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我听府里的人说,你曾经来找过我,只是很不巧我出府办事去了,直到昨天把事办好才回来,想到朋友这么急着来找我,肯定是有急事,所以才叫人把你请来问问,到底是什么事?我这么做很讲朋友义气的吧?”苏铭说道,脸上带着玩味的笑。
那一身冷气的青年听得这话,嘴角不自觉往两旁咧了两咧,抬起头来,如墨般的长发飘动着,那长而细小的双眼,闪射出孤傲而冷寂的光,直盯着苏铭,此人正是金陵四少中的朴成茂。
朴成茂自然把苏铭这些话当作是鬼话来听的,这明眼眼是他派人来跟他说,请他去州牧府商讨姓宁这位城防司令的事,等他到了这里,他却装糊涂,问他之前来找他是为何事,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朴成茂想了想,仍没能想出苏铭的用意,最后挺直的鼻梁下那显得傲慢的薄唇一张,说道:“我们用不着背地里玩鬼把戏的了,还是月亮坝里耍弯刀——明砍(侃)吧。城防军司令这事我们就此做个了结吧,其实你心知肚明,宁彬带城防军前来,主要是想为他儿子出口气,目的在于耍耍威风,吓唬吓唬对方,根本就不知道打他儿子的人是金陵州牧府的人,不然的话,你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前来的,他可是知道,招惹州牧府的人,那可是自己送死的。他现在被你关了这么久,而且他的儿子也被你打成那惨样,想来你有什么气也出了,我看还是把他放了,不然你一直这么关着他也不是个办法,再说,你再怎么做,也不会要他命的。”
“宁彬?”
苏铭眨了眨眼,看着朴成茂,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过了一会儿,好像想起这人来了,说道,“你不说,我倒是忘记的了,他应该是被州牧府卫队抓起来的吧?罪名就是要与州牧做对,这可是跟我连半毛线关系也没有的啊!”
“苏铭,既然你在我面前装傻,我也没什么与你可谈的了。你别以为我是傻子,不知道你们把宁彬留在州牧府卫队里会觉得有些难办的。你不想跟我谈,那就算了,告辞了!”朴成茂说着,转身要走,随即好像想起什么来了,脸色阴沉,使得他本来就冷冷的气息更加冰冷,说道,“你是角色,就要了宁彬的命吧。”
“
你看看你,还是金陵四少呢,怎么这么冲动呢?你难道不知道冲动是魔鬼么?像你这样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以至于我都不想把我知道的一件事告诉你了。”
苏铭数说着朴成茂,随即抛出一个问题,让朴成茂想走却不能够。
果然,朴成茂停住了脚步,同时转过身来,脸上还是那冷冷的表情,问道:“什么事?你说吧。”
苏铭看着转过身来的朴成茂,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我刚听说,宁彬在金陵州牧府卫队里好像是挺不过去了,把什么都吐了出来。”
“他吐了什么了?”朴成茂脸上冷冷的表情略略有些变化。
苏铭笑了笑道:“其实他说的也不多,就是一件事,说是他和你爹已经勾结好,准备对州牧用兵,将州牧从金陵城赶出去,时间就是下个月,没想到事先败露了。”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那么好骗吗?你这么一派胡言就能让我相信了,你也太低估我的智商了。我知道,我爹根本就不可能像你所说的那样的,如果宁彬真的说了那话,那也肯定是你们屈打成招的。”朴成茂勃然大怒道,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
“哈哈哈哈……”
朴成茂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刚才大怒的脸又恢复了之前那冷冷的神情,双眼盯着苏铭说道,“苏铭,你在我面前耍这套把戏也太嫩了点,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么?跟你说,你这些鬼把戏,只能对那些劝儿园小朋友有效。”
苏铭脸上仍带着笑,点了点头道:“真不怕是金陵四少之首,确实很有头脑,不过你可知聪明反被聪明误么?我看你就是这样的。”
“我聪明反被聪明误?放你的狗屁!”朴成茂咬紧牙关说道,不过他心里却是觉得有些不妙的。
“铭少爷,出事了,出大事了!”
就在朴成茂话刚说完,小客厅之外便传来很是焦急的声音,李四和罗勇等几人一脸惊惶失措的神情跑了进来,对苏铭说道:“铭少爷,城防军造反了,他们攻到州牧府来了,把州牧府团团包围了起来,这可怎么是好啊?”
“怎么会这样?”
朴成茂听得这话,脸色一下子变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要知道,他可是特地去跟城防军打了招呼,在这关键时刻要他们不要乱
说乱动,他们官兵都承诺了的,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可能,一定是他们故意用计来骗自己的,于是大声说道,“一定是你们故意说来骗我的,我才不相信你们的呢。”
“我们说话骗你?这么多人把州牧府围起来,说话就能说出这么多人来的么?依我看啊,你们父子早就有了对付州牧的狼子野心了,你们一直都想在这里称王称霸的,是不是?”苏铭以总算看穿了对方心思的眼光看着朴成茂。
“你这是诬蔑!我绝不相信会这样的,我这就看看去。”
朴成茂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