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知心里其实是想去找虞梦欢,但架不住宫里美人儿太多、手段太多,他难免就被人勾动了心思。
而上面几个高位妃嫔,皇后被禁、虞梦欢称病、淑妃愁儿子,德妃深感最近宫中风头不对装死,剩下两个妃子又拉不下来跟一群低位妃嫔抢宠,眼不见心不烦。
她们不管事,低位妃嫔简直玩疯了,各种花样都敢使,秦玄知也享受得很。
直到两三天后,慎刑司那边经过好一番严刑拷打之下才弄到手的证词递到秦玄知面前,他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沉默良久后,秦玄知才淡淡道:“拿来给朕看看。”
福全低着头连忙将证词送到秦玄知手边。
那证词摞起来好厚一叠,秦玄知拿起最表面上那一张纸,扫一眼时间,是七八年前,皇后曾派人打探他的行踪,故意制造跟他接触的机会。
——九月雨重,皇后得知帝于济光庙,遂随之,收买寺庙住持,以避雨为由与帝同居一院。
——十一月地动,皇后探知帝施粥赈灾,故收买一孤娘携幼子在帝面前假装施舍银两,随后收购粮食亦出城赈灾。
短短几行字,看得秦玄知缓缓捏紧了手,在他心里皇后善良温柔的形象彻底颠覆。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算计!
什么善良大度、优雅美好都是演出来的,真实的皇后,本性上就是个心机深沉、丑恶阴狠的女人!
又往后翻,皇后自打嫁给他之后,就毫无容人之量,不仅故意给他后院妾侍立各种规矩,还曾经给几个得宠的妾侍都下过绝嗣药,还用各种手段陷害她们,让她们失宠……
秦玄知一双眼已经气得发红,他站起身来甩袖冷哼道:“福全,带着证词跟朕去长阳宫。”
他语气里的森森怒意,已经完全无法遮掩。站在一旁的福全听得一股凉意直窜入大脑,随着秦玄知迈出第一步时他就知道,皇后真的完了!
一行人急匆匆赶至长阳宫。
此时的长阳宫中一片萧索,只余下十几个宫人在里面,一切静悄悄的,毫无人气儿,感觉比外面要冷得多。
“奴婢参见皇上。”
宫人们的呼喊声惊醒里面的皇后,皇后连忙起身去迎,脸上还带着几分兴奋之色。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您……”是来给臣妾解禁的吗?
皇后话还没问完,秦玄知迎面便将她一脚踹倒,随手就从福全捧着的托盘里抓出一叠写着证词的纸砸在皇后身上,阴沉沉的说,“朕可真是小看了皇后。”
皇后脸色一白,浑身微颤的扫一眼证据,满脸尽是惊骇之色。
她连忙膝行到秦玄知身边,扯着他的衣角,哀求道:“皇上,臣妾没有做过那些事,臣妾是被冤枉的,都是那群小贱蹄子们污蔑臣妾,望皇上明鉴啊!”
怎么会?
她的人怎么会一点都没帮她瞒着,竟在慎刑司全交代了!
她现在可怎么办是好?
秦玄知很是嫌弃的将她一脚踢开,恶声恶气道:“这桩桩件件,都是你的人吐出来的,他们难道还会冤枉你吗?”
“皇上~”
皇后无力辩解,只能双眼通红的哭起来,“臣妾没有、臣妾不敢啊皇上~”
“你不敢?都算计朕娶你了,你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秦玄知看着哭哭啼啼的皇后,心里的怒火半点没下去,反而越发高涨。
且不提皇后谋害他侍妾的事,单就他被皇后算计得将人娶回家这件事,就足够叫他恼羞成怒——他竟是被一个女人给骗得团团转!
秦玄知深吸两口气,偏过头,感觉看一眼皇后就脏了他的眼。
“皇后怀执怨怼,数违教令,不能抚循它子,训长异室。宫闱之内,若见鹰鹯。既无《关雎》之德,而有吕、霍之风……今废之,迁安宁宫,非死不得出。”
秦玄知怒气森森拂袖而去,想去找虞梦欢聊聊心事,走到半路便被一美人儿勾了去。
“娘娘,郭美人已将皇上引走。”青烟得了信,便走到虞梦欢耳侧低语,又把长阳宫里的事给她说了一遍。
虞梦欢轻“嗯”一声,“安宁宫是个好地方。”
原主被废进安宁宫后,皇后可没少给她使绊子,现在皇后进去了~
“本宫记得皇后身边有我们的人,派她跟皇后一并去安宁宫,咱呐~也得好好感谢感谢皇后当初的照拂。”虞梦欢意味深长道。
青烟默契一笑,领命而去。
再说回这边,秦玄知被郭美人温柔小意的伺候一晚上,心情已经大好,第二日便当朝废后。
就在此时,刑部尚书站出来把德国公府办的那些肮脏事一说。
秦玄知正是对皇后和德国公府厌恶的时候,当下就撸了德国公府的爵位,要不是念在当初他登基德国公府也出了力,他估计能把那一家子都给流放出京。
司谦言闻言眼神微闪,想到上次一别多日不曾再见的虞梦欢,便主动请命承办这件事。
只是他都把德国公府一家子给弄得半残了,还是没见到虞梦欢来,一颗心时时刻刻揪着拧着,抓心挠肺的想见她。
“真是无情~”
司谦言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