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顺着他的视线，朝对面瞟一眼，说：“大学同学。”
主管动了八卦的心思：“我记得你不是影视传媒学院毕业的吗？怎么你们演员都不去演电视，转行跟我们抢活来了。”
姜宁无奈，笑道：“影视行业不景气，我们也是另谋出路。”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余光是看着对面的宋暖。
反观对方却是直勾勾地盯着台上，正在汇报数据的人。
期间，姜宁去卫生间，宋暖也在。
两人碰面，姜宁本想简单打个招呼，没想到宋暖叫住了她。
“姜宁。”
姜宁回身，神色淡然。
“怎么了？有事？”
“我所在的信大建筑是李泓他爸爸另外和别人合开的公司。”
“李泓介绍的？”
“对。”
“挺好的。”
两人之间，莫名生出一种陌生感，令人极其的不适。
姜宁进去，她出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最终宋暖还是再次叫住她。
“我没想到你会进入鲁南三建，这是我爸从前最大的心愿，只可惜……”
“他本来有机会的，只不过心术不正，最终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我在国外留学期间接触过建筑行业，在信鸿待不住，便来了信大。以后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同事。”
姜宁不解，不等她问出，宋暖转身走了。
愣在原地的姜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等她回到会场，发现厉泽御也来了，身边跟着方越，还有一位她从未见过的人。
姜宁想挥手打招呼，怎奈厉泽御根本就没看到她。
反而是跟宋暖一起的男人，先是握了手，又攀谈了一会儿。
主管瞧见，问姜宁：“凤鸣山的开建，厉总跟信大有合作？”
“我不知道呀。”
姜宁一头雾水。
厉泽御这男人一般做什么事从不与她说，也没必要跟她说，他的羽翼丰满，总是将她好好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不受任何伤害。
“他不是你男人吗？”
主管见她一脸崇拜地望着厉泽御的方向。
姜宁红着脸收回目光，“凤鸣山年前就在动工，如果跟信大合作，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我……”
到底是鲁南三建的项目主管，这么一被反问，顿时哑口无言。
招标会结束，鲁南三建招投标全部失败。
项目主管一脸闷闷不乐。
姜宁跟在后面，准备出会场，身后有人叫她。
“姜小姐。”
姜宁回头，见是方越，微笑上前，“阿御呢？”
“方助理。”
主管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要跟方越握手。
方越高冷，先回了姜宁，“厉总马上出来。”
姜宁朝会场踮着脚望了一眼。
身后，主管跟方越搭讪，趁机套话。
虽说是央企，却没人巴结去合作。
厉泽御跟信大的人一起出来，身后跟着宋暖。
“我太太姜宁。”
厉泽御跟信大的人介绍。
对方看到还在跟方越说话的鲁南三建的主管，脸上顿时转换成不正常的笑。
“厉总太太是鲁南三建的人？”
“是。”
“还是杜小偷的手下。”
另一个人接话。
登时，气氛尴尬。
姜宁有些疑惑，信大的人为什么会叫杜向阳杜小偷，后来，她才知道，不止杜向阳，几乎整个鲁南三建的人，都喜欢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当然不是平常大家口中的偷鸡摸狗，而是建筑行业那些不为人知的勾当。
他们仗着是央企，为所欲为，导致很多企业都不愿意合作。
这次，明明姜宁在鲁南三建，厉泽御开建凤鸣山，却没跟这边联络。
一开始，姜宁还有点迷惑，现在终于明白怎么回事。
从这里离开，姜宁跟着杜向阳回了鲁南三建。
看到他们垂头丧气，其他人也不敢多问什么。
姜宁在工位坐下，旁边的人凑过来，小声问：“什么结果？”
姜宁摊摊手，摇摇头。
杜向阳进了办公室，随后又出来，“姜宁你进来一下。”
姜宁磨磨蹭蹭，推门进去。
杜向阳坐在办公桌前的老板椅上，转了两下，看着她道：“你能不能靠着你的关系，让咱们项目部参与凤鸣山的开发？”
“……”
姜宁笑笑：“主管，你也知道凤鸣山年前就已经动工，如今咱们项目部没有参与的可能。”
“我们有人。而且你看看那凤鸣山那么大，一旦开发，成本人力物力需要大量的。厉泽御他能拿到那边的开发权，但他也需要工人呐。”
“主管，我觉得这种事，需要你自己跟他谈。我就是是做项目的新人，以后还需要您的多多提携。”
杜向阳盯着她看了良久，伸着头，问：“你说的？”
姜宁点头。
他朝姜宁伸伸手，“手机拿来。”
姜宁一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