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半夜的缘故,电话响了两声不见人接,他自行挂断。
郁池想回家,医生建议住院,观察后,明天出院。
病房内,厉泽御返回去,郁池在跟医生争吵。
“我又不是女人,一点小伤至于住院吗?”
“先生,这不是小伤,你看流了多少血。”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这些无良医生……”
郁池态度很恶劣,话没说完,厉泽御打断:“现在是半夜,先听医生的。”
挂上消炎水,郁池老实了会儿。
“你先待着,我回去看看宁宁。”
他不说话,只是摆摆手。
厉泽御放心离去。
回到昌邑街,老远就看到别墅的二楼他和姜宁的卧房亮着微弱的灯光。
进门上楼,他的声音很轻,但还是惊动了老太太。
“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厉泽御在楼梯口停住,“有点事,回来晚了。”
他没多说话,折身回了卧室。
屋内床上的姜宁,靠着床头,头埋在腿上。
听见动静,猛地抬头,眼前一亮,下床跑过去抱住了他。
两人拥的很紧,似乎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彼此闻着对方身上的气息,良久,姜宁梗着嗓音:“这几天,我都没有害怕,但是刚刚回来,我非常害怕。”
“不怕不怕,我这不是好好回来?”
姜宁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松开抱着他的手,马上掀衣服试图寻找什么。
厉泽御无奈笑着阻止:“我没受伤。”
“那怎么有消毒水的味道?”
姜宁担忧的眸子,闪了闪。
厉泽御捧着她的脸,满眼溺爱:“陪郁池去了医院,可能是沾染上的。”
“郁池受伤了?”
姜宁惊惑。
厉泽御点点头。
“小伤,被匕首划了道口子。”
姜宁不忿:“威天逸他是黑社会吗?怎么手下的人个个带凶器。我们是不是可以报警?”
“报警是要报,但是我们没有证据,且还可能被对方反咬一口,说我们私闯民宅。”
“真是无法无天了。”
厉泽御捧着她的脸,观察好半天,问:“他好像没有虐待你。”
姜宁眼珠转了转,“我也没想到。那天,被人带走是蒙着眼睛的,到了地方,看到威天逸,我就不怕了。”
“为何?”
“在此之前,我见过他,还在一个桌上吃过饭。”
“嗯?”
“早前,威丽丽还跟你二叔好的时候,只是没想到事情发展这么快,他转头跟林珊珊搞在一起,甩了跟了他那么多年的威丽丽。人家到底是千金大小姐,跟了他半辈子,不婚不育,如今到了一定年纪,又将人弃了,放在谁那里都是遗憾。”
看着她气恼的样子,厉泽御心疼又心安。
低头吻上她的唇,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姜宁走神,“我就这么出来,他会不会报复?”
威天逸能私自关押她,想必还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更何况他的保镖还伤了郁池。
厉泽御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安慰:“法制社会,他还不敢为所欲为。”
“可是……”
姜宁还想说话,厉泽御俯身吻住她的唇,堵住了剩下的话。
……
天亮,厉泽御的手机接到了威天逸的电话。
那头的人,暴躁如雷:“你小子半夜劫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厉泽御面无表情,“过分?跟威董事长比,我可不算什么。”
“厉永鹏在哪儿?!”
威天逸突然转了话锋,态度依然强硬。
厉泽御有一瞬的意外,但他不想跟这人有过多交流。
一边接着电话,进了浴室洗漱。
哗啦啦的水声很快将两人的声音淹没,威天逸不得已只得愤愤挂断。
早饭,厉泽御没吃。
姜宁下楼的时候,他去了医院。
餐厅内,老太太端坐,正在喝粥。
斜眼瞧姜宁的时候,问:“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吧。”
姜宁略显心虚,不敢与老太太对视。
张姐在旁边插嘴:“半夜,客厅的电话响,我本来是要接的,谁知,又主动挂断了。”
“谁打错电话了吧。”
姜宁回应。
半夜电话响,她可不知情。
老太太不说话,可看她的目光充满了怪异。
姜宁匆匆吃完,回了半山别墅。
一进屋,就感到莫名的伤感。
平日,放着猫架的位置,如今空荡荡的,什么都不曾留下。
那晚的一慕,现在想来,心里酸涩无比。
到底怎样的人,才会那么残忍地对宠物下手。
眼泪不知不觉滑落脸庞,姜宁伸手抹去,环顾一圈,抬脚上了台阶。
卧室还是她那天早上走时的样子,难道说,这几日她不在,厉泽御都没回来?
正在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
她吸了吸鼻子,关上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