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反应过来说：“我朋友帮我结了啊。”
第二天早晨江川在校门口等徐澜，等到快上课了，她也没来。
他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老师点他好几次名了。
他大课间去找了陈慧芳。
“请假了，请到考试那天，你怎么回事？上课老是走神，有好几个老师和我反映你了。”陈慧芳看他有点木纳。
江川替徐澜担心“她这次没考第一真的会被开除吗？”
“她说的时候可有底气了。”陈慧芳阴阳怪气道。
“老师您有她电话号吗？”江川一直没给她自己的电话号，徐澜找他要了，他不给。
陈慧芳有点不信“你们之前不是同桌吗？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江川随便想了个理由：“她欠我钱了，她不还我中午就没钱吃饭了。”
“行，开免提。”
“啊？”
“要不就别打了。”陈慧芳觉得他心里有鬼。
江川立马说：“打。”
“喂？阿芳，怎么了？我刚买完药。”她的语气依旧那么欠揍。
“叫谁阿芳呢？兔崽子！”陈慧芳听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吃药？” 是江川的声音。
徐澜微微一顿：“川啊？怎么想起我了？”
她说“川啊”的时候，是带着笑意的，可以听出来。
“昨天不还好着了吗？为什么吃药？”
“昨天？你跟踪我啊？我没什么大事的，擦伤而已。”她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好像是打架的声音。
“看什么！臭biao子！老子连你一块打！”那男人好像是冲着徐澜这边的方向吼的。
A市就这样，碰上打架的其实是常事，就算再宅的一个人出来买点日常生活用品，都能碰上几个人在胡同打架。
警察很少管，因为太多人这样了，压根管不过来，每天有生也有死，就这样一直循环着。
“呀，要结束了呢。”她淡淡地说。
是指什么结束，她还没来得及说，手机就掉在了地上，摔黑屏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也就无从得知了。
“老师我能请假吗？”
陈慧芳看他压根就是想打电话而已“你说呢？最后一节课了，合着聊了半天，你也没说钱的事啊？”
“老师，徐澜可能有危险！”
陈慧芳却反应平静“没事，我老看她打架，她没事的。”
“我签留校察看还不行吗？”一瞬间，办公室老师都望向这边。
陈慧芳给江川使眼色“江川！你冷静一点！你就算出去也不知道她在哪。”
“那就不找了？运动会的事我也参与了，不光这样，我一会还要旷课去找她，拿着留校察看等我回来吧。”江川真是要懒得和她多说一句废话了。
他没找到，倒是看见学校旁边胡同墙上的血，像是经历了什么灾难，墙上染了一大片，到处都是，地上还有几个人已经没气儿了，里面没有徐澜。
直到下午第一节课她才来了，当时上的是陈慧芳的课。
“报告。”徐澜头上缠了一圈白纱布。
“不是到考试再回来吗？”她最先问的不是徐澜头上的伤。
“本来都不想考了，直接退学，但我听说有人舍不得我。”徐澜看向江川。
“看吧，她什么事也没有，反倒是江川签了留校察看。”陈慧芳只觉得不值。
徐澜的脸上再也没了笑意 ：“什么？说过了，运动会的事他没有参加，阿芳，我不在你就欺负他是吗？”
“他自己亲口承认的，再说了，阿芳是你叫的吗？”
“你怎么答应我的，说只要这次我考了全校第一，就不给他们签留校察看的。”徐澜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陈慧芳自认为很有理“他自己主动签的，就算没这事，他为了出去找你旷课，顶撞老师，也得签留校察看。”
“旷课一次，就要签留校察看了？我记得校规上不是这么写的啊，还有，你也配得起老师这俩字儿？”
徐澜最后一句话，让全班寂静，简直太他妈勇了吧。
“你！”陈慧芳要急。
不行，再不拦着徐澜，她真的会被开除。
“徐澜！你还想不想上了？和老师道歉！”江川说这话时，他心里也没底，但如果不管她，她真的就没学上了。
“你把我当哥们儿了吗？背着我签留校察看，不告诉我？是哥们儿就一起扛！知道吗？”
他还想着接下来要说什么。
徐澜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哪还想和陈慧芳这人计较。
“老师，对不起，我错了，我写检讨5000字，求您饶了我这回，以后为班级争光的事我都踊跃报名！保证不给您再惹事了。”
徐澜这态度转的太快了，话说得很连贯，像是提前就背好似的，陈慧芳甚至有点跟不上了。
陈慧芳的火儿渐渐下去：“真的？”
“我说过的，我这人说到做到。”
“头上的伤怎么搞的？”陈慧芳可算是想起这茬儿了，徐澜都以为她忘了。
“擦伤。”
擦伤？怎么又是擦伤？脑袋也可以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