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电话?”
“我删除了。”
姜宁跑过来,挽住了他的手臂。
似撒娇的话出,厉泽御并未生气,也能猜到除非是胡莱茵。
“一会儿去外面吃个饭,下午的航班。”
“我刚吃了。”
姜宁歪着脑袋。
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衫,衣摆正好到她大腿根处,若隐若现的地方,令人无限遐想。
厉泽御一个没忍住,打横将她抱起,就要上楼。
反被姜宁踢腾着制止,“等等。”
姜宁拉着他到落地窗前,指着外面的一株血色蔷薇花,问:“哪买的?”
“还是容城那株。”
厉泽御看了花,神情淡然。
姜宁有些不信,“嗯?怎么看着比它小?”
“可能是这边的气候,它有些不适应。”
他没说差点冻死,为了它,他一度要放在怀里捂着。
“我之前养过一株,冬天的时候,确实差一点死掉。应该放在暖房里,娇嫩的花,经不起寒风凛冽。”
“要不连它一起带走?”
厉泽御试探性地问。
“哪儿?苏伊士?”
“嗯。”
“别了吧,你又不是长住那边,养这个需要很费劲的。”
姜宁非常不赞同,带着盆花坐飞机。
两人磨磨蹭蹭,姜宁准备上楼换衣服的时候,老远瞧见一辆车缓缓从远处驶来,停在了别墅前的空地上。
从车上下来的人,阻止了姜宁的脚步。
她看向厉泽御,他已经准备推门出去。
姜宁快一步跑过去,拦住了他。
“我来。”
外面,胡莱茵看着穿着诱惑的姜宁从厉泽御的别墅一步步走出,心底的嫉妒像草一样疯长。
“胡小姐,没想到你会找来这里。”
姜宁迎着春阳,眉开眼笑。
一身黑色皮衣,披散着波浪卷的胡莱茵,嘴角抽了抽,眼神毒辣地盯着她。
“半山别墅,早知道厉先生住在这里,就没你姜宁什么事了。”
胡莱茵神情傲慢,话里透着隐喻。
姜宁不解,却也没多想。
看着她,抿唇轻笑:“那可惜,你还是晚了一步。”
胡莱茵也不生气,“不一定。你们没有结婚,我就还有机会。”
见她信誓旦旦,姜宁努着嘴,点着头。
“嗯,随便。总之,现在你来不合适。”
“我要见他。”
“胡小姐。”
身后传来厉泽御清冷的声音,姜宁回头,他刚从房子里出来。
走到姜宁身边时,停下搭在她的肩膀,望向胡莱茵的目光深冽冷漠。
“怎么能让你不再对我纠缠,我太太出来撵你,看来都不行。”
“太太?”
胡莱茵震惊地看向姜宁,她其实也有一点意外。
没想到,厉泽御就这么给她冠了头衔。
“厉泽御,你怎么可以这样?喜欢你是我的错吗?”
胡莱茵接受不了突然的打击,哭着跑回了车里。
望着车子驶离,姜宁像是卸下包袱般,重重叹气。
“终于打发了。”
“她应该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厉泽御收回目光,似是已经预知了什么,颇有老先生的架势。
下午,方越开车送他们前往机场。
登机前,姜宁看了日历。
她最多在苏伊士待五天,赶上下一次姜望复查。
“那人你是不是认识?”
厉泽御在旁边,忽然询问。
姜宁关了手机,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机场候车厅,数不清的座位,一打电话的男人像极了宋昌河。
他怎么会在此?
想到上次在梅林的寺院,宋昌河跑那么远烧香抄经,难道这次又是?
“我去打个招呼。”
姜宁跟厉泽御说一声,朝着宋昌河走近。
对方打着电话,似乎也看到了她。
所以在姜宁近前时,挂了电话。
“姜宁?你这是要去哪儿?出差?”
宋昌河看起来就是一个许久不见的长辈,明明看着很亲切,可姜宁却觉得他好像在无形中抗拒认识她这个事。
“对,出差。”
姜宁淡笑。
“去苏伊士。”
她故意说出目的地,然而,对方听着并未有多大的反应。
姜宁怀疑的心思,越发的重。
她问:“宋叔,宋暖是不是也在苏伊士?”
“没。三个月前,暖暖跟学校到瓦萨,好像是做学术研究。”
候车厅的温度明明不高,宋昌河却在抹汗。
姜宁沉浸在宋暖突然换地的事,并未发现宋昌河的小举动。
满心期待被突然泼了冷水,姜宁莫名不想去苏伊士。
返回来的时候,宋昌河已经在登机。
厉泽御看了一眼他的那个检票口,安慰姜宁:“怎么了?”
“机票能退吗?”
姜宁哭丧着脸,坐下后,脑袋一歪,靠着厉泽御,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