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秦焱这么说,是故意用自己的黑历史转移话题,替自己解围?
如此这般的小事,随口一说,他都会上心?
墨烟用力晃了晃脑袋,赶走这些胡思乱想。
离开之前,晴天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对墨烟道,“元旦汇演,我们艺术系要出很多节目,我们想排一支古典舞,你来帮我伴奏可以吗?”
“你要求,我肯定答应啊,是跳敦煌飞天吗?”
“是的,具体排练时间还没确定,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啊,谢谢,mua!”晴天说完,便跟其他人一起离开。
秦焱从外面进来到离开,确实没有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让她放心不少。
回到房间,看着桌子上的礼物,她一一拆开,石聪送的JBL全面屏蓝牙音响,季羽送的一支万宝龙钢笔,秦小时送的是一个粉色樱桃红轴键盘。
唯独秦焱的墨绿色礼物盒最小,她的指腹在丝绒盒面摩挲了一会,还是打开了盒子,
一条银色项链映入眼帘,中间挂着一枚约莫2-3cm的星际熊吊坠,熊体是绿和金的撞色,头部和四肢嵌着碎钻,腹部则是一整颗心形钻,背面有刻着一个小小的Y&Y,做工精致,极其用心。
还有一张纸条,龙飞凤舞的写着:墨烟,生日快乐!
右下角还有一小行字:人工钻,不值钱。
落款只有一个“焱”字。
墨烟的心倏地一紧,他的用心,无处不在。
上次在奶奶家,不过随口一聊,他便送她如此有特殊意义的礼物。
纷杂的情绪让她无法平静,移步到琴房,拨弄琴弦,弹奏起了箜篌。
琴音依旧清冽空灵,手法依旧娴熟自然,只是,懂的人一听便知,她的心乱了。
一曲《前世今生》结束,墨烟抬头,便看着外婆站在门边,慈爱的看着自己,她微微低头,
外婆走近了几步,柔声道,“烟烟长大了,有心事,想跟外婆说说吗?”
墨烟放下箜篌,拉着外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像小时候那样趴在她膝盖上,闷闷的道,“外婆,我心里很乱。”
“是因为秦焱吗?”
墨烟摇摇头,轻声道,“我不知道。”
外婆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烟烟啊,当你说不知道的时候,其实就是了。秦焱那孩子看上去玩世不恭,实则心地至纯,是个好孩子。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外婆,我只想好好学习,以后好好工作,让您安享晚年,其他的事没有考虑过。而且秦焱,是秦氏集团的继承人,我跟他不会有将来。”
“烟烟,两个人之间,关键是你和他是怎么想,别的事情可以后面考虑。我跟你外公不也是这样吗?我是旧时官家小姐,书香门第,你外公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个打仗的泥腿子;但是他不顾枪林弹雨救下我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这辈子只能是彼此。你父亲也是个愣头青,整日埋头苦干研究学问,但是他认定你母亲后,用一年的时间,挖空心思执拗的追求你母亲,最终抱得美人归。”
“外婆,我...害怕。”
“我的傻烟烟,外婆在,会一直陪着你的。你现在看不清自己的心,那就不要管它,顺其自然去接受就好,但不要把自己关起来;我的烟烟这么珍贵,值得这世上最好的;用心去体会,就一定能找到那个人。”
外婆搂着膝上的墨烟,然后面容安宁,好似陷入回忆一般,喃喃的说着,
“如果是对的那个人,他会给你最多的偏爱,让你做简单快乐的自己;会包容你所有优点缺点,让你无须掩饰真实的自己;会替你奋不顾身披荆斩棘,只为让你平安顺遂;会给你全部的信任,让你充满安全感。就算有一天他离开,也能怀念着记忆里他的爱和嘱托,一直好好活下去。”
话落,墨烟终于有点明白,母亲和外婆是不一样的,母亲是美丽的菟丝花,父亲去世后她也抑郁而终,是一种懦弱的逃避;而外婆是橡树旁的一株木棉,就算外公已经去世,她会怀念着外公的爱,坚强的活着,并把这些爱传达给她,教会她成长并教会她爱,这是一种勇敢地面对。
她站了起来,弯下腰,紧紧的抱住外婆,杏眸里闪烁着光芒,她笃定的道,“外婆,谢谢您,我知道怎么做了。”
她想跟外婆一样,成为一株木棉。
秦焱,如果是那个人,那么终究有一天她会以木棉的姿态站在他身旁,此刻起,她应该更加努力,成为更好的墨烟。
晴天的敦煌飞天舞排练如火如荼,她的琴音一出场便震撼了舞队里的人,再无人敢置喙晴天的推荐。
但舞队里的领舞不是晴天,是一个叫肖紫菀胜负欲极强的女孩,倒不是说晴天的舞技不及她,而是晴天不想跟她争夺名利,毕竟是一个老师带出来的舞队,不想让老师为难。
墨烟排练两次,便暗暗发觉了肖紫菀对晴天和自己的敌意,故意挑刺或说节拍不对、或说音调太高,她朝晴天一个眼神示意,晴天无奈的摊开了双手,好吧,她也就忍了下来。
排练结束太晚了,她们俩便结伴回学校附近的出租屋将就一晚,加上打工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黎薇薇,她们在校门口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