的越近越确信,躺着的那人,就是徐澜,不由得脚步快了起来。
他把她抱了起来,也看见了她手腕上纹身,也没空多想就送往医院。
看见她变成那样,他简直心疼死了,她那么怕冷,却被人打到站不起来只能躺在雪地上。
他都舍不得欺负她,如今她被人欺负到站不起来和他斗嘴,就那么安静地躺在雪地里,他的心都要碎掉了,他要是去晚了一步,他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直到她被推出急救室,被医生告知脱离危险,他才放心,把她转入VIP病房之后,去找任思瑶。
是时候做个了断了,徐澜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一定会帮她欺负回来。
要真是任思瑶,不用徐澜动手,他不会让她好过。
江淮【在哪?】
任思瑶【SA酒吧,1902,江淮哥哥要来吗?】
江淮到了的时候,任思瑶就醉了,江淮都不用故意灌她了。
江淮和任思瑶的朋友们说:“我先把她接走了。”
任思瑶的朋友还算是比较有责任的:“你是她什么人?”
江淮皱了皱眉,不情愿地:“未婚夫。”
任思瑶的朋友一脸“我懂了“的样子:“我知道了,你们还是节制一点吧。”
江淮懒得理她,把任思瑶拽起来就走。
来到一家酒店,任思瑶顺势用手勾住江淮的脖子:“江淮哥哥。”
江淮不做动作,只觉得恶心。
他懒得和她兜圈子:“那个黑色的JY耳钉,是你的吗?瑶瑶。”他微微咬牙,尽量温柔。
“啊?那个啊,是我抢来的,我厉害吧!”任思瑶自豪的。
“抢谁的啊?”
“我姐……我就不告诉你!”她像小孩耍赖似的。
她姐?徐澜,徐澜是佳雅?
江淮真是快没什么耐心了,他对别人都没什么耐心“听话,告诉我。”
“不要!我不要!”
江淮忍住想要打她的冲动:“那你不是佳雅,对吧?”
任思瑶点了点头,随后又摇摇头:“我要真是就好了。”
江淮起身:“你今天中午打了徐澜,对吧。”
不是疑问,是陈述。
她开心地:“对啊!她现在已经被冻死了吧,终于没有人可以和我抢江淮哥哥了。”
江淮的拳头渐渐握紧:“真乖。”说完, 他就头也不回地走。
看来,有些事不能再等下去了。
徐澜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依旧在带一个男孩子奔跑,只不过她这次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带他跑了。
他被家里人关进了少管所,他什么也没做错,但他就被关进了少管所,那他怎么斗得过那些因为犯了事进少管所的人。
他在那里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徐澜带他逃,逃得过程中徐澜为了保护他,肩膀才留疤,但他为了徐澜,后背也留了一道很长的疤,斜着从肩膀到尾椎。
逃出来后的故事,徐澜无从得知,因为她醒过来了。
睁开眼,就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和随处可见的白色,之后看见了挂着的吊瓶,随着输液管往下滴着。
“醒了?我去找医生。”江淮看了看她。
徐澜听那老头说着一堆医学术语,有些挠头,最后一句倒是听懂了。
“看伤口的恢复情况,一般一到两周就可以出院了。”
“知道了。”江淮应声道。
徐澜看着江淮,眼底下有些乌青,大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