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怎可把燕王说得那般坏,亏得燕王之前还护着你呢!”
听到林挽棠这般冷静又毫无感情的分析,虽听得在理,但林芷鸢就是止不住替燕王打抱不平。
毕竟是心上人,听到旁人这般编排,自然下意识反驳。
“姐姐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这是妹妹猜测而已,至于你说的燕王好不好,我的身份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林芷鸢信不信她的话,她自然不在意,重要的是暗处的萧慎泽信不信。
如此她不遗余力将自己与萧云湛撇开,应该会让他打消一点疑虑吧。
不然一直被萧慎泽怀疑的话,别说复仇,就是活下去都是艰难的。
“那我听闻你之前的婢女被人杀了,你也险些遇害,你在皇帝面前说的,可是真的?”
随着林芷鸢的问话出现,林挽棠对于之前的猜测可信度又加深了几层。
后宫出现黑衣人且能神秘消失,一点痕迹都不留,说明这后宫之中定然有接应之人。
这种自己地盘被侵入的事,对于行事谨慎且心高气傲的萧慎泽来说,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而她林挽棠,是那夜唯一与黑衣人交手且活着的人。
萧慎泽也许会被她之前陷害丞相的话迷惑一时,但绝对不会轻易翻篇。
毕竟上一世丞相是绝对的亲皇党,若说大的过错,是肯定没有的,所以萧慎泽对丞相极为信任。
她之前之所以能让萧慎泽处罚苏雅兰,只不过是萧慎泽自己想敲打敲打丞相罢了,而她的陷害,只是给了一个正当的理由罢了。
“姐姐是听谁说的,这后宫的事都传到外面去了?”
林挽棠佯装不知,故意带着不解寻问。
“丞相府出了那么大的事,外面早就风言风语了,我知道也是正常吧?”
见林挽棠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甚至还敢反问,林芷鸢有些不悦开口。
要不是知道皇帝就在附近,她早就一耳光上去,给这林挽棠长长记性了。
“姐姐就这么好奇那夜之事吗,姐姐若是真的觉得后宫是个吸引人的地方,我可以上奏圣上,说明真相……”
“妹妹说的什么气话,什么真相,姐姐我许久未见妹妹,只是关心妹妹而已……”
听到林挽棠就要提及代替入宫的事,林芷鸢慌忙开口阻止。
这种事虽说在宫外经常发生,但是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她可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
这事往大了说,完全可以挂上欺君二字了!
林家不过小小尚书府,怎能担得起欺君二字?
看着林芷鸢慌张的神情,林挽棠这才满意地闭了口。
她现在还是林家人,若是真的将所有事都抖出来,她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那便多谢姐姐关心了,姐姐若真的想一家安稳,麻烦姐姐多看看我生母。”
林挽棠说得极其委婉,若是旁人定然听不出什么不对。
只有林芷鸢听完后,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
林挽棠这话,分明是在威胁她!
不远处的萧慎泽听到真相二字,则是意外的挑了挑眉。
听这林挽棠的语气,这林家应该有什么事瞒着他。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这林芷鸢突然这般慌张呢?
想到这,再看林家姐妹现在口中皆是林家琐事,于是眸子沉了沉,又看了一眼月光下蒙着脸的林挽棠侧颜,悄然转头。
一直跟着萧慎泽的时公公见状,赶忙跟上。
“时福,你觉得林挽棠是不是他的人?”
又在鹅卵石路上,脚下感觉着不一样的触感,萧慎泽冷然开口。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萧云湛。
“老奴并不清楚。”
时公公闻言,立马微微弯腰,恭敬回答。
“你个老东西,问你什么都不清楚,实际上你心里跟块明镜似的,恕你无罪,说吧。”
听着时公公有些圆滑的回答,萧慎泽有些不满地瞥了一眼。
“皇上赎罪,老奴是真的不清楚,不过林小主刚刚的话也挺有道理。
皇上之前那般逼着林小主出头,成为众矢之的,可是燕王刚刚所作所为,明着的确是在护着林小主。
实际上,他却是比皇上所做的更狠辣了几分,一场中秋宴,想来林小主在后宫乃至宫外,口碑都不会太好的。”
时公公听出萧慎泽语气中的不悦,慌忙开口,仔细分析着眼前局势。
只是时公公说得头头是道,却不曾察觉到他若说的都是基于刚刚林挽棠说的话延伸出来。
“嘴上说的不清楚,这分析的不是挺好。”
听着时福的话,萧慎泽心中已经偏信了几分。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萧云湛是个行事十分谨慎的人。
中秋宴时候,在明知道他怀疑林挽棠的情况下,当着他的面做出的事,的确非常不妥。
“时福啊,你跟着朕也有三年了,怎么就改不了谨慎的毛病,朕记得朕还是皇子的时候,你与父皇可不是我们这样的。”
想到这的萧慎泽,抬头看着玉盘大小的圆月,心中却是陡然间怅然若失起来。
好像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