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璐从电话里都感觉到了无尽的压迫感，但更多的是无辜。
为缓解不适，李璐呵呵一笑：“厉总，姜宁请假了，你不知道吗？”
“请假？她做什么去？”
“这就不清楚了。”
厉泽御知道再问不出什么，挂断后，启动车子朝蓝沙驶去。
一路上，他还在试图给姜宁打电话。
好在，一个未通，她来了微信：我请假了，在国外度假呢。
看到消息，厉泽御情绪跌宕，已经不能用好心情坏心情来形容。
他直接给她打了电话，姜宁也是一秒接通。
此时，她已经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外头阳光普照，万里无云。
“怎么突然想着去度假的？”
“这个季节正是度假的时候，我是突发奇想。”
姜宁为了不让厉泽御知道，她是跟叶与轻来的，想尽办法撒了个谎。
“那你在那边好好的玩。”
对于厉泽御来说，他没能陪着一起，着实有些遗憾。但为了不扫兴，他更多的还是赞同。
两人又难分难舍地说了一些别的，才恋恋不舍挂了电话。
厉泽御加速油门，依然朝着蓝沙过去。
他刚进，正在吧台跟客人说话的赵凤仙便瞧见了他。
厉泽御却是将她当空气，径直往里走去了平时待的包房。
赵凤仙没有马上跟过去，但是在不久之后，也去了那边的所在楼层。
包厢内，放着西方轻音乐，几个人坐在牌桌前，却没开牌。
“明天开始，我不能再去表哥那个游戏馆。”
郁池手指摩挲着酒杯，说完，仰头喝了一大口。
厉泽御微瞌着眼皮，半天没什么反应。
郁池一杯酒下肚，终于发现他的反常。用胳膊肘碰他一下，问：“怎么了？看起来这么丧。”
厉泽御没理他，起身往外走。
“出去抽根烟。”
包厢的人不少，全都齐刷刷地看着他出去。
厉泽御不知自己怎么了，就感觉莫名的烦躁。
穿过长长的橘色昏暗的走廊，修长的手指，扯了扯领带，解开了衬衫最上方的两颗纽扣。
一直到走廊尽头的窗户口，停住了脚步。
刚点了一根烟，放在嘴边吸了一口，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听着是朝这边走来，厉泽御转头瞥了一眼。
见是赵凤仙，他又侧了回去。
望着不远处的繁华街市，幽深的眼眸越发晦暗。
“厉先生。”
果然，赵凤仙就是冲他来的。
厉泽御没动，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放在嘴边吸了一口，吐出灰白色眼圈，最终消失于空气中。
赵凤仙在他身后站定，“厉先生，有关姜小姐的事，我想跟你谈谈。”
厉泽御微微侧身，神情清冷透着一丝慵懒。
或许是烟雾迷了他的眸，看向赵凤仙时，微微眯着，又带了一点清傲。
“什么事？”
赵凤仙不敢与他对视，转了眼，望向别处。
“姜小姐今天怎么没跟厉先生一起来？”
“她出差去了。”
厉泽御回应，也转了视线。
赵凤仙要说的话，其实她自己也不敢保证会带来什么后果。
可对于姜宁的坚持，只能赌上一赌。
“我有个亲生女儿，在她很小的时候，便留给了她的父亲。”
厉泽御眸子转了转，继续听着她说。
“只是我没想到，我们在二十年后生活在同一个城市。”
赵凤仙说着，不禁感伤起来。
厉泽御终于发现什么，倏地扭头，“你说的女儿，不会是……”
“是宋暖，姜小姐的好朋友。”
赵凤仙视线转回，语气坚定。
厉泽御将燃尽的烟头摁灭在窗台的烟灰缸里，偏过来的半张脸，晦暗不明，透着阴郁。
赵凤仙移开视线，继续说：“姜小姐前一段时间，一直在找我就是为了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宋暖的妈妈。”
“她现在不在国内，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不清楚。宋暖是非婚生女，她只有一个妈现在的宋太太。她长大了，定然是不会认我，当然，我知道她是我的孩子，这一点就够了。”
说到这个，赵凤仙回眸，语重心长，“厉先生，我今天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只是不希望姜小姐再陷入我与宋暖的关系中。如果可以，你也能帮我保守秘密。”
话落，她转身离去。
厉泽御望着那抹窈窕的身姿，渐行渐远，良久回眸，望向漆黑的夜空。
他并不知道赵凤仙为何要跟他说这些，但他清楚一点，找到宋暖，姜宁就不会再纠结别人的过往。
……
姜宁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刚洗漱好，房门就被人敲响。
原来是接她去拍摄场地的司机。
“叶小姐让我来接你，她和助理已经到了。”
姜宁没敢耽搁，换好衣服，拿着包离开酒店。
到了地方，一处欧式奢华别墅，应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