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从公司出来,回了家。
谁知,在沙发上歪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梦里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她不情愿地睁眼,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下。
她这是睡了多久,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此时,敲门声还在继续。
她只能不耐烦地起身去开门。
外面站着的男人,吓了她一跳。
没等开口,厉泽御浑身冷意挤了进来。
他像个男主人似的,开灯,理所当然的换鞋子,坐在了沙发上,如审犯人一般冷眼凝视着她。
姜宁有些心虚,缩着肩膀,低着头。
“你跟那个小演员怎么回事?”
厉泽御声音低,充斥着说不出的严肃。
姜宁混沌的心绪,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的清醒。
她抬头,纠正:“什么小演员,那是纪林染。”
厉泽御那张脸,本就冷的可怕,这下更甚。
姜宁感觉已经够烦了,没想到,他一个睡友也要突然跑来质问她。
“厉泽御,你谁啊,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私事。”
“姜……宁。”
厉泽御从沙发上站起,阴翳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咬牙挤出她的名字。
姜宁回视,多少有些理直气壮。
两人对视数秒,她转开视线。
“你走吧,我要做饭了。”
睡了半下午,她这会饿的肚子咕咕叫。
厉泽御可不管,几步过来粗鲁地抱住她。
“你都跟我睡了,为什么还要勾搭别的男人。”
姜宁挣扎,使劲地想要掰开他的手。
“厉泽御,你以为你谁啊。睡过又怎样,我一个单身女青年,我想睡谁就睡谁。”
“你再说一遍!”
厉泽御发狠,单手箍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姜宁感觉下巴要脱臼,微微蹙着眉,紧咬着牙关,眼神格外的坚韧。
厉泽御深邃的眸子仿佛嗜了血,压抑着声:“我厉泽御碰过的女人,岂容他人染指。”
姜宁被他的举动吓到,拼命挣脱。
谁知,他的手掌下移,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碰你哪儿了?!”
“没,没……”
姜宁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从喉咙艰难发出两声。
就在她以为就要命丧他手,缓缓闭上眼,身体忽然没了支撑。
瘫软在地的那一刻,瞬间呼吸顺畅。
她一手扶着地一手摸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
男人缓缓俯身,在她面前单膝蹲下。
一双冷沉黑眸,如暗夜的狼,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到底有没有让他碰你。”
姜宁抬眸,清澈的眼底,有莹莹泪光。
刚刚那一刹那,她好怕好不甘心。
如果就这么死了,姜望该怎么办?他还那么小,根本没有能力赚钱,无人照顾。
“厉泽御,我不欠你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话一出,姜宁喉头艰涩难忍,眼泪夺眶而出。
眼前的男人,有一瞬间的神情微变。
“我只是跟你睡过几次,你真当我以后就是你的了,凭什么,谁规定一个女人一辈子必须跟一个男人好。我是姜宁,我不姓厉,我跟你没一点关系。”
姜宁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将所有委屈一股脑说出。
上一次这么毫无形象的哭,还是她父母车祸,她感觉天塌了。
厉泽御后悔刚刚那么冲动的对她,抬手想帮她抹去眼泪,一抬手,被她躲开。
“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姜宁抹着眼泪,从地上站起。
“不见是不可能的。”
厉泽御一句话将她打回原形。
姜宁没了哭声,怔怔地望着他。
她怎么忘了,蓝标和凯恩特合作,他是甲方,她不可能不见,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好,工作归工作,我们只是甲乙方,别的就是陌生人。”
姜宁说完,背过身去。
厉泽御俊眉拧成了疙瘩,冷不丁地问:“我这样的,难道还不能满足你?”
姜宁没心情,淡漠地回:“不能。”
“纪林染他有什么好,瘦的像只野山鸡。他能让你满足,真是见了鬼。”
“你说够了没有。”
厉泽御的话,让姜宁脸红。
她忍无可忍,转身怒斥。
男人沉着一张俊脸,忽然上前一步,大掌碰触到她的脸颊。
姜宁漠然别开脸,沾了水汽的睫毛颤了颤。
“厉总,我说了,咱们的关系仅限于工作上,私人感情互不打扰。”
“我就是想跟你做。”
“抱歉,我不想。”
“我想。”
不太宽敞的客厅,陷入沉默。
两个人坚持了许久,姜宁进了厨房。
厉泽御跟着她的脚步,站在厨房门口。
明明只是睡了几次,为什么就成了纠缠不清。
姜宁脑子很乱,他不走,她也不好再撵。
眼下,为了钱,她真是什么脸皮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