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射入银盾申穹最顶层的办公室中,温暖明媚的光线折射进去,照耀室内的人。
白琼崖拿着属下呈上来的计划,翻读阅览,不一会儿的功夫,眉眼便蕴含不屑。
他背靠椅背,转动轴承,计划书被放在眼上,挡住刺目的阳光。
废物写的东西也是废物,正好挡阳光。
“咚咚咚。”
门被敲响,樊丽走到白琼崖的对面。
恭敬地递过他所需要的资料,不厚不薄的一沓资料,都是有关沈家的。
有接手沈氏的可能,当然要好好调查。
白琼崖没有动作,仍然维持着之前的动作,他只想好好享受宁静的上午。
仲夏的阳光狠辣毒烈,在沈圣桉走后,他便转移阵地,挪动椅子,到这半阳半阴的边界,莫名其妙地晒起太阳。
樊丽很是无奈地看着眼前的青年,忍不住开口劝导。
“白总,别晒了,小心晒伤。”
白琼崖闻言,拿开盖在脸上的废纸,斜眼睨向站着的樊丽。
困惑不解地开口询问道。
“你说,沈圣桉会活到二十岁吗?”
樊丽抽出手中资料最下面几页纸,传递给总裁,其他的资料放在不远处的办公桌上。
她回忆起早上见过的青年,青年靓丽活力,看一眼便觉得灵魂轻飘,基于对美好事物的爱戴,她是不希望沈圣桉出任何意外的。
现实是残酷无情的,不会允许如她所想。
依照现在的状况,她抿唇如实回答。
“我不知道。”
白琼崖接过樊丽递来的东西,歪着头开着玩笑。
“那你希望咱们接受沈氏吗?”
樊丽做总裁助理五年,了解总裁的言外之意。
她两眼闪烁光芒,大声回答。
“当然。”
白琼崖听到令自己满意的答复,手指轻敲扶手,嘴角扬起弧度,发出笑声。
阳光在他的身上闪来闪去,夏日的温度提高太快,白琼崖此时稍稍冒汗,他坐着办公椅滑向荫庇。
低头看向那几张资料,密密麻麻的字记录着沈父的情史。
面不改色的翻看着,里面还附带情人的照片,瞅着那些人的眉眼,白琼崖若有所思地微眯双眼。
这些人和过世的沈母竟有几分相似。
白琼崖输入信息发给沈圣桉。
回到家中的沈圣桉,也是知道沈父的风流债,可他并不知晓“彩旗”长什么样,或者说,他不关心。
手机屏幕亮起,他点开一看。
白琼崖发给他的信息,一张女人的照片。
年轻女人站在满墙玫瑰花海中,笑意莹莹地看向镜头,一手抱起大束鲜艳玫瑰,一手搂着别人的胳膊,那显然是男人的胳膊。
骨架偏大,看其皮肤纹路,保养再好,亦显露岁月痕迹,可见是个不年轻的主。
还未等他继续观察下去。
白琼崖发来信息,又是一个女人的照片。
同样的挽着另一人的手臂。
沈圣桉这下明白了,和他有关系的中年男人,只有沈父,感情这些都是小蜜。
小蜜们很像一个人,在沈圣桉的床头摆放着一个女人抱着孩童的立牌照,那是他的母亲。
沈圣桉现在不着急离开沈家,至少在离开之前,沈家起码要动一动。
下午六点钟,太阳落山余留斜晖。
他静静坐到阳台,静静等待有缘人的到来。
阳台垂直向下,刚好是沈家门口,所有人的进进出出大多依靠此门,佣人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管家老头未能看到。
一阵汽车的响动声从门口传来,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管家上前迎接,沈天赐走了出来,后面紧接着齐悦。
齐悦拉住前面沈天赐的手,一把扯了回去。
“你给我说清楚,你是怎么回事?”
俩人的争吵声从远至近,沈圣桉在楼上听得是一清二楚,为避免意外。
他早早躲在阳台暗处,手里紧紧攥住手机,手机的屏幕刚好是照片,手段虽然粗劣,不容细究,但是简单易行。
质问沈天赐的齐悦,今天糟糕透了,继子日渐进入二十,亲子的三门课程都挂掉了。
若不是入学时投资的图书馆,学校压下此次事件,沈天赐早就被点名批评。
齐悦压着怒火制约着儿子,右脚刚踏上门前的台阶,一个不明物体,啪啦一声掉下来。
那物体离她不过半米,偏斜一点便会砸到她,齐悦这下忍不下去了,楼上正对着沈圣桉的房间,不是他还有谁。
她抬头怒意十足朝着楼下吼去,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沈圣桉,你是不是想死,你想谋害我吗?你在看热闹吗?你个贱人,你和你妈一样,都是贱人。”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齐悦,此时顾不上所谓贵妇的端庄,像一个泼妇骂街般骂着沈圣桉。
“你爸养你有什么用?养你和养傻子有什么区别?整天就知道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沈氏给你父亲,有什么不好?”
齐悦大声咆哮着,没有关注掉落的东西。
身旁的沈天赐注意到掉落的物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