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谧的城堡,一男一女在跳着美丽的华尔兹,男生的动作很是流畅,倒是女士有些畏手畏脚。
没有观众,没有音乐,也没有掌声,两人就这么跳着,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女士脸上挂着一丝恐惧,而男士仿佛看不见她的表情,依然面露微笑。
这座城堡周围漆黑,像是无尽黑暗,又隐隐约约能够看到漆黑中猛兽,城堡里也没有一丝灯光,他们借着月光起舞,在这里再温柔的笑容也会令人感觉到诡异。
周围混杂的是腐朽的沉木和泥土的气味,说是人的住所,但更像是一个鬼屋,风透过木门的缝隙,发出“嗖嗖”的声音,有的门更是吱嘎吱嘎的发出刺耳的声音。
男士将这一切都排除在外,只一心一意的处于自己的舞台上,他掌控着女士的一举一动,手也从未放开过,紧紧地将她把控。
“砰砰砰!”
三声敲门声将男士换回了现实,男士停下了动作,城堡已经没有门阻挡他看向门口,看向他的客人。
“加里尔王,很荣幸见到你。”
来着行了贵族礼,脱帽致敬,用他那地中海的发型朝着加里尔,看上去十分可笑与滑稽。
“迪仲伯爵,怎么来的是你?”
加里尔扔开了女人的手,女人一个重心不稳倒在地上,不过她却是满脸庆幸,连滚带爬的朝着门口靠近,她在逃离。
“公爵有事耽误了,让我替他问候。”
迪仲伯爵巧舌如簧,从商人转换成贵族的他,有着三寸不烂之舌,也正是这个原因,让公爵注意到他。
就算迪仲将行动的结果说的多么的可惜与委婉,并借此表达公爵的辛苦与尽心尽力的帮助,敌人的狡猾与我方的英勇就义,加里尔都面不改色。
“说完了?”
加里尔的话语像是地狱的冷风,让迪仲惊出一身冷汗。
“收起你那虚伪的话语,你感觉这样就能糊弄我吗?”
加里尔那猛兽般的目光更是吓的迪仲的双腿颤颤发抖。
“不是我们的原因啊,加里尔王,我们连四阶的心腹都派出去了,没想到敌人竟然这么强,连回来的都没有。”
迪仲腿软的跪倒在地,说是解释,声音更像是赎罪,一股难闻的气味从他身上出现,只见他裤子上已经有了一滩水迹。
“是吗?真是没用。”
加里尔知道责任不在于他们,但看到结果还是感到恼怒,一个四阶、两个三阶加若干个二阶,这种配置的队伍竟然还没拿下对方,看样子对对方的战力评估有些误差。
看加里尔在思考,迪仲赶快掏出准备供给加里尔的美酒,拿出酒杯倒上,然后在一旁侍奉。
“除了胆子小,你也算是个可用之才。”心思敏捷,情商极高,迪仲除了贪生怕死,也算是个能用的人,加里尔接过酒杯,那鲜红的酒在晶莹剔透酒杯中摇荡,泛起一层层波纹。
迪仲因为能说会道,才被破格从子爵提拔上来的,虽然爵位上来了,但家庭情况还是男爵的状况,并没有太大的改善,所以他必须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养的起家人,改善家庭的情况。
如果迪仲死了,那他的家庭绝对会妻离子散,其他的贵族可不会放弃他这种“暴发户”。
“那个女人跑出去不会暴露大人的身份吗?”
迪仲小心的提醒,他要展现出自己的价值,同时展现出为上司考虑的样子,还要将话说的让上司开心。
“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你感觉她还会活着?”
公爵给加里尔的漂亮舞女就这么消香玉损了,迪仲还是感觉到一阵可惜的,毕竟男士钟爱美女,而他原来那偏远的贫困领地,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东西。
迪仲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这种草芥人命的感觉还是令他害怕,脸上又开始笑嘻嘻的。
可惜那堆满笑容的脸上还是隐藏不住眼神里的恐惧。
“要去看看吗?这个时候你应该能看见有趣的景色。”
加里尔的眼睛就好像有着摄人心魂的感觉,不是魅力的那种,而是感觉自己随时会死的那种感觉。
加里尔不顾迪仲的回答,就带着他朝城堡外面走去,迪仲的两个小短腿紧紧地跟在加里尔的身后,他一直感觉周围隐藏着危险,如果他离开了加里尔,可能下一秒就会被吞噬。
“看吧,多么美丽花朵。”
映入眼帘的是如鲜血般娇艳的花朵,不,那就是鲜血,那翡翠的藤蔓从那个女士的体内钻出,并不断的吸取着女士的鲜血作为养料。
这名舞女还没有断气,迪仲还可以从她的眼神中看到求救,倒是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藤蔓的根茎已经布满了她的全身,控制了她的行动。
藤蔓就如同黑夜中的毒蛇,不断的在舞女白晢的皮肤上游走,衣服也早就变的破碎不堪,让人可以清晰的看见那白晢的皮肤下绿色的根茎,而那根茎也像是寄生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蔓延。
“寄生藤,西方的植物,它可以寄生在生命体上,靠动物的身体快速生长,在那边又叫做杀人藤。”
加里尔摆弄着藤蔓,摘下一朵红的像要流出鲜血的寄生藤花,那五片花朵的寄生藤花样子十分妖艳,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