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
品剑长老只觉得仿佛有一道闪电击中了一样。
口腔之内弥漫不仅弥漫着芬芳的茶香味,齿颊留香,就连喉咙当中都隐约有一股甘甜,在不断涌动。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扫香。
“这就是你的泡茶?”
扫香点了点头。
品剑长老热切地拉着他的手,道:“你入我门下,我可以给你真传弟子的月俸。”
扫香摇了摇头,并没有回应他。
只是起身,朝着他行礼之后,便端着捧盆出去了。
品剑长老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怅然若失,手中把玩着白瓷茶盏。
片刻。
他才想起来,他来此的目的并非与人探讨茶道,看向李守义。
“本长老此次来,问你为何要如此狂妄,竟妄图以一己之力,挑战我轩轾峰?”
李守义笑了,笑得很开心。
“我为何要如此,长老心里不是最清楚的了吗?”
“本长老十分严肃地问你,你会不会将这个狂妄的举动收回?”
李守义笑了笑,道:“那长老能停止你的行为吗?”
品剑长老将茶盏盖上,放在桌子上,淡淡道:“本长老一生行事何需向你解释?你又算什么东西,也配向本长老指手画脚?”
李守义神色默然:“那你就别怪我向你开战!”
“向本长老开战?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区区一名砥砺谷弟子,竟然罔顾尊卑,敢向本长老发出宣战?”
“哈哈哈,好!很好,希望你能记住,这场战争,是你先开始的。”
“虽然本长老从不挑起战争,但也不怕战争!希望你给本长老记住了!”
说完。
品剑长老转身离开了房间。
走到砥砺谷外围的时候,他看到正在茶山上忙碌的扫香,心中闪过一丝恍然。
回到轩轾主殿,品剑长老让人喊来了廖继。
“你确定那小杂种在与长平的战斗当中受了重伤?”
廖继躬身行礼:“禀师尊,确实如此。”
“长平师弟手段尽出,他也是付出了大代价才能赢了长平师弟,当时在场很多人,都看到他身受重伤,快要昏迷的情况。”
听了廖继的话,品剑长老回想起刚才看到李守义的情况。
那可不像是身受重伤的模样,反而更像是一种疲惫。
在排除廖继说谎的情况,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小杂种在装!
装着身受重伤的样子。
在斗战胜台装出一副身受重伤的模样,好让本长老错过他的实力?
幸好本长老棋高一着,前去查看。
不仅污了那小杂种的名声,还探出了他真实的情况。
“廖继,从现在开始,你跟本长老,本长老要亲自教导你,你要好好用心,千万别辜负了本长老的精心栽培!”
廖继十分惊喜,直接跪到在地。
“弟子定当全力以赴,不负长老的栽培。”
······
李守义躺在床上,对于品剑长老刚才的行为,他有些不太能够理解。
双方在暗中已然是撕破脸皮,只是维持了表面上的和睦。
为何他还要专程过来,询问自己是否能够收回宣战?
这很诡异。
也很不对劲。
对于品剑长老的性格还不甚了解的李守义,暂时还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开始修炼吧。”
李守义从床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坐在蒲团上,开始修炼揽魂诀。
只感觉一股暖流从命泉当中缓缓升起,沿着体内的经脉走遍全身,接着感觉灵魂透体而出,悬在头顶之上。
门外,星河还想询问他是否需要疗伤。
结果开门就看到了离手正在盘膝修炼,便轻手轻脚地关门。
“怪不得守义师弟,虽然年纪比我们小,但修为和战斗力却比我们高,都是在一点一滴提升起来的。”
“我也要努力,不能让师弟一个人面对。”
······
第二天清晨,李守义还沉浸修炼的时候,在砥砺谷外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他全身打着绷带,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并且还高呼。
“李守义!”
“李守义,你给我出来!”
“你这个不讲武德的懦夫,烂人,臭狗!”
嗓门巨大,在砥砺谷之中不断回响。
在院落当中修炼的星河与玉韵,则是上前拦住了那人。
“这是师弟,你是?”
两人待在内门的时间,已经有四年之久。
此刻还在内门的弟子,他们喊一声师弟,也是很正常,
绷带怪人直接越过两人,来到院落当中,朝着周围大喊:“李守义,你别跟一个缩头乌龟一样,有胆做没胆认啊,出来啊。”
正在泡茶的扫香。
猝不及防之下,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白瓷茶盏直接摔落在地,发出“砰”的一声。
星河与玉韵两人拉住了绷带怪人。
“这位师弟,你冷静一下,你找守义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