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先前盘算了一下,从他们从村里到县里时已经是中午,除去他们吃喝买东西,解救盛唐和追逐战的时间,现在已是下午。
她看了看天色,夕阳西斜,最多两个小时天就黑了,到时候就算有自己留的标记,警察也不好找,所以她必须拖一拖时间。
她把这老女人当人质狠狠地箍在身前,右胳膊横过她的脖子勒得她用不上力气,手里的刀比在她的左侧颈项。
“你……你敢碰我姐!”二憨和大憨仗着人高马大,没把赵悦的威胁放在心上,往前跨了一步。
赵悦立刻把小刀往老女人的脸上稍了一下,只一下,老女人觉得脸上针扎一样刺挠了一下,然后就感觉到有液体从脸上流了下来,她立刻尖叫起来。
“不信你就再走两步试试,下回我就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赵悦的刀在老女人的眼睛周围比划了一下,笑了一声。
她早就观察明白了,这四个人里,大憨和二憨就是没脑子的工具人,这个女人是他们这个团队的狗头军师有些野心,她丈夫有些小聪明,但是胆子不大。
擒贼先擒王,把这老女人擒住,他们就失了主心骨。
老女人还不服,叫嚣着让三个男人直接冲上来把赵悦拿下,就不信她敢杀人。
赵悦一手掰着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后退了一小步,然后屈腿猛地在她腰椎上用力一顶,膝盖骨和腰椎相撞,老女人疼得一激灵,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可没说杀你,你一个人贩子,我把你眼睛挖出来,不算过分吧?”赵悦重新把刀尖对准老女人的眼睛,缓缓地作势要往下扎。
“别别别……”老女人眼见刀尖都触到自己眼皮了,终于求饶。
赵悦并不敢松懈,一直箍着老女人后退。其实她心里边明白,她可没打算杀人,一个人也根本唬不住这么三个大男人,这个办法只能用来拖延时间,不然她一开始就抓这女人让他们去自首了。
那三个男人经过刚开始的惊慌,逐渐冷静下来。
有点小聪明的男人装出一脸和善的样子:“小姑娘,你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今天坏了我们的事,我们现在放你走,咱们两清了,行不?”
赵悦一边盘算着警察什么时候会来,一边紧盯着他们三个,大憨和二憨正在悄悄地从两边绕过来,动作不大,但是赵悦看在眼里。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她这具未成年的身体。
“不是要把我卖给胡疯子吗?你肯放我走?”赵悦冷笑着,继续缓缓后退。
那男人点点头:“你也看见了,我们现在要逃命,带上你没啥好处。你要走,我做主放了你!”
赵悦点了点头,手里的刀更往下一点:“可惜我不敢信你,不如这样,我抓着她,你们走。她是你女人,就算被抓,也肯定不会出卖你们,是吧?”她故意把最后两个字说的很重,好像不太相信的语调。
男人沉默了一下。
现在追兵在后,根本不是在这里和一个丫头片子浪费口舌的时候,可惜她偏偏不放人。拐卖儿童被抓住可是重罪,一个人被抓总比四个人被抓强。
赵悦见他心动,又添了一瓢油:“叔,人家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和你明说了吧,你们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今天我非留一个人给我做保证不可。你们要是想走就赶紧走,说不定警察这会儿已经进山了。”
他们一致对外,她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迟早会被抓住,挑起他们内部的矛盾才是拖延时间的利器。
“姓张的,你敢走,老娘做鬼也饶不了你!老娘和你结婚十年,你屁大的本事没有,都是老娘养着你!你要这个时候敢跑,我第一个就卖了你!”
那男人显然是被这女人压迫太久了,被她一骂就怂了,挂上讨好的笑:“你说啥呢?我能干那事吗?”可嘴上这么说,他却不再步步向赵悦紧逼了。
赵悦很满意,不顾老女人的叫骂声问大憨和二憨:“你们懂不懂什么叫分散逃跑?像你们这样一块逃命,警察一抓一窝。哦……你俩不会是没钱花,所以一直跟着他俩跑吧?”
这兄弟俩和基因变异似的,和这瘦鸡仔一样的女的肯定不是一个妈生的。
“你们知道现在卖一个孩子能赚多少钱吗?男娃起码一两千,她给了你俩多少?嗯?”赵悦一边说一边用手肘重重在老女人的锁骨上锤了一下,锤的她闭上了叫嚣的嘴。
那俩兄弟果然很容易受人教唆,停下脚步,掰着指头数:“她每回给我们一人两百块钱啊,她说卖一个孩子就赚几百,我们四个平分。”
赵悦扑哧一声笑了:“你俩也不想想,要真的赚这么点,她找你们干啥?他们两个人干分的不是更多?你俩去送货,一路上最容易被警察抓住,到时候他俩一跑,你们哭都没地哭去。”
“你们兄弟两干的活最危险,分的却最少,白白给人当傻小子用,真可怜,啧啧。”赵悦可惜地啧啧了两声。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个勾当到底能赚多少,但这两个人凑不出一个完整的脑子,八成也是被忽悠的命,这个女人这么鸡贼,不忽悠他们忽悠谁?
那俩兄弟也停下了向赵悦包围的脚步,二憨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