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阳,你TM喝了多少酒!”
郁池又是一脚踹向方几,整个向后移动,直直地撞到另一边站着的醉酒的段阳。
他一个不稳,跌坐下去。
厉泽御不太喜欢这个场合,冷眼一瞥,转身往外走。
郁池反是几步过去,徒手拉开方几,拽着歪在沙发上的段阳,连拖带拽出了酒吧。
外面的夜风,热的令人心烦。
酒吧前面是大马路,马路边有一个长方形的水潭,为了让段阳醒酒,郁池拎着人,将其丢了进去。
果然,一接触水,方才还晕乎乎的段阳,登时惊醒,狼狈地从水潭站起。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不顾浑身湿透,看向站在郁池身后的厉泽御。
“厉,厉哥。”
“哥?你这会儿知道喊哥了?我TM以为你为了一个女人傻逼了呢!”
郁池骂骂咧咧要上前,被厉泽御及时出手拦住。
段阳从水潭跨出,身上的水带到了地面,他整个人还有些摇摇欲坠。
好一会儿,堪堪站稳,没等开口。
厉泽御上前,点燃了一根香烟,冷着声音问:“喜欢胡莱茵?”
段阳不敢与他对视,耷拉着肩膀,低垂着脑袋。
但还是倔犟地拼命,点头。
厉泽御吸了一口烟,吐了眼圈,说:“喜欢就去追,但请不要碍我的事。”
段阳猛地抬头,双眼赤红。
厉泽御深冷的目光对着他,尽管没有说话,他都吓得连忙低了头。
当时,他对刘大帅下死手,就是想要栽赃给厉泽御的。只要身上背了人命,他必然要遭受世人的谴责,也算是替胡莱茵出了恶气。
见他不再吭声,郁池也走过来,厉声说:“段阳,你小子……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真以为胡莱茵会因为你帮了她,就会感激而嫁给你?”
“至少,我做了。”
段阳嘴硬。
郁池恨得咬牙,恨不得给他两拳。
厉泽御倒是气定神闲地抽着香烟,望向四周安静的环境,说:“你的事,外人无权干涉。”
郁池插嘴:“这小子从小就暗恋人家,当初,你跟胡莱茵传出绯闻,他消失一阵,躲到国外疗伤去了。现在倒好,一回来,就潜伏我身边,打算伺机报复。”
“胡莱茵人呢?”
厉泽御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丢在地上,一脚踩灭。
除了姜宁以外的女人,他从来不关注,胡莱茵只是他当初利用过一段时间的女人,姜宁回来,他便再也没有理会。
一般上流圈的名媛,也会像明星一样,隔三差五上个热搜。
但胡莱茵,似乎在那次伤了姜望后,就没了任何的消息。
“她被他爸送到东国去了。”
段阳冷不丁地接话。
厉泽御睐他一眼,半晌说:“凯恩特与段家有生意往来,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再出现第二次,否则……”
妥妥的威胁,他没说完,但聪明人一听就懂。
段阳亦是如此。
所以,厉泽御和郁池上车离开,他一个屁没敢放。
车上,郁池问厉泽御:“你就这么放过他?”
厉泽御没有回头,没有回答。
他将郁池送回家,离开时,丢下话:“恋爱脑,我又何必跟他计较。”
郁池被他的话逗笑,说别人恋爱脑,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在外商业精英,财阀新贵,在内,洗手调羹,照顾女人。
……
刘大帅受伤的事,姜宁是从刘妈那里得知的。
一天,她去驾培那里练车回华庭,正好碰到刘妈提着汤出门。
她上楼,刘妈下楼。
两台电梯,正好错过。
姜宁回到厨房,看到锅里还剩下的一点鸡汤,心生疑惑。
她只知道刘大帅被警察带走,后面的事便不知情。
眼下,刘妈竟然带着鸡汤出门,除了她儿子,姜宁再猜不到别的事。
她找到梁远行的电话,询问:“在忙吗?”
对方有些意外,她会打电话,就算忙,也会说自己闲着。
“还行。”
“医院能查到病人住院记录吧?”
“可以,不知道姜小姐要查谁?”
“刘大帅。”
得到名字的梁远行马上在电脑上查找,果然查到有这么个住院的人。
姜宁赶过去,隔着病房门的玻璃看到刘妈正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病床上的人。
刘大帅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只眼也是肿的。
姜宁没有进去打搅,一直到刘妈提着空掉的饭盒出来,等走远了,她推门进去。
病床上的人,看到突然进来的姜宁,瞳孔微微放大。
“你,你……”
他一张嘴,姜宁发现他门牙都没了,说话跑风。
再看他的胳膊腿,均有受伤的地方。
好奇之下,她问:“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随后,她又说起了风凉话:“看来是平时不学好,得罪不少人。”
刘大帅气得不清,明知道自己行动不便,也不好对姜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