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的是真实的吗?或许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吧。”
艾琳娜蜷缩在床上,这孤寂的黑暗在一点点侵蚀着她的内心,经过两个月的漫长,时间已经成了摧残她的武器,她那靓丽乌黑的头发已经失去了光泽,长期没有见过太阳也让她的脸十分苍白。
每一次牢房发出动静,她都一样是朋友的身影,虽然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打开牢房门的那一丝光亮,她真的希望是她的朋友们,眼前的幻觉又被吹散,变成了莱特微笑着向她伸出手。
当艾琳娜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时,眼前的莱特又化作了泡影,她一直处于这种现实与幻觉之中,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幻觉。
干裂的嘴唇和瘦小的脸庞,她仿佛又回到那个一无所有的儿童时期,那段记忆越来越清晰。
“不要,不要打我。”
艾琳娜抱头痛哭,在她的眼里,有几个衣着华丽的人正像对待畜牲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更是以此为乐的笑着。
加里尔面无表情的看着精神有些崩溃的艾琳娜,有些耻笑,仅仅是两个月,竟然就这样了,原以为她有勇气来,还有什么特殊之处呢,也就只有那点上不了台的幻术。
加里尔虽这样想,但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幻术连他都骗过去了,要不是感觉到有一些怪异,或许她真的就逃走了吧。
“看样子等不来玛尔加德的公爵了,这个人就随你处置了。”
艾琳娜浪费了加里尔两个月的关注,结果没有一丝有用的消息。
“或许,玛尔加德的公爵真的出了意外。”
加里尔的脸庞露出了笑容。
皇城里玛尔加德的势力一哄而散,远在南方的玛尔加德现在不适合去动,只要这边全拿下了,相信那边是聪明人。
“看样子真的出了意外。”
看着手中的信封,玛尔加德的势力已经被清理了,而且没有一点消息传到南方,加里尔的手段也是了得。
黑色阴影中,胸口的伤痕差一毫便会到达心脏,那衣领下恐怖的伤痕更是展现了他的遭遇。
若不是这样,又怎么骗得了这个隐居幕后的加里尔上台,至于动手的人可是他的心腹,不然又怎可把性命交到别人手上。
玛尔加德的变故让兰斯露出了苦笑,至于那个假“莱特”,他也有了猜测,除了剩下了另一位玛尔加德,估计没有别人了,去了圣里安倒是学了不少东西,至于去救?兰斯可不会把精力放在那个上面,若有机会,随手而为吧。
少了莱特这个强大的助力,让兰斯的计划不得不改变,这导致他要实施计划又要延期了。
“没找到你竟然还会中招。”
失去了一个默契相投亦敌亦友的存在,兰斯的心情有些低落,他和莱特的配合不需要通知,就能实施下一步准确配合,简直没有比他更懂莱特的人,也没有比莱特更懂他的人。
“我倒是想见见到底是谁让你中招了。”
现在的皇城除了原来的皇城守卫军,还多了圣迦勒公爵的军队,可谓是严丝合缝。
各国的店铺也被勒令离开,因为里面定然混着别国的探子,既然不知道,那就全部赶走,加里尔依旧的我行我素,没有把其他人放心上,兰斯在他心里已经死了,但皇城里还有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老鼠。
但他不着急,总会一点一点的拔干净,如果让他知道那伙人的背后是兰斯,那他可就不会这么安稳了,他为什么敢直接坐上前台,就是因为当时皇城兰斯大势已去,也没有任何兵力可以掌控,这才让他轻松的掌控了皇城。
圣迦勒公爵对那些老鼠倒是挺上心的,也是,他把一切都压在加里尔的身上了。
宁愿杀错,也不愿放过任何一个,更是杀一儆百。这在加里尔眼里都不算什么,只要后面给他们糖,他们都会跪着感恩,生活就是如此,只要可以过的更好,人甚至都可以认贼作父。
至于玛尔加德?在没有莱特之后,加里尔就已经不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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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看着牢房里目光呆滞的艾琳娜,这个玩具如果再不用的话,就要彻底坏了,反正大人已经说随意处置了。
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求饶哀嚎,可是他最喜欢的一部分。
打开牢门,艾琳娜还以为是送饭的就没有管,但一双铁夹子直接拷在了她的脖子上,更是想死狗一样的把她拖出去。
“你要干什么!”
“前方可是地狱哦,玛尔加德的大小姐。”
屠夫那瘆人的笑声从他那铁制的护嘴下传来,艾琳娜怎么挣扎都无法感动铁夹子。
“我们到了呦。”
瘦小的艾琳娜根本就无法反抗屠夫,就被他固定在椅子上。
“你…你想干什么…”
“对,就是这个眼神。”
屠夫欣赏着艾琳娜那充满恐惧的眼神,黑色的瞳孔可是很少见的,仿佛坐在椅子上的是玛尔加德的公爵。
屠夫用钳子夹住了艾琳娜小拇指的指甲,而艾琳娜也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不要,别…啊!”
一个血淋淋的指甲被钳子拽下,上面的血还留有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