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塬泊对此事反而面色沉静,他淡淡看了她一眼说道:“皇子想知道什么?”
龙欣月记得,当时在门外,她是清楚听到了,那男人去了南苑后,后来受了重伤。
甚至到后边,他跑去阁楼救她被炸死,实际上却没死。
不管这过程如何,但有一点就是,那男人到底身上有没有受伤什么啊?
她很关心!
“我就是想知道,皇上他是不是受伤了?”她心里思索着,这南宫修寒对鸢塬泊应该是信任的。
不然不会要他连夜赶来天定城。
甚至带着他在身边。
如果那男人受伤了,那鸢塬泊是很有可能知道的。
她就是想问问,关于他的情况而已。
鸢塬泊眸子一闪,良久之后,开口说道:“皇上身上的确有伤。”
“什么?”龙欣月听到这话,猛地一紧,双手一把抓住了鸢塬泊的衣袖,急切地问道:“他受伤了?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啊?”
一想到当晚的情况,她心就揪起来的疼。
不会他真的跑去救她了吧。
鸢塬泊将龙欣月急切的模样看在眼里,抿了抿唇,良久之后开口说道:“皇上身上所受的是灼伤,内伤皇上自己已经调理得七七八八了,而我只
能为皇上调理灼伤,所以,最近皇上身上最好不要沾然一滴的水,他这样会引起他体内灼伤更加严重,甚至会从里到外发炎溃烂,到时候医治起来就麻烦了。”
“什么?”龙欣月心里猛地一痛,他到底是因为南苑大火被灼伤,还是那次在阁楼上为了救假扮的那个她,所以被灼伤的?
不管是哪一个,重点还是他还是受伤了啊。
哎,她刚才压根都没有看出来。
“那个,灼伤会痛吗?”她缓缓开口询问道,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开口那一瞬间声音的颤抖。
鸢塬泊一副你这是明知故问的表情:“拿着滚烫的热水将你淋了一身,你会痛吗?”
龙欣月也觉着自己明知故问,她低下头去,自己都受伤了,还衣不解带照顾她三天,他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连她都不懂,明明他对那些宫妃,细作、敌人,哪怕是自己枕边那么多年的夫妻,自己的皇后都能够那般冷酷无情,为什么却对她这么好呢?
难道,他……喜欢上她了?
可是这个可能一在她脑子里形成,还没一会,就被她否定了,觉着不可能!
龙欣月暗暗嘲笑自己自作多情,那男人怎么会喜欢她,天
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而且压根就没有心疼过她,训起她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看着她摔下木桩那么多次,眼神连波动都没有。
她还是别自作多情了!
龙欣月心想,可能也是因为她是质子吧,他不想她死,死了可能就会给他带来麻烦,影响他的谋略和计划。
恩,肯定是这样的!
龙欣月这样一想,但是心里却涌出一股失落,也许有一天,她对他没用了,可能这种好就变得一点不剩了吧。
鸢塬泊看着龙欣月小脸,一会忧,一会喜,一会失落,一会开心的。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喜怒哀乐,都时时刻刻被那高高在上的男人牵着走。
他眉目垂了垂,眼底划过一丝落寞,自嘲笑了笑,开口说道:“皇子还是不要多想,好好休息。”
说完,他便离开了。
带着一缕清香,宛如青竹一般的味道。
龙欣月抬头,这鸢塬泊已然不见了。
而后,龙欣月好好的养了养自己的身子,加上每次喝药,那男人都会守着,好吧,她想作弊都是不可能的了。
因为他都会看着她喝下去。
养好了身子之后呢,她这个钦差大人,怎么也要为自己弄好口供和证据什么
的吧。
等到回了皇城,到时候她一点功劳没有,怎么做她的护身符不是?
南宫修寒对此,也是保持默认的态度,随着她。
龙欣月来到了这关押水云寨寨主等一行人的牢房里,看着被架着的朱兴华、朱小小、二叔、四叔,包括那个小丫鬟小丫,都被关在里面。
不过小丫是被关在单独一个牢房里,毕竟她不是什么重要的犯人,但是考虑到她和朱小小之间的关系,所以就把她控制起来,免得坏事。
水云寨的其他人,和这些人又不在一块,听说是被男人给送到军队让天定城的祈军看守去了。
这些人都是重要证人,所以男人要亲自叫心腹看着。
龙欣月一进到这牢房来,那些朱家的人就死命瞪着她,恨不得马上上来喝血吃肉的。
而旁边呢,跟着她来的是一个暗卫,武功高强,也是看管这一行人的领头,才是真正暗卫的头!
帝王不在身边,她现在特别有一种老大的感觉。
龙欣月指了指那房门,对一旁的暗卫大哥说道:“来,先开这个门。”
“是,大人。”暗卫的头恭敬地开了门。
龙欣月走了进去,这朱兴华看到龙欣月,两眼谨慎盯着她:“你
想要干什么?”
她走到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