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郁池家,姜宁立即去了他的卧房。
苏月还在睡着。
她有些不忍将人叫醒,转身又走了出去,在楼下客厅待着。
郁池拿了一瓶饮料,姜宁接走放在茶几上,却没有打开。
她现在满心都是在担忧厉泽御,无暇喝上一口水。
郁池见她沉郁地窝在沙发上,也不打算再管,转身上楼时,又回了身。
“你先歇着,晚上我带你去医院。”
没有等到姜宁回应,他又转回身上了楼。
姜宁缩在沙发里,疲惫感上来,缓缓闭上了眼。
……
夜幕降临,姜宁苏醒。
郁池的大别墅里,灯光通明。
厨房有响动,她慢慢坐起,就见一个围着围裙的妇人从里面出来,一边拿着毛巾还在擦手。
姜宁吓一跳,忙快速闭上眼,假装还在睡着。
妇人经过并未停脚,径直走过,随后便传来哒哒上楼的脚步声。
看那穿着应该是郁池家的佣人,姜宁愣了半天神,哒哒的脚步声自上而下。
她没再装睡,一抬头就看到从楼上下来的郁池,和身后跟着的佣人。
看到她,郁池没说话。
下了台阶,他向佣人叮嘱:“阿月一会儿醒来,要是找我,就说我去医院了。”
“好的。”
佣人应下。
郁池载着姜宁到医院时,不仅厉母在,病房还有其他人。
“感觉不寻常,你先在车里等我。”
医院外,郁池透过车窗看向医院大楼,亮着的住院部,叮嘱姜宁后,自行下了车。
姜宁目送他进去,也匆忙下去。
看到电梯停在顶层,她从楼梯往上爬。
十层楼,姜宁到达顶层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隔着一道门,外头走廊传来说话声:“请了护工,晚上看着。”
“我正好没事,过来看看阿御。”
这是郁池的声音。
姜宁忙捂住嘴,靠着墙大气不敢出。
直至走廊没了声,她缓缓打开楼梯门,探头向外望。
空旷的走廊,不见任何人。
这边都是高级病房,入住的病人也不多。
姜宁稍作犹豫,来到走廊,敲了敲亮着灯的病房,未等对方应允,她直接推门而入。
此时,病房内病床上已经退烧苏醒的厉泽御和床边站着的郁池,都直愣愣地望着这个方向。
“厉泽御,你混蛋。”
姜宁眼眶一热,跑了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压积的委屈,一时间充斥心头,再也控制不住地呜呜哭泣。
厉泽御轻抚着她的后背,不住地安慰:“我正跟郁二说起你呢,好了好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姜宁离开他的怀里,抹了一把眼泪,红着眼睛说:“我本来白天来了的,被你妈看到……”
“撵走了。”
姜宁嗓子眼发硬,说不下去。
郁池及时接话。
厉泽御一听,脸色当即沉下。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所有人都朝门口望去,看到是厉母去而复返,姜宁下意识转头看向厉泽御。
他绷着一张俊脸,直盯盯地望着他母亲。
而进来的厉母,犀利的目光却是对着姜宁。
“你怎么进来的?!谁允许你来的?!”
“她来看我的。”
厉泽御冰冷的声音响起。
厉母终于转了视线,有些无辜道:“她就是个灾星,明扬跟她在一起受伤,现在你跟她在一块,又如此。”
“有什么证据?人吃五谷,生老病死,并非谁能控制的,也并不是谁能造成的!”
厉泽御后面的字眼,咬的极重。
厉母辩不过,瞪了姜宁一眼,拿着沙发上的包离开。
郁池转头看向厉泽御和姜宁,说:“既然人都送来了,我也该走了。”
姜宁跟他道谢,手已经被厉泽御握住。
“我没什么大问题,这个输完,就可以出院。”
他看了头顶的吊瓶,对姜宁说。
姜宁紧抿着唇,看了还剩下半瓶的药液,转向他。
“刚刚听到你妈说,给你请了护工。”
“不用在意她的话。”
厉泽御粗粝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手指,语气格外的轻。
姜宁想到什么,忙去要扒拉他的手臂。
“我看看你的伤。”
厉泽御亲自撸开袖子,狼牙咬过的痕迹,上了药,贴了纱布,依稀能看到黄色的药液掺杂着淡淡的血红。
姜宁眼睛酸胀,眼泪已经积满眼眶,“是不是以后还要打血清?”
“自然。”
厉泽御忙从旁的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巾,帮她擦拭几欲落下的眼泪。
“给我接杯水。”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厉泽御指使道。
姜宁吸了吸鼻子,返回时,厉泽御却没有喝。
他又说:“药要下完,需要叫一下护士。”
姜宁马上出去外面。
出院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厉泽御开车载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