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盈月不由得心头巨震,她听萧屹行说过时机一到就会和离,娶她做正妃,却不知他和皇帝还有这样的约定!
也是,萧屹行是个极有手段的,若他不肯娶孟铅华,即便皇帝赐婚,也未必能拿得住他。
定是皇帝用这样的条件和他交换,他才肯娶孟铅华。
所以,他娶孟铅华只是一场交易,是为了给自己争取一个名正言顺的正妃之位?
一定是这样!
以自己的出身,若非如此,根本不可能成为他的正妃,就算他和离也轮不上自己。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江盈月心花怒放。
皇帝都答应了,萧屹行又如此全心全意,那还怕什么?自己就是铁打的屹王妃!
她掩饰着内心的雀跃,一脸柔弱的娇羞,“王爷,您是说……”
“再过半年便是三年之期,本王会与她和离,再三媒六聘,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地迎娶你。到时你做了本王的正妃,身份就不一样了,再也没人敢看不起你。”
说这话的时候,萧屹行面容冷峻。比起迎娶,他似乎更在乎的是提高江盈月的身份。
江盈月就是另一副光景了。
被这样俊美不凡、权倾天下的男人视若珍宝、呵护备至,试问哪个女人能顶得住?她就算再要装纯善、装矜持,也免不了满脸绯红,内心小鹿乱撞。
声音软的都能掐出水来,“王爷,您为妾身用心良苦,妾身都明白,妾身等您……”
她靠进萧屹行怀里,小心翼翼地趴在他身上,然后幻想着自己身着红衣,头戴凤钗,已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屹王妃,把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贵女全都踩在脚下。
还有孟铅华,那个贱.人伏在她的脚边瑟瑟发抖。
先一步嫁给王爷又如何?不过是块垫脚石而已!
喜欢王爷又如何?他根本不会碰你,只为我江盈月一人守身如玉!
王爷的心是我的,人也只能是我的,屹王府的一切都是我的!
早知如此她也不必断腿了,说起来都是孟铅华那个贱.人害的。
自己腿都断了,还被白白耽误三年,必得让那个贱.人付出代价才行!
***
五日后是江盈月的生辰,萧屹行要在王府给她办生辰宴。
白莲花坚持要把禁足中的孟铅华也请来,说妹妹是王府的女主人,她不在恐惹人非议。
江盈月每回来王府小住,对外都说是托妹妹的福来找万神医看病,这才免了外人议论,保住了清誉。
若是孟铅华不在场,只有萧屹行一人为她办生辰宴,那外头的人口诛笔伐,还不用口水把她淹死!
大禹国民风开放,女子与人有情并不会受到苛责,但若无名无分私相往来的话,那就不得了,就算不兴浸猪笼什么的,身败名裂也不可避免。
一旦江盈月清誉受损,即便将来萧屹行和离,她也不会为皇家所接受,别说是做屹王妃了,就是当给萧屹行当妾,皇帝和太后也断不会答应。
萧屹行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甚至想对外称王妃身子不适不宜参加宴饮,可抵不过江盈月的苦苦哀求,只得应她,暂时放孟铅华出来。
消息传到墨莲院,孟铅华一点也不意外。
以往每回她被禁足的时候,白莲花都会千方百计求着萧屹行把她放出去,一方面可以表现出她是个心地纯善的好姐姐,另一方面也方便再一次陷害她。
说来也怪,对于陷害她一事,白莲花极其执着,十年如一日地坚持着。
从年少时寄养在江府,再到后来嫁入屹王府,她走到哪儿白莲花就跟到哪儿、害到哪儿,也不嫌累得慌。
孟铅华当然可以装病避开这“鸿门宴”了,可她不想,她更想借机赶走白莲花。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与其这样日日防着,倒不如把她赶出王府,换个耳根清净得了。
很快就到了生辰宴的日子。
天气很好,秋爽怡人,萧屹行别出心裁地把宴席设在红枫林里。
正值秋日,红叶如画,宾客可以一边把酒言欢,一边欣赏漫天的红叶。
江盈月作为寿星,孟铅华才她多半会穿一身大红装,所以她也穿了红色,不为别的,就为艳压。
白莲花外表柔弱,实则性子最是要强,凡事都要和原主一争高下,就算原主什么都不做,只要比她漂亮那么一点点,都能把她气得冒烟。
原主这副皮囊是极美的,再加上孟铅华的模特风采兼上市公司CEO气场,要艳压一个扭捏作态的白莲花,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更别说现如今这白莲花还断了腿,只能坐在轮椅上。
生辰宴好不热闹,许多年轻的公子、贵女都来贺寿。
王府的园子里顿时变得五颜六色,处处都是行走的美景。
孟铅华到的时候,看到水榭台上,白莲花果然穿一身大红色,粉面含春地坐在轮椅上,隆重得跟要出嫁似的。
那身华贵的广袖海棠花红裙,和满头琳琅的珠翠,一看就是萧屹行的手笔。
萧屹行作为王府的主人,坐在白莲花旁边的主位上,穿一身深紫锦袍,俊脸含威,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