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从进门就像个客人一样,往客厅沙发上一坐。
厉母见就她一个,好奇过来问。
“你怎么回来了?阿御呢?”
“他应该在公司。对了,我是过来吃饭的。”
不看对方脸色,姜宁自顾说着。
被男人宠着的女人,可以恃宠生娇。
厉母看着她这个样子,神情不悦。
佣人见家里忽然多了个人,从厨房匆匆跑出来,悄悄问厉母,要不要加餐。
厉母看了姜宁一眼,示意个眼神。
吃饭的时候,姜宁第一个进餐厅,看着佣人上餐。
“该到吃饭的时候,你不叫他回来吃饭,你自己吃是什么意思。”
厉母进来,看到姜宁拿着筷子,夹了一块鸡肉在那啃,终究是看不过去。
姜宁无视,倒是有些嚣张:“他没给我打电话,也没微信,可能是中午有饭局,或者在公司吃。”
厉母冷眼扫过,在主位坐下。
“他不是挺爱你的吗,不担心你中午没饭吃?”
“他知道我可能去找我弟了,所以不担心我没饭吃。”
姜宁又夹了一个鸡爪。
一旁的佣人看着她的吃相,有些嫌弃。
厉母直勾勾地盯着,半天也不拿筷子。
姜宁被看的有些不自在,问了一句:“你知道京都城哪里可以烧香祈福吗?”
厉母不接话。
姜宁又说:“我想给我的孩儿烧点钱,他冬天走的,现在马上夏天了,不知道在那边生活的好不好。”
厉母冷不丁道:“你倒还有这份心。”
一般老太太们最喜欢烧香拜佛,对鬼神之说更是相信。
就在她刚要拿起筷子吃饭的时候,姜宁直盯盯地看着她说:“到底也是你的孙,太太没去烧烧香吗?”
佣人呵斥:“姜宁,怎么跟老太太说话的。”
姜宁无辜,甚至有点想笑:“我好像没说错什么吧?倒是老太太……您在胡家小姐那里说了我多少坏话?”
最后,她用了尊称,您。
吃饭的厉母,停顿下来,有点不想搭理。
“我只是照实说了我知道的事,至于捏造谎言,我也不屑。阿御是我儿子,就算我们家不需要联姻,但我想要一个知礼数、高素质的大家闺秀,而不是一个小门小户的孤女。”
“终于说了实话,我说胡莱茵怎么对我这么大的敌意。”
姜宁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在餐桌上,瞪着主位上的老太太,气得咬牙切齿。
老太太自然也不露怯,同样的眼神回视她。
“你有我儿子护着,我自然不能把你怎么着。但是也请姜小姐不要破坏我们母子之间的情谊,否则我让你好看。”
“好啊,既然你想井水不犯河水,那请你管好你的嘴巴,不要乱给人泼脏水。”
姜宁起身时,踹了椅子腿,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出了厉家,她感觉浑身都轻松不少。
本来就不是来吃饭的,所以也不会在乎老太太用什么饭菜招呼她。
只不过,她到底还是低估了老太太对付人的手段。
姜宁离开没多久,医院的急救车赶来,拉走了厉母。
她回到半山别墅,给厉泽御打电话的时候,那头显示正在通话中。
姜宁自己在厨房找到干面条,下了一碗面加了个荷包蛋,勉勉强强吃完。
午休正睡的香,她被一通电话震醒,也没看来电,直接接通。
那头传来,质问的声音:“你中午给妈说了什么?”
“……”
姜宁以为是打错的,睁开眼看了屏幕,见是厉泽御,混沌的脑子稍稍清醒。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说:“没说什么,就问她为什么跟胡莱茵说我的坏话。你妈真是恶……”
没等说完,厉泽御打断:“她得了急性失语症,现在开不口。”
姜宁猛地坐起,但电话已经挂断。
她忙下床,刚到门口,突然冷静下来。
老太太得病,关她什么事?
恰在此时,她的手机再次响动。
见是纪林染打来的语音电话,姜宁忙滑了接听键。
“出差。”
“什么时候?”
“晚上,你收拾收拾,到时过去接你。”
“哦。”
叮地一声断了线,姜宁还愣在原地。
厉泽御现在一定是在医院,她给他打电话说一声,估计也没时间接。
收拾行李之前,发了一条微信。
等收拾后,厉泽御并未回消息。
姜宁有些失望。
她终究还是在婚姻里,再次伤了神。
抬手看着中指明晃晃的婚戒,眼睫微微颤抖。
这多像一把枷锁,让人渐渐陷入窒息的深渊。
当晚,姜宁跟着纪林染飞去国外。
因为戏份少,所以待得时间,也从一个月变成半个月。
厉泽御看到微信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他驱车从医院赶回半山别墅,发现一片漆黑。
想着她是睡着了,便没有开灯,摸索着上楼。
进到卧室,却发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