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总喜欢仗势欺人,有些人,总爱恃强凌弱,但人在江湖,总会遇上铁板被反杀。
只见秦焱单手抓住黄毛的手腕,猛地向他手腕内侧一折,咔嚓一声,配上惨叫,很巴适。
他连墨烟的头发丝都没碰到。
见状,旁边桌的十几个人随即将他们团团围住。
这场面很熟悉啊,晴天和石聪目光一交流,两人均摩拳擦掌,眼睛里的兴奋都要溢出来了,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黄毛虽然自己身手菜,但扛不住背后有人,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围上来的兄弟瞬间给了他勇气,抱着自己的手,忍着剧痛咆哮着,“痛痛痛,放,放开!”
秦焱看了一眼墨烟,见她正抿着唇并未惊慌,顿了一下,还是不要让她看见自己太暴力的一面吧。
沉着脸,冷冷吐了一个字,“滚!”
便把人往一众小弟身上推了出去。
这一下,把石聪眼里的光推没了,他不太服气地嘀咕道,“焱哥,好久没玩了。”
言下之意,对方送上门的,不揍白不揍。
季羽宠溺的眼神安抚住夏天,然后按又按住石聪的肩膀,心中叹息,唉,四肢发达的人,不配谈恋爱,连吃瓜都不太配,一点不懂阿焱的心思。
但黄毛脱困后,却原地复活,作死的基因时刻相随。
抱着自己的手,站在小弟的保护圈中,扯着脖子气焰嚣张的喊道,“我大舅的二姑的表弟是陆氏的高管,这里是我的地盘。今天你们伤了我,要么把这两妞留下陪我一晚,要么跪下道歉赔十万医药费,否则,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给了机会滚还来作,咱这暴脾气,忍不了。
晴天从容的站了起来,“嗤,小黄毛,长得丑就不要做美梦了!你个癞蛤蟆,不回去照照镜子,这么丑还出来丢人现眼,谁给你的胆?你那个大舅的二姑谁来着?倒是报个姓名啊,看姑奶奶我怕不怕!”
“你说谁丑呢!”这小黄毛从小到大,最自信的就是自己这张脸,居然被一个美女说丑,气得他原地跳脚,把肌肉发达的小弟往前一推,“把她给我抓起来,今晚我一定要让她尝尝我的厉害!”
夜宵摊很快乱做一团。
秦焱不紧不慢的把墨烟带到一旁,把她挡在自己身后,静静的看热闹;石聪和晴天一拳一脚,玩得很是开心,季羽在晴天身边,时不时帮她挡下一些攻击,只是在黄毛身上下手特别重。
十几分钟后,黄毛和他的兄弟们都趴在地上,横七竖八,这哪里是打架,分明是一场单方面碾压。
晴天一脚踩在黄毛脸上,虽然已经看不出那还是不是脸,淡淡的问道,“呵,小黄毛,尝到姑奶奶的厉害了吗?”
“gu,gu n n yao min。”小黄毛脸着地吃痛,但无法动弹,只好口齿不清的求饶着。
“呵,这是谁的地盘啊?”
“你的。”
“好,这里弄坏的座椅板凳,都给我双倍赔偿;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晴天见已经打服气,放下狠话,便跑回墨烟身边,
开心的拉着她问道,“小烟儿,我刚才是不是很帅?”
“帅,帅呆了,花木兰都没你帅!有没有受伤?”墨烟无奈的问,准备伸手帮她检查。
“哈哈哈,没事,手蹭破点皮而。”
小混混已收拾妥当,他们跟文叔道别,便没做多留。
黄毛这帮小混混在这片横行霸道,附近的人怨声载道,今天被晴天他们教训,大家都恨不得拍手称快,一时间无人上前。
两个小时后,地上趴着的这些人,才被120救护车拖到医院。
医生看着小黄毛变成猪头的脸,检查后,不禁摇头,“脑震荡,骨折,先在床上趟半个月,后续再观察。”
黄毛躺在病床上咬牙切齿,心中的恨意未消,这事,还没完。
从小被溺爱长大的孩子,人性的自私和报复心,更容易被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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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那音乐学院是C国的音乐最高学府,但并不在杭城,而在北城,所以凡石先生和俞老师目前都在北城。
墨烟把完成的曲谱发给了俞老师,俞老师看后赞不绝口,决定约上凡老跟她一起面谈。
斟酌一番之后,两人便飞过来,约在了晴溪会所的包间。
想起上次拒绝见面,凡老本来还带着一点小性子,但看到墨烟曲谱的那一刻,他就不计较了,爱才如命的小老头。
墨烟提前到达包厢,调试箜篌的琴弦,凡老和俞老师进来的时候,她正在试音。
三人均是一愣,而后相视一笑,知音难觅,不如忘年交。
墨烟上前两步问好,带着真挚的敬意,“凡老,俞老师,你们好,我是墨烟。”
“你好,你好。”凡老笑眯眯的点头,很是慈祥。
俞海倒是毫不客气对她一通称赞,“师父,这下真是挖到宝了,墨烟不仅箜篌技艺高超,会编曲,还是个大美女,请到她,您的纪录片铁定大火,一定会有更多人了解我们的传统乐器。”
“哈哈哈,我也这么觉得。”凡老又捏了捏自己的胡须。