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这样都被跟踪了。”
越长歌怀中抱着剑,听见屋顶传来阵阵脚步声。
来的时候已经辗转许多路口,但还是有人跟了上来,有通行证并不代表着在这里就畅通无阻了。
“那么…是哪方势力呢?”
剑缓缓地自动离鞘,剑御空飞行自己飞出窗外,越长歌听见头顶的脚步有些慌乱,然后就没有了动静。
剑缓缓的从窗户飞了进来,然后自己乖乖的回到剑鞘。
越长歌抽出剑,看着剑上还残留的血迹,拿出随身携带的棉质布,细心的擦拭着剑身。
屋顶的尸体不用理会,自会有人来收尸。
“为什么不回去呢?”
越长歌翻窗来到楼顶,微微清风吹动着他的衣角,过来收尸的人员看着越长歌首先是一愣,然后缓缓的绕开越长歌,越长歌也并未管他们,只是一些势力里最卑微的收尸人而已。
看着满天星光,这里的星星没有他那里看的多,想必师傅也没有睡。
目前艾德里安的局势,就算越长歌他不熟悉,但也察觉出来,这里已经充满了血腥味,根本就不适合久留。
说是皇城,但这繁荣的底下却埋葬着无数的尸首,现在还有着增加的趋向。
“只是为了承诺,或者是一个责任?”
或许和自己很像,越长歌为了圣里安的安宁,一直没有选择毕业,而是选择留在纪检部。
“为了责任,竟然选择留下了吗?”
夜晚的艾德里安很安静,可以听见风透过各种缝隙的声音。
拿出酒壶,打开塞子尝了一口,那股辛辣的滋味从嘴中久久不散。
“真是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师傅他就喝不腻吗。”
估计那个酒蒙子这个时候还在喝酒,还是一边赏月一边喝酒,喝醉了就爬桌子上睡了。
“或许,我应该回去看看。”
自从来到圣里安,他就好久没有回去看看了,他那个白给的师傅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样了。
摸出身上的一个白色玉佩,上面的雕刻很粗糙,正面是一个龙凤,背面是越长歌的半个名字,因为还没有完工,也永远无法完工了,这就是越长歌执意留在纪检部的原因。
玉佩经过多次打磨,上面也有了一丝靓丽的光泽,但这一切另一个人都看不见了,一直跟在他后面打扰他的小姑娘已经不见了。
原先觉得事不关己,便不用理会,他永远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冰冷的挥舞着手中剑,那个小姑娘让他手里剑有了温度,更是慢慢的将他领到这个五彩的世界。
上一次圣里安的动乱就是他引起的,他浑身上下都沐浴着鲜血,身上的戾气更是无情的搅动着周围的一切。
几十人还是上百人的尸体就堆在他的脚下,还是圣里安的校长压制住了他,没有任何刑法,也没有责备,有的只是“累了吧”这三个字。
“既然是你搞出的这件事,那就罚你维持这个学校的安宁,这也是她希望的不是吗?”
一个只当副部的纪检委出现了,他收起了大部分锋利,把剑刃藏在了自己心里。
艾琳娜的身影恍恍惚惚的和梦中的那个人重合,一样的天真,一样的异想天开。
心性上一直有个心魔,让他过不去那个坎,不然以他的天赋早就踏入了四阶,现在虽然他身为三阶,但剑技早就脱离了三阶的单位,直追四阶巅峰,用他的话说,他只练剑,也只练剑。
越长歌弹指出剑,轻轻的弹在剑上,剑上发出微微剑鸣,整个剑身都在颤动。
再一次弹在剑身,这次的剑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像是回应越长歌。
这是越长歌第二次开始好奇艾琳娜,第一次是斯普尔斯教授拜托他来接艾琳娜,那是他第一次开始好奇艾琳娜是谁,为什么受到了斯普尔斯的关注。
“或许,这个夜晚就适合这个吧。”
越长歌从怀中取出一个箫,风像是给他做着伴奏,孤凉的风与孤凉的声,这箫的声音在风中悠悠传来,箫声中的音律很美,让人不自觉的就陷入乐器的声音中,但总感到这声音里缺点什么,就算是不懂音律的人,都搞到了这音律的不对劲。
因为这本就是两人合奏的音乐,少了一人,音乐自然是残缺的,追随他身后的小姑娘可以说是一个音乐天才,根据他的乐器设计出符合他的乐曲。
每次吹起这首曲子的时候,都会想起她。
“艾琳娜…是什么人呢?”
他们的见面只有这一次会面,但艾琳娜的眼神却让他记忆犹深。
“你这乐曲不对吧?”
不知不觉,艾琳娜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两人就这样坐在屋顶,抬头仰望着星空。
“怎么个不对法?”
越长歌也不生气,温文尔雅的一笑。
“你吹的这段箫,曲子应该是欢快的,但你吹出来的就有种…有种……萧条的感觉。”
艾琳娜听见的那孤寂的声音,仿佛置身于无人之地,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但紧凑的旋律却和画面不服,那股旋律更适合欢快的曲子。
越长歌既然会吹箫,也就说明他是懂箫的,不应该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