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大人还真是无情啊!看来,楚小姐的一片真心,是错付了!”
看着楚悦被黑羽卫带出去,沐王又开始冷嘲热讽。
“沐王殿下有情有义,本座自愧不如。只是,可别哄着这个,吊着那个,心里还想着一个,这就不太好了!哼!”司徒冥说完,冷哼一声。
殷阙干的那些破事,他不是不知道。嘴上哄着永乐公主,背后吊着苏若烟,心里还想着阿璃。
“司徒冥,你胡说什么呢?”沐王气急败坏。
司徒冥怎么知道的?
“三弟,你生气什么?指挥使大人说的,又不是你?干嘛对号入座?”燕王鄙夷地看了一眼沐王。
被说中了吧?炸毛了吧?为了争储,你殷阙有什么事干不出来的?但是,只会在女人身上打主意,本王看不起你!
“本王……”沐王气结。
他能怎么说?如果继续和司徒冥争辩下去,那不是等于承认了吗?
这个司徒冥,果然是他的克星!他们两人,绝对不能共存!横竖,早晚必须死一个!
“指……指挥使大人,您看这礼也快成了,要不……继续?”礼部主事之人犹豫着开口。
刚才,他们闹成那样,他一直退在角落不敢出声。现在,看他们闹得差不多了,他心一横,还是站了出来。
毕竟,主持指挥使大人的大婚事宜,是陛下吩咐下来的事。他若办得不好,陛下也饶不了他。
“当然继续!刚才到哪一步了?”司徒冥问道。
“送入洞房!”礼部主事之人回答。
什么?
司徒冥一愣,满脸尴尬。
盖头下的苏若璃,脸上的表情也是丰富多彩。
洞房!洞房!怎么总是听见这两个字?
今日一早,司徒府的两位嬷嬷就跟她提过这事。
现在,这礼部又……
这个司徒冥也真是!问什么问?你管它到哪一步了?横竖,咱们回房就是!等回了房,门一关,谁管你洞不洞房的事?
萧北樾听见送入洞房那几个字,心里只觉一阵酸溜溜的。
幸好……
幸好司徒冥是个宦官,否则他铁定得发狂。
湘王自顾自地喝着茶,不发一言。
沐王心中冷笑:洞房?司徒冥,你行吗你?哼!一个宦官而已,能得父皇赐婚,已是万幸!怎么,还敢肖想洞房花烛夜?
“既然你们还未礼成,那就继续回房喝交杯酒吧!至于我们,自然是要出去外面喝喜酒!珩王殿下,走吧!和本王喝几杯?”燕王殷泽起身说道。
随后,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司徒冥,便邀萧北樾一起出去花厅喝酒。
“送入洞房!礼成!”
随着礼部主事之人的话音落下,白灼和白桃搀扶着苏若璃,跟着司徒冥走了。
司徒冥的贴身侍卫黑狐和黑鹞,也紧紧跟在后面。至于其他黑羽卫,则全部退到院里站岗。
前厅里的人看新人走了,两位王爷也走了,便纷纷跟着出去花厅喝喜酒。
沐王是最后走的。
他看着苏若璃和司徒冥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动。
这一刻,他觉得心里一阵空落落地疼,却又不知是怎么了?
这些年,他一直认为,女人只是自己争储的工具。所以,对于她们,他从未付出过什么真感情。
无论是对兵部尚书之女苏若烟,还是萧国永乐公主,抑或是这些年他故意接近的任何一个女人。
包括苏若璃。
对,他一直这么以为。
毕竟,苏若璃背后,是十万战力强大的容家军。
可现在,亲眼看着她和别的男人成亲,他心里却一阵刺痛。
他走出前厅,看向湛蓝的天空,一遍遍扪心自问:假如苏若璃不是兵部尚书苏戟最疼爱的小女儿,假如她不是容烨唯一的外孙女,假如她的出身和普通女子一样,他现在的心还会那么痛吗?
会!
是的,他原本以为自己只在乎那个位置,绝对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可现在却发现,似乎大错特错了。
这一刻,他第一次认真审视这个问题,突然一阵心惊:殷阙啊殷阙,你究竟错过了什么?
他心口再次狠狠抽痛,一个踉跄。
“殿下!殿下!”赵安连忙扶住了他。
他摆摆手,推开赵安。
当沐王还在暗自神伤的时候,此时的新房里,却是格外热闹。
“主子,该揭盖头了!”周嬷嬷拿来喜秤,递给司徒冥。
司徒冥顿了顿,犹豫着将喜秤伸向盖头。
这一刻,他竟然分外紧张。
他成婚了!
是的,他司徒冥以一个宦官的身份,成婚了!
他轻轻挑起盖头,当看到那张倾城绝色的脸时,只觉呼吸一滞。
阿璃,从今往后就是他的妻了!
“主子,别愣着啊!该跟少夫人喝交杯酒了!”霍嬷嬷满脸堆着笑,示意身后的丫鬟端上交杯酒。
“咱们主子啊,这是被少夫人迷住了!瞧瞧,咱们少夫人今儿个多美啊!”周嬷嬷也打趣道。
“姑爷,小姐,该喝交杯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