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玄色头发老者被苏铭击打得连连吐血,看来只要这么击打下去,要不了多久,这玄色头发老者就会去阎罗殿报到的了。不过此时的苏铭那情状也不见好,他的嘴里也不断往外溢出鲜血,只不过极具嘲讽意味的是,他所吐出鲜血却全吐在了被他按在下面的玄色头发老者头上脸上身上,加上玄色头发老者自己喷出的血又落在自己的头脸和身上,使得玄色头发老者整个人都成了淋淋漓漓的血人了,而苏铭的捶打并没有停下来,因为他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也是此时的苏铭受到了重创,虽说苏铭的体质非常坚硬,可是这次他所面对的都是修为比他高得多的人,虽然他灭了三个,还有现在这个也被他捶打得半死不活的,可正如大家所说的,杀敌三千,自损八百这话一样,苏铭也受了伤,特别是受到那脉地境天级层次的五旬老者一击,这对他的打击真正的是太大了,如果换一个人,那一击就要了命的了。
苏铭现在只是在死命地强撑着,他知道,此时的他如果要活命,那就不能倒下,哪怕是只有最后一口气,也得硬撑下去。一个人,往往会在性命攸关之时,爆发出令人难以想象的潜力,这时的苏铭就是这样的。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一切都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眼前这个青袍少年,看起来已经是不行的了,无法坚持下去的了,结果他的意志力与战斗力却是异乎寻常的强悍,而且像一头魔兽王者那样凶霸无比。
而他这种凶霸之气,足以令人惊骇悚栗,总想着离他越远越好,而不会想着朝他走近一步半步的。因为这青袍少年现在就是在玩命,好像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一个,所以如果想去对付这样的人,那你也得跟他一样,把性命豁出去才行的。
“小子,放了阳长老,不然你死定了!”
五旬老者发出一声怪喝,双眸里闪射出腾腾杀气,脸庞怪异地扭曲,浑身笼罩着黑煞之气,一晃身形,如同狂风般朝苏铭袭击而去。
苏铭见对方来势凶猛,虽说此时他的身子很羸弱,可在这关乎生命的时刻,他还是拼尽全力,停下了对玄色头发老者的捶击,而是化拳为爪,死扣住玄色头发老者的咽喉,同时将玄色头发老者提起来,用他作自己的挡箭牌,挡在了自己的面前。玄色头发老者此时只有半条命的了,已无力反抗,只得听凭苏铭摆布。
“退下去,不然我会让他与我一同死。”
突然从苏铭嘴里发出暴喝的声音,那双血红的眼睛闪出嗜血的光芒,是那般地震慑人心,溢血的嘴角弯成一抹诡异的弧度,令人心悸,如果五旬老者真敢再冲向他,他肯定会把这玄色头发老者的脖子拧断的,很明显他这不是在吓唬人。
其实早在之前,苏铭就已经将这玄色头发老者当作是自己救命的稻草了。
看起来苏铭好像
是豁出去不要命的了,其实他并不想真的不要命,他还是要寻找着能逃生的办法的,当然,苏铭并不是一个怕死之人,可以说,他对于死,根本就是无所畏惧的,而他之所以想着要活下去,是因为他肩头承担着重大的责任,他要接母亲和姐姐回家,让自己一家团聚,如果他死了,他这一家可就难得团聚的了,即便团聚了,也会因为他不在了而被悲伤所笼罩,不会觉得真正的幸福和快乐,所以他不会多杀几个暗天门的人,而把自己的命给赔上的,这可是他最不愿做的,也不会做的。
苏铭曾想过拿那夜行衣青年做救命稻草,因为看得出,这夜行衣青年是他们这群人的头儿,而且从他们的称呼中也可知道,他是少门主,以后将会成为他们的门主,如果能生擒他,用他来作人质,那自己肯定能全身而退的了。
不过问题在于,那夜行衣青年知道自己很厉害,便一直与自己保持着较远的距离,如果自己就这么直奔那夜行衣青年,想将其生擒,那是不可能的事,也是不现实的事,别说自己近不了那夜行衣青年的身,即便一时能近得身,可那夜行衣青年也不会束手就擒的,他肯定会反抗的,何况他的修为也是脉地境的,眼看这条计策行不通,苏铭不得不另想他方,于是便在与玄色头发老者交手的过程中,觉得把他作为人质倒是一个比较明智的选择,因为这人是一个四品阶顶级层次的符法师,在暗天门的地位也应该是比较高的。
刚才苏铭像擂鼓一样捶击着他的胸膛,他并不是想要将其打死,也不是要出心头这口恶气,而是想要将其捶打得失去抵抗力,这样才能很好地成为自己的人质,有助于自己全身而退的,因为自己若不这么狠狠地捶击,那自己想要控制他,让他甘心成为自己的人质,那可是很难做到的,或者说是根本做不到的,因为自己玄气消耗尽了,除了身体的力量外,可再没其他力量的了,自己想控制他确实是很艰难的。
五旬老者见玄色头发老者受制于苏铭,在听得苏铭这话后,却是在空中来了个急刹车,整个身子滞留在了空中,眼眸里射出怒火,好似要将苏铭给烧焦似的,一张脸不由地抽搐着,用冷森森的语气问道:“小子,你以为你能吓唬得了我吗?如果阳长老死了,我会叫你死得难看,死得扭曲。”
“是吗?”
苏铭问道,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