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人要杀你,就好好的呆在驿馆里,别乱走。”男人沉声嘱咐道。
龙欣月哦了一声,乖乖地说道:“臣作为质子是不会离开驿馆的,请皇上放心。”
南宫修寒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人儿难得没有和他怼了,还乖了?
不,这小家伙也不过是口头上答应一下,让她乖乖的是不可能的,能不惹祸就不错了。
他嘴角微微勾起,透出淡淡的宠溺。
“早点休息。”
“哦,好。”龙欣月低着脑袋,温顺得像是一只小绵羊,等着男人走了以后,她才本性毕露。
哼声道:“好好呆在驿馆别走,怎么可能!本皇子还有自己的雄心壮志急需完成呢!”
她肯定是要去参加成衣大赛的。
呆在驿馆寸步不离是不可能的!
不赶紧赚点银子,以后怎么带着这一大家子跑路不是?
雨竹在一旁见之前还是一脸乖顺样子的龙欣月,在帝王离开之后,秒变了一个人,这画风变得快得让她都呆愣愣的。
“皇子?”这才是皇子的真面目吗?
龙欣月看着呆了的雨竹,见她站在风里那摇摇欲坠的样子,她连忙上前,拉着她的手往房间里走去。
“别顾着在这里吹风啊,身上还有伤,来来,
进房间里,你现在就是要好好休息。”
“好。”雨竹也随着她进去了。
暗处,一直盯着几人的梁灵,眸子闪了闪,看着龙欣月和雨竹并肩走在一起,那很要好的样子。
梁灵现在反而觉着,这样挺好。
这女人叛变了,那主子的眼里就会有她了。
只要她不来抢夺主子的注意力,她也懒得去针对她,自然有人会收拾她。
另外一边,素娥宫中,一道黑影快速滑入其中,这寂静漆黑的内殿,床榻上睡了一个人。
他走到了这床榻边,轻轻撩开了这床帘,然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如鱼。
冷哼一声:“真是没用!”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根银针,然后轻轻刺在了如鱼的百汇穴上,轻轻转动手里的银针。
就在银针被抽出的瞬间,如鱼也清醒了过来。
当如鱼清醒过来时,她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一切,倏地一下坐起来了,月白是北冥皇子,月白竟然是北冥皇子。
那她做的,是不是太后知道了。
现在她难道在牢里吗?
各种担心和害怕涌了上来。
双手也在空气中乱挥舞摸索,想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
“别摸了,你现在还是高贵的瑜妃娘娘。”
这头顶上传来了这
熟悉沙哑的声音,让如鱼在空中的手猛然一顿,她连身子都不由的抖了抖。
“是你?”
“对,是我。”黑衣人冷笑一声:“让你引他来这里,谁知道,你到底还是傻傻的被耍了。”
如鱼沉了沉心,想起这一切,她觉得自己的确是被耍了。
“月白是北冥皇子,你是不是再就知道?”
知道,也没有告诉过她。
甚至还说什么,月白是皇帝的男宠,会进出皇宫是正常的。
连他都瞒着她,难道真正耍弄她的不是他吗?
老人嘎嘎笑了笑:“你需要知道他的身份吗?我只是想他死,你知道了,定会破坏我的计划。”
“你!”如鱼被气得胸口一直起伏,她知道,这老人武功高强,有能力躲过宫外围着的那些禁军。
但,这么高强的武功,为什么他不自己直接去杀了月白,还要借她的手?
“你到底为了什么?你杀月白,不是轻而易举吗?为什么还要控制我!”
这不是拿着她当成棋子用吗?
用完之后,还让她做了替死鬼!
“月白的身边,保护她的高手太多了,除了明周国皇帝的暗卫,还有北冥国的人,我去杀,不是自投罗网?”
“那关我什么事。”如鱼就想做一
个妃子,就想有锦衣玉食的生活。
仅此而已。
“麟皇子知道了你杀了荀溪,因为此事,让他的书童也给牵扯了进去,你觉得,他会那么容易放过你?你想置身事外,可能吗?”
如鱼一想到这个,她就崩溃,就像掉进了一个深渊里,再也出不来了一样。
她死死抓着被褥,不断用力,咬牙说道:“那是你控制着我干的事,是,我是恨荀溪,但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他,是你,是你放大了我心里的恨!”
“瑜妃娘娘,你现在还说这些有用吗?如果麟皇子将这一切都说了出来,你的妃子位,你的锦衣玉食,你在皇帝心里的形象,都将不复存在。”
“所以呢?”如鱼嘲讽道。
“你还是想办法,先发制人吧,只有你先除掉了月白,他自然就不会坏你的事了不是。”
如鱼觉得这老人真的很可笑,什么叫做先除掉月白。
他一个北冥皇子,就算是来明周国为质,依旧身份高贵,皇上也不会轻易去杀了他。
到现在,她或多或少能够理解,为什么皇上护着他了。
是因为他对皇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